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短刀行-第四章 事情有蹊跷2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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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情有蹊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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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红甚惊,道:“你可和他交手过?”

吴阿郎举起废掉的两只手,道:“你看——”

桃花红望了一眼黑衣胖子连成英,道:“吴老伯,我旁边这个是侠士学过医术,不妨让他给你诊断一下吧!”

吴阿郎一看这个黑衣胖子连成英,穿着严密,杀气外泄。道:“老朽自己也在苗疆跟果郎中,这事还是不用麻烦大侠了。老朽先谢为敬。”说完欲往回走,“大小姐,我这就先回去。”

连成英见吴阿郎要走,立即来个“锅里捞果”,将吴阿郎肩膀抓住。他的手指又肥大又有力,深深嵌入吴阿郎的胳膊内。

吴阿郎感觉一道冰刀划过身体,痛得屈腰厉叫。

“别动!再出声一下要你的命!”连成英道,话从蒙脸的那块黑布后传出,冷似十年寒冰!

他一副铁打的心肝,不顾吴阿郎年过六旬重伤在身,也不念吴阿郎在桃花客栈为仆为马多载。

吴阿郎是打落牙齿吞下肚,忍得他头上冷汗直流。

前面,三岔路口,连成英揪着吴阿郎转入一巷口拐角,道:“乖乖这里等着!”

吴阿郎见越走越不对劲,停足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桃花红问道:“吴老伯,请告诉我,刀客逢君长得什么样子?”

吴阿郎道:“他长得像个身材高大的书生,有折扇与铜钱暗器。神出鬼没,奇怪的很,大小姐见了他还是小心为好!”

一言甫毕,连成英单指戳向吴阿郎的背脊,往前一顶。

吴阿郎张嘴,鲜血喷涌而出,眼睛瞪得老大。连成英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吴阿郎的眼睛的微妙变化,然后慢慢地脸色变成紫色,转为青色,白色,蓝色。最后倒地不动。

连成英这才嘿嘿冷笑一声,走出巷口。

等候已久的桃花红突然闪向一边的桑葚后面。

连成英紧随到,道:“掌柜,有什么吩咐?”

“晚上我想吃鱼!”桃花红道。

“好,我给你送上一盘红烧刀客逢君鱼!”连成英说完,一直往北面走。临走时,两人对换了披风,桃花红再次回到桃花客栈一店。

桃花客栈里面的人更多了,进进出出的多是亲戚,桃花红不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向后院,翻过围墙。

后院里,白花花的人头,许多超度的和尚,请来的孝子,奏乐的礼队,香火烟雾甚浓,桃花红正准备倾身一跳。

突然她停住了,下意识望了望二楼角落里那个房间。

然后轻身落下,走进人群里。

“吱”的一声猴儿叫。后院墙上又来一个女子,穿着白衣的司徒涵雨与她的“师弟”。她毫不犹豫跳下追了过去。

就在她跳进去时,二楼的刀客逢君听出了异常。他立刻探头巡视,那只猴儿的鸣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尽管后院里烟雾缭绕,猴儿飞也似的追上了桃花红,一把爪子就抓住了她的黑披风。

司徒涵雨接踵而至,道:“小姐请留步!”

桃花红急着见桃子弟的最后一面,步子较快。被猴子扯了下,披风就滑落,露出深红色衣衫。她不禁有些恼火,长脚旋踢,猴儿轻跳躲去。

桃花红回头见到司徒涵雨叫她。道:“敢问你是?”

司徒涵雨抱拳施礼道:“请问小姐,这件黑色披风可否告诉我,哪里来的吗?”?

桃花红当然算是极顶聪明的人,她知道连成英的为人。他顿了顿道:“自己的”她撒个谎。

“小姐,别忘了,披风上的味道可不是你的哦!”司徒涵雨反问道。她知道,猴子的嗅觉特别的灵敏,猴子已经闻出那个捆绑司徒涵雨的和尚的气息。

谎言拆穿,桃花红看了看这个司徒涵雨,柳眉一动,道:“请问你是?”书生装扮的司徒涵雨让她想起了吴阿郎的说的刀客逢君。

司徒涵雨大眼一转,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都没有回答我!”

