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短刀行-第十五章 县长夫人2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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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县长夫人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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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简直是把刀客逢君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来看。他激动地打开小竹篮上面的蓝布,道:“你——你看,我这个小乳猪你可是会做汤?”他果然是生意老手,既然想骗刀客逢君,说婴儿是小乳猪仔。

探过头,刀客逢君一看,水泡过的猪肝做的假婴儿泛出青白色,那个胎盘好像是个贴上血管的猪肚。冷不防让他抽了口气,皱起眉头想:“啊!好恶心。”

过了片刻,刀客逢君深呼吸两次,镇定下来道:“我会将那个猪肚烤成粉末,也会做这个小乳猪炖汤。不过……”

“不过什么?”老温头反问。他还以为是要银子呢,道:“哈哈,小老弟,不用怕,我老温的为人,满城介知,不会亏待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个烤粉末可以先在家里做好储藏,但是乳猪汤可不能放久,最好是现做现吃。”刀客逢君说得是有模有样,其实他也不懂该怎么来做这个汤与粉。

老温头明白他的意思,摸了一下鼻子,道:“哦,明白了,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开始跟我去办事,我付给你银两,主要的事情就是要你做汤与烤猪肚粉末。”

正中我意!刀客逢君假装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了:好!不过要管吃管住。

“好,一言为定,一两银子一天,上车吧!”老温头急着要拉刀客逢君上车。

不料,刀客逢君摆摆手道:“请温大爷稍候片刻,我要回去换套衣服。你看都去城里,去你的豪门大宅,可不能穿得如此寒酸。”刀客逢君要把自己的牛犊子寄放好了,他想把自己的骆驼牛犊子放在驼背老头家里。

“哈哈,小老弟,这个你就甭怕了,你也忘了我温某人是做什么的,红蓝绿紫青黑黄皂,丝绸罗缎粗布料,衣袍褂袜嫁女装,活人死人的都有我的生意,我随便一个铺头的衣服,够你穿一辈子了。”老温头还是要拉着刀客逢君前行。“你来了,我保管给你量体裁衣,安排伙计精心制作一套体面的出门行头给你,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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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逢君差点忘了,这个老家伙可是裁缝铺的大老板。

他还是摇摇头,道:“温大爷,你不知道,我的牛犊子还在这里,我要把牛犊子送回家了,这是我的原则,守信用与有头有尾。”

“好,好!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没有看错人,小兄弟,你快去快回,午后你到城区老戏台旁边的‘温顾知心’裁缝铺来找我。”老温头又打了个寒颤,道:“你看我冻得快不行了。”

“好,一言为定。”刀客逢君回头就往刚才的驼背老头家里赶。

交待好了,临走时,刀客逢君从驼背老头的女儿那里要了一个香囊,揣入怀里赶往临杭城区的老戏台。

一路上,有许多的骑兵在路上大眼小眼搜查路人,刀客逢君已经装扮成了本地农民,也不再怕他们查问。

很快就到了城区的老戏台。

戏台,就是鲁迅笔下的《社戏》的唱戏用的台子,因为这个地方的人比较喜欢看越剧,那种听不懂的语言唱得戏剧,不论是白天与晚上都会开场,刀客逢君问了几个路人就给问道了。

温顾知心裁缝铺,就在老戏台的旁边。

古代的裁缝铺可不是现在的阿迪达斯专卖店,完全是半成品作坊,全靠手工制作,包括绣花,钉珠,上纽扣,所以说出货比较慢,客人又多,常常会排队去定制衣裳,当然那些都是本地的富婆,青楼的小姐,大户人家的千金居多。

当刀客逢君来到裁缝铺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未时,裁缝铺里倒是挤满了燕瘦环肥的各种打扮的女人,小的十五岁,老的五十岁,花枝招展的往店铺里一摆,挡住了去路,想进去找大老板老温头,是不容易的。

他坐在门口的石板望着老戏台上的演出,顺便等里面的女人走完后再进去。

这时候,东边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闻声有十来骑,速度不快,跟走路步行差不多。

刀客逢君转头望去,果然是十一个疾装骑兵,耀武扬威,后面还有一队不行敲锣打鼓作宣传的汉子,最前面骑马的一个汉子高举“逍遥山庄”的金线刺绣旗帜。他的一双豹子眼在街道两边扫来扫去。

路人见状纷纷让路,避开,特别是妇道人家,早已进了店铺。

“果然好大派场,肯定是地头蛇。”刀客逢君瞟了一眼暗想。然后扭过头继续看戏。

蹄声渐歇,嚷嚷声就来了:“各位乡民,各位朋友,各位父老,现在逍遥山庄举行大型的武术比赛,凡有意向参加的,或者是有意向参观的,请于明天午时到逍遥山庄的习武广场,就是在钱塘江北岸的大码头处举行。到时候会有许多赏银厚礼答谢,逍遥山庄庄主将亲自临场恭候!”

