我和妲已终于又相拥在一起。
自从那次有了一夜之欢,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她,想念着我们相亲相爱的每一个细节,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深情的热吻和每一次生命融合时彼此心灵的颤栗。
这种想念每逢遇到爱我的女人疯牛般的攻势时,会不断升华和加剧。
我不知道疯子还是傻瓜,竟然能对孟姜女、天香和我的九个大小老婆的苦苦追求与百般挑逗,熟视无睹。
感谢上帝,我的寻找,我的追求,终于没有落空。
啊!妲已,我的爱!我又可以和你相拥了。
可人真他妈的是个怪物,没有得到时特别想念,得到了又不云好好地珍惜……就象我一样,以前一味地只是寻找妲已,可是现在终于找到了,有了相拥的机会,却麻木了,不知该做点什么。
妲已单纯得很,拉着我,跑进一间早已为我准备好的空房,把门一闩,冲过来,吊在我脖子上一阵狂吻。
可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无动于衷。
妲已一点也没觉察到我的冷漠,立即发动全面攻势。
她的舌一点点地撬开了我紧闭的牙关,进入到我的口腔,在里面攻城掠池……
那双温暖的手慢慢地解开了我的衣扣,春风化雨般地在我的胸脯上抚摸着。
我默默地闭着眼睛,心如止水。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一潭沉睡了千年万年的死湖,任你多大的风也激不起一丝微澜。对于妲已发自心灵深处的**既不阻止,也不配合,仿佛是一具死了千年万年的僵尸,任她摆布来摆布去……
妲已心潮澎湃,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依然双目紧闭,但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我都能感觉得,看得清,仿佛我也象《西游记》里的二郎神一样,眉额上长了一只慧眼。
这大概就人们通常所说的第六感觉吧。
她轻轻地从我的脖子上滑了下来,然后一件件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一件,又一件,每件衣物因为质地不一样,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也完全不一样,有的是噗,有的是滋,有的是唏;有的重,有的轻,有的就只是象深宫怨女叹息……
我极力控制自己,才没有睁开双眼。
但那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如同万里飘香的罂栗花香,引诱我一步一步走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是,一个白亮的如褪了皮的大青蛙似的尤物,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的意识里。
不知什么时候,妲已已躺到了**。
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闭着双眼,默默地躺在那里,似一位窖藏了多年的睡美人,等待着自己的爱人去开启。
在我的意念中,我早已千百遍地冲上去,跪在我深爱的女人身边,用我那多情的舌头,轻轻地,春风化雨般地,在那白晰光洁的大腿上,在那细腻圆润而饱满的**间,小鱼似地游来游去……所到之处定是欢歌笑语,一阵惊厥,一阵狂喜。
可现在我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木木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具千年不动的木乃伊。
我的意识很混乱,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冲上去,还是逃走好。
我觉得自己很悲哀很悲哀,我一个现代人,为了追求一份真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
可我又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我所需要的爱吗?
我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爱我吗?
如果真爱,她当时又为何要离开我?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是为了成汤江山,为了黎民百姓,为了生前死后的名声吗?
难道她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吗?
也许她压根儿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福贵的家伙,女人有几个不是虚荣福贵的家伙?
纣王要选她进宫,她早就巴不得呢?
只是她父亲和我是个蠢宝,居然为她打了几年的仗,死了那么多的人,还引起了一场大的饥荒和瘟疫,差点把整个翼州城都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今天的镜头在纣王昏君的床榻上,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一想到这,我的心便刀绞般地痛。
我的眼睛模糊了,脑子里又开始放电影儿。
灾荒,战乱,赤地千里,到处是逃难的人群。
我也不知怎么夹在这逃难的人当中,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粘一粒米啦,饿得昏沉沉的倒在路边。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个人在大声喊叫:“嗟!来食——”
睁眼一看,一牛高马大的汉子站在我面前,叉开两腿,手捧着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向我发出恶意的呼唤。
我咬了咬牙,勇敢坚定地站了起来,义无反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