桃花红道:“很少人敢在桃花客栈同我谈条件!你是哪条道上的?”

“哪条道上也比你这条道光明宽敞!”司徒涵雨说的巧,暗说这件披风的主人不是正道人士。

桃花红从猴子身上发现了对方的师门。

“哦,原来是万棋子的门下,失敬失敬!”桃花红说得好听,但是却没有表示,道:“只是万棋子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只怕某些人是欺世盗名的鼠辈,还穿着是书生,对书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桃花红出言犀利,司徒涵雨也不让步,道:“我会记住你的!”边说边跃上后院墙头离去。

桃花红不再追去,因为她的身份是桃花客栈掌柜,一般是不轻易出手的。

这时,客栈后院里又来了许多人,好像是棺木运到了。

刀客逢君看了这个场面,忖想:这个和尚今天必定现身!

午后,桃花客栈却不见往日的热闹。

一楼的客堂后院廊厅里,老掌柜桃园再次对桃花红下逐客令,道:“你这个倒家门的,到现在还不走吗?”

桃花红也没有走,也不顶嘴,而是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子前,她对面的是母亲,道:“娘,女儿是犯了不少错,栽了许多跟斗,这次我学乖了,我要把桃花客栈重新建起了,我也替桃子弟讨回一个公道。”

桃园掌柜还是第一次听女儿讲出这种话,当然愿意听下去,道:“那你可有法子让客栈里面平静些,最近出了许多事情,衙门捕头三番五次找我……”

桃花红端来一碗水,平放在桌上,道:“从此以后,客栈就像这碗水,风平浪静。”

桃花红走了出去。又退了回来。

因为客栈里来了几个差役,手抡铁链,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回去!回去!一个人也不能走!”

走在前面的一个蛤蟆眼道:“桃掌柜,我们发现桃花北街死去的二十来条汉子跟你们客栈有关,中街拐角处一个老头同你客栈有关。”他常常来这里,认得了桃掌柜。

话出人到,呛啷啷,一条铁链从桃园掌柜头上套下来,喝道:“你这店有鬼,我们要搜查!”

“官爷,你看我们是百年老店,今天是家儿丧事间,怎么还用搜房呢?”桃园老掌柜一脸窘相。

其他几个公差也是大呼小叫,道:“掌柜的,你也真不巧,一下子死去那么多同你相关的人,也不让我们查实?”

桃园望着屋里的人,没了主意。道:“官爷,我们是百年老店,正经生意人,跟这些江湖事情毫无关联,不信,你可以问左邻右舍……”

这个蛤蟆眼公差道:“走!带你到衙门!看你招实不招实!”他只是在大呼小叫,却又不拉人走,也不搜店,看样子,无非是要些银两。

桃花红很是懂行,她暗示母亲,从账房挪些银两打发了差役,自己也跟着出去。

她来到街口中央,一个杂货铺门口,她故意跌了一个闪“哎呦!公差大哥”倒地。

前面的蛤蟆眼公差回头,还是那个女子,从桃花客栈出来的桃花红,道:“何事大呼小叫?”

“公差大哥,小女子脚受伤了,可否帮我一下!”桃花红故意坐地不起,咋看真像是受伤,却又媚眼如丝。

蛤蟆眼公差,见桃花红人美受了伤,眼睛亮了许多,自然要来点英雄救美。是以,他扶起桃花红,道:“吆,美人儿,摔着了么?”

桃花红红衣透香,趁机一侧,软身滑向公差怀里,娇喘盈盈。她呀,可是看出这个公差的弱点,男人嘛,个个贪色,哪有不吃腥的猫?

光天化日之下,天上掉下馅饼。蛤蟆眼公差心花怒放,碍于职务,将桃花红扶正,道:“美人儿,下次要小心点哦”

桃花红还不肯走,道:“公差大哥,可否送我回家?”

蛤蟆眼公差无急事,拍了拍胸膛,道:“这个没有问题,帮人帮到底,帮助百姓乡民乃是我们的义务!”俨然是一副官腔。

“那,你就把我送到桃花大街北面的三岔路口槐树下行了。”桃花红故意把位置说的远远的。

几个公差随后,蛤蟆眼公差大哥轻扶酥手,走向桃花北街。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一会儿,红色披风的连成英从人群里闪出来,尾随其后。

他袖底着镖,轻巧锋利的三菱镖,奋力前戳,飞镖若两只苍蝇飞过。

“嗖嗖”两个公差后倒,连成英立刻双手前托,让中镖的差役慢慢落下。然后连成英立即从胸前抽出一张早准备好的纸条放了上去。然后继续送上四枚夺命三菱镖。

大街上,本来就很热闹,一下子稀里哗啦五六个公差倒下,立即引来众人的注意。而这个连成英的动作,倒像是他们的熟人一样,是他扶住那些公差倒下的。而这个时候,连成英大喊:“救命呀!有刺客!”他喊得像模像样。

随着连成英大声呼叫,桃花红也是轻车熟路般,大呼:“救命呀!有刺客!”

这么尖锐的叫喊,加上惊惶失措的表情。倒也是十分像样啦。

不多久,六条公差人命,两张纸条,立即引来了更多的围观与议论,桃花红与连成英趁机逃之夭夭。

桃花红与连成英无疑是一等一的高手,二十多条逍遥山庄的高手,六条公差的人命,全算在刀客逢君头上,看来这次刀客逢君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躲在地洞里也逃不掉的啦。

很快,两人在桃花北街转个圈,走进林家喜铺旁边的巷子里,这条巷子很深,最里面是死胡同,左边一道门,猩红色的油漆早已剥落,上面的锁头早已锈蚀。从这扇木门看来,这座民舍绝对是无人居住的,最少有两年没有人打开过这把锁头了。

两人在门前停一停,朝后望了一下,确定无人跟踪。

然后两人轻身一跃,跳上高墙,翻下墙内。连成英头大身肥,但是身手十分的灵活,速度疾如脱兔。跃上去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大红球弹跳上去。就在那么一眨眼工夫,就不见啦。

长长的巷子,半天也没有动静。

不多久,就有了动静。旧屋子里跳出来两条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很明显,这两人就是桃花红与连成英,只是换个行装而已。

跳下立定,方知是袈裟和尚与驼背老妪,和尚又肥又矮,肩搭一褐色布囊,手数念珠,老妪满头银发,佝偻着背,手挽一只提篮,一前一后,走出大街。

桃花大街上,多了许多公差,有贴告示的,有拦路盘查的,手里拿着告示:缉拿凶手刀客逢君……

他们对着赶集回去的乡民大呼小叫,道:“认识刀客逢君的吗?举报的重重有赏银!”看样子一个比一个凶。

却问,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呢?

毫无疑问,就是那些死去的六个公差的事情让衙门做出的反应。

胖和尚连成英低头直走,远远跟着的银发老妪桃花红走两步一抬头,像是在辨别方向的瞎马。

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栈,屋里后院的众人仍在悲哀之中。

二楼客房,只有一个人,严格来说,他并不是客人。是刀客逢君,在西北面最后一个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这次,他并没有闭目养神,而是在准备好支长竹枝,竹枝尾梢系上白线,线端扎上一只铜钱。放在屋梁上藏好,下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一会儿,吱吱一声,猴子快速爬过窗户,落在刀客逢君的前面,丢下一张纸条,掉头就跑。

这只猴子,刀客逢君曾经见过,就像是这张纸条一样,但是此刻他却是眉头一皱。因为纸条上的红色字:刀客逢君。

刀客逢君收起了这张纸,细细观察,这的确是草纸,烧香拜佛用或者是祭拜故人用的黄纸。他暗揣:“黄纸?和尚?血?”

“三者究竟什么关系?猴子司徒涵雨又是如何得来这些东西呢?“他踱来踱去。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相当的轻,就这敲门声来看,来者一定是温文尔雅之辈。

刀客逢君相当得警觉,跃上屋梁。

不一会儿,门闩微动了下,门吱呀开了,是个银发老妪。手里提个篮子,四下望了望,看不出房内有异常,合上门退了出去。

就这么一个老妪,怎么像是贼一样呢?

刀客逢君不去理会,只是端坐在梁头。

外面,天色已黄昏。

吱吱——

猴子的声音,自外面油菜地方向传来。

接着,啪——

窗子开了,一团圆圆的东西丢了进来。那速度的确好快,院落里的许多操办丧事的人,都没有发觉这团圆圆的东西从上方掠过。

落地方才看得清楚,是猴子,被捆得严实。就在刀客逢君的身旁。

刀客逢君感觉不对劲,猴子刚刚来过,又被捆了进来?

接着又是一团白色的物事丢了进来,滚了一圈,停下时方知是个人,一个女人,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她嘴里塞着红布巾,咦咦叫。

刀客逢君在梁上一听就知道:这个司徒涵雨又回来?谁把她捆回来的?

“是他!和尚!”刀客逢君不容片刻,马上跃下地脸朝外,窗外七分黑,根本无法分辨是哪个方向扔过来。

刀客逢君暗忖:这个速度太快,远远超过自己了。

地上的司徒涵雨滚来滚去,挣扎得相当激烈。

上次刀客逢君很想问她有关和尚的事情,这次,他不想问她了。这次他也没有去解开猴子身上的绳子。

而是跃上梁头,抽下长竹竿,纵身窜出窗户。

不远处的墙角上一团深颜色物事冒出来。

半空中,长扬竹竿,白线扯着铜钱飞向那物事。“噗”沉响一下,打中什么东西了。

刀客逢君掠前望去,是一褐色布囊,抖开:一套袈裟。他心里一紧:“走了!”

前方,薄雾蒙蒙……

刀客逢君没有去追,他知道这个和尚远远超过自己,是追不上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这个猴儿神偷司徒涵雨。

他折回客栈二楼,司徒涵雨与猴子蹭在一起,这次,刀客逢君取下她嘴里的红布巾,道:“司徒涵雨姑娘,见过你几次,现在可以告诉我,和尚的长相以及名字吗?”

司徒涵雨玉容大怒:“死书呆子,快点帮我解开绳子!”

刀客逢君装着一副慢悠悠的样子,道:“你知道,刚才绑你的人吗?”

司徒涵雨一副猴急的样子,滚来滚去,道:“快点绑我解开绳子,我要去追和尚!”

“如果你愿意说出和尚的全名,外貌,自然有人会收拾他”刀客逢君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尽管司徒涵雨说的火烧眉毛一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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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告诉你,你要答应我,跟我一起去对付他!”司徒涵雨还是执拗不过这个固执的倒刀客逢君。

刀客逢君肯定是不会同她交换条件的。他爬上梁头,道:“司徒姑娘,请你勿大声喧哗才好,最好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徒涵雨两次被和尚绑来,早就气得咬牙切齿,哪里可以让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她也是一副硬性子,不求人,用牙齿咬“师弟”猴子身上的绳子。

猴子松绑,继而解开司徒涵雨。

司徒涵雨翻起来,掏出火折子,点上一根烛枝。不忘喘粗气,道:“和尚,书生没有一样好东西!”

她来个眼色,猴子跳上屋梁,扑向刀客逢君,刀客逢君来个“老翁钓鱼”,将灵活的猴子甩向窗户。猴子前爪对开扬,叉住窗楞关个严实。

司徒涵雨本来是对刀客逢君三分喜欢七分恨,如今对猴子也不留手。道:“好!你不把我当是朋友,不把我的师弟当朋友,我也可以做到,我这就去外面犯事,用你的名字犯事!”

她以为这个激将法可以将刀客逢君的想法改变。

谁知,刀客逢君还是冷冷道:“你我不是敌人,不是朋友,你的做法我管不了,但是如果等有了杀你的理由,你一样躲不开!”他视规矩如铁令,永不变更!

“好,我有办法让你不敢杀我!”司徒涵雨仰头叉腰,凤眼圆睁。

半响,不听见屋梁上有动静,想必是睡着了。

司徒涵雨大呼:“死人,死人书生。说话呀!”她再也不敢走,因为她已经知道,出去的命运又是被和尚抓回来。

下一刻,刀客逢君才冒出一句话,拖长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和尚的名字?”

“不说,我偏不说,不过可以透露一点,和尚今晚是不会回来的!”司徒涵雨说得肯定。

“和尚换衣服的时候,有个老太婆告诉他,衙门有好戏看。”司徒涵雨道出了事实。

“衙门?”刀客逢君翻身下来。

“衙门又怎么样?他想去哪里就是哪里……”司徒涵雨说了一半,停了。她轻身攀上梁头。

司徒涵雨上了梁头,猴子相当的识人性,一溜烟入床底下去躲避了。

原来是刀客逢君正闭着眼,就均匀的呼吸声来辨,肯定是熟睡之人。司徒涵雨正是疑惑,刚刚说话的人,怎么就睡着了?

下面的火光毕竟有限,只能照探那么一小块儿,高高的梁上,视线不是很好。刀客逢君就直直躺在这根长竹枝上。

“死人,你这个死人,有你这么小气的人吗?”她嗔怪道。她见刀客逢君是怪了点,不过那种沉着的态度倒是十分让人佩服,司徒涵雨是亲眼见过和尚的手段以及他的武功是如何的厉害。

司徒涵雨虽然不是神偷万棋子的得意门生,却也有幸学得他的一手神偷技术,那脱离现场时大派用场的“移形幻影”轻功是秘家传授。当时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头的。但是对于和尚来说,简直是雕虫小技,因为和尚不但是十八变武艺精通,对易容术,西域五毒,菱形流星镖均是精湛无比,据说,就他行走江湖期间,未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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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司徒涵雨知道和尚强敌在前,唯有与刀客逢君合作共同对敌,要不,是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桃花客栈,乃至桃花大街的。

“死书生,烂书生,快点醒醒!”司徒涵雨仍然在生气,被一个人冷落而生气,其实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司徒涵雨是要问到结果的,她推了推佯装睡觉的刀客逢君。

刀客逢君自然不能睡着,他被这个女子一搅和,肯定是杀不成和尚的啦,他坐了起来,道:“司徒姑娘,你最好安静点,等下魔头和尚来了,谁也保不了你!”

“我不怕和尚的,他两次抓我,都被我逃了。嗯……”她歪着头,道:“我最怕的是你,两次都是遇到你,真是倒霉透了。”

“你可以闭口么?和尚来了你休息逃!”刀客逢君实在是那她没有办法。

司徒涵雨道:“我才不怕呢,他都说了衙门有戏看,准会去衙门。”她认为有足够的时间来劝说心冷意冷的刀客逢君合作。

夜半时分,和尚仍然没有要来客栈西北二楼的意思,里面的猴子早就休息着,司徒涵雨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刀客逢君竟然没有半点合作的意思。后面还是闭眼睡着了。

最后,司徒涵雨很是恼火,大力拍了梁柱,然后跳下梁头,吹灭火烛,道:“你这个死书呆子。不理你啦!”

她一跳下,床底下的猴子非常的警觉溜出来。司徒涵雨还在叫:“我现在去衙门找和尚,将你的名声抖出来!”

“去吧,去吧!那和尚等着你哩”刀客逢君不当一回事。

当司徒涵雨听到和尚在等着时,情急之下乱了口,道:“你别以为我怕那个和尚连成英,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罢了——”她立即捂住口。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随口讲出和尚连成英的名字。

刀客逢君听得清楚,和尚是连成英。

他一骨碌翻下了梁头,破窗而出。

后面的司徒涵雨挟猴子随即赶来,那速度够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桃花大街的东面的衙门。

衙门,雄伟颇有气势,门口丈高石狮子,龇牙咧嘴两边卧,雕栏画栋大宅前塔高丈许,正上方一块金匾:苏州州府。光是大青石板台阶十二级之多。

这是州府衙,坐落在大广场的正中央东面,左右均是豪门宅邸。

黑暗中,三条影子,一前两后上了衙门的高墙。

后面的一条瘦影子有点心虚,躲躲闪闪,专挑暗些的地方走。后面带着尾巴的影子奇疾无比,简直是无人能及。

冷冷淡淡的月牙,投下模糊薄如蝉翼的光,三条黑影上了屋顶。

原来是刀客逢君在前面赶来,后面的司徒涵雨一路紧追。三人蹲在弯角翻檐旁,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一个杀手,一个神偷,一只猴子。紧盯这公堂大门,看她们如此认真专注,里面一直蚂蚁爬过也逃不掉她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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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那站吊在屋檐下的两盏灯笼没有照出半条影子,和尚连成英在不在这里很难说。

司徒涵雨的职业习惯就是,见到大户人家,总是要多看几眼,面前的衙门,倘若遇上贪官劣卒类的,在衙门藏些财物也不是没有。再说当时的贪官污吏,在富庶的江南更是数不胜数。

她朝猴子一挥手,猴子一箭跳下,穿过大院,拐入走廊。

屋檐上,刀客逢君相当的镇定,看着那两个灯笼,想了想:“和尚是要嫁祸于我,他的目的何在?”

当清风吹来,灯笼一晃,刀客逢君眼前一亮,自言自语喃喃道:“哦,知道了,五年前,我肯定是抢了和尚的生意,所以他把我当仇家!”不过,不重要了,自己已经退出江湖,江湖都知道刀客逢君已经消失了。

他很矛盾:自己明明是来杀那个欺负谢婷婷的和尚的,如今跟贼有什么区别?这个和尚分明就在衙门,试想和尚来衙门要么就是来杀官员,要么就是来喊冤,照此情况来看,两者都不像。

——他的脸色仍然是如此的冷清,司徒涵雨偷偷瞄了几眼,发现这张轮廓分明的脸真的好俊!特别是那眼神,专注的眼神,尽管月色不明,但是可以肯定是,黑暗中的眸子也透着光,异常热情的光芒。就像是黑幕中的一颗钻石!

从桃花客栈到衙门,三四里路远,路旁的景物,他一眼也没有去看。就是这种专注的眼神,让司徒涵雨十分的痴迷!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喜欢上一样东西,特别是异性特有的一面,就会全力以赴去追求的。但是口里又不敢说……

“书呆子,往事不堪提……”司徒涵雨心想来了衙门,又无官差巡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捎些回去也好。“你在这等等,我去里面探个情况!”说完站了起来。

刀客逢君没有理会她,他想这和尚连成英的身份,是和尚?还是杀手?还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司徒涵雨这才翻墙下去,刚刚落地,衙门外面的大街上“嘟笃笃”一更夫提灯击梆而来。

听到有声音,她灵机一转,躲进了一棵桂花树下。生怕这个更夫会走进衙门来巡夜。

她手探额搭凉棚仔细瞧瞧,我的乖!衙门可真大,大院堂,两偏堂,中央公堂里一片黑,上有大灯笼相隔两丈宽,左右各一条大走廊上,清风吹来如女鬼吹口哨,肯定是深得很。自己身为小偷,白天畏惧衙门是常理,晚上追死书生刀客逢君来到这里,可以说来意非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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