原来是逍遥山庄上次在桃花坞与刀客逢君血拼,吃了大亏,损失了不少刀手剑客,看家护院等,现在需要通过比武来选拨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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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带头骑马的汉子,是逍遥山庄的大小姐谢婷婷派来寻找刀客逢君的下落的。

敢说,若不是刀客逢君装成农民模样,早就被逍遥山庄的人给看出来了。

现在他依旧在门口当作观众一样欣赏社戏。当他听到是比武大赛设在逍遥山庄旗下的码头时,心里就想,既然逍遥山庄如此的大的势力,怎么会与黄县令没有一点关系呢?这样不是很让人费解呢?

足足看了一场戏,戏里面表演什么内容,刀客逢君从来没有看懂,他只是想着三天后的计划……

温顾知心裁缝铺的人总算是走了大半,刀客逢君挤进门去。

一个女子就走了出来,道:“你做什么?排队还没有到你哩!”

“我,我是来找你们店大掌柜温大爷的。”刀客逢君望着里面的后门,后门里面是院子,院子里花花绿绿的布匹,很是显眼,那几种颜色是非常刺激刀客逢君:粉红,白色,蓝色。

那个女子抬起都,翘起鼻子道:“喲喝,你一个乡民,算什么东西?要见我们的大掌柜!”

“我是他亲自有约而来的,厨子,姑娘,事情非常的紧急,有劳你通报一下吧!”刀客逢君知道事情颇急切,因为那个小篮子里的婴儿是猪肝做的,时间过了会露陷,会发臭的!

“不行——”那个女子看来是态度很硬。

“谁呀,小芬,是谁要见我爹哪。”后账房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声音很清脆圆润,像是珠落玉盘。

就这个声音而言,谁听了也会以为是天仙下凡呢。

那个叫小芬的少女听了马上接口道:“小姐,是一个乡村野夫,要见老爷子。”

“哼,要见我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斤两人物?”那个小姐三步并作两步出来。拐弯时还差点撞到了门槛哩。

刀客逢君一看:哎呦,我的乖乖,莫非是见鬼了?

她个头不高,鞋跟很高,她的眼睛不大,裙子开叉开的很大,她的打扮很入时,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嘴唇涂成了妖艳的紫红色,手指甲很长也是紫红色。

外貌一看就使人忘不了,是很另类特殊的难忘。

这个小姐一对滚圆的眼睛更是让人难忘,几乎从见她那一刻起,她的眼睛总是眨巴眨巴骨碌碌,从来不肯停歇一下半下的。

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下刀客逢君,好像是在寻找对方身上有没有蚂蚁似的,然后把视线停在他的腰带下面的位置,伸出右手食指,一点过去,呵呵呵笑道:“你找我爹?”

如此荒诞搞笑的动作,刀客逢君冷不防往后一跳,后面的那些妇女笑得桀桀桀桀不停。

那种莫名其妙的的笑声令得刀客逢君十分难堪,还是第一次如此脸上火辣辣的哩。

“是。”刀客逢君见这个女子如此的怪异,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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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姐又是嘻嘻嘻笑了笑,道:“好吧我告诉你吧。”她脸上的笑容八成是装出来的。

“谢谢!”刀客逢君低着头,刻意不去看这个怪物。这时她想起来了,媒人婆说的那句话,你的女儿不改掉坏脾气嫁不掉了。“莫非,那个嫁不掉的女人就是这个?”

“不过,你可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个小姐讲完抿嘴而笑,用食指横着贴在嘴唇缝间,说不出的丑样,道不清肤浅,想不明的轻浮。

她脸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令得人望了就下餐饭也不想吃。

“讲!”刀客逢君决定最后一个字,没有问道结果就出去再等,不再让步了。

小姐用右手食指勾了勾,神秘兮兮的样子,道:“你,跟我来!”

她走进了后院子,刀客逢君以为是带他去见温大爷老板,便快步而去。

这是一件换衣房,小姐指了下道:“土蛋,去换衣服,见我爹要穿体面一点。”她又朝外面铺里喊道:“小芬,送一套秀才的衣服来,给他穿上。”

听她讲的有些道理,刀客逢君保持沉默,走进换衣房里想问题。换衣房,他最熟悉不过的了,就如他的易容术一样,可以随机应变,得心应手。

那个小芬女子给刀客逢君的是一件青色绣边秀才长衫,白底软布鞋。

“快点,限时倒数从十到一,要不然我就踢门了!”外面的小姐嚷嚷叫道。

开了门,小姐望着刀客逢君一直眨眼,敢情的刀客逢君太英俊无匹了。

刀客逢君暗忖: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可不?老温头长得像根扫把,他的女儿可是像个花痴。岂有此理!

小姐停了下,嘟起嘴巴吹起了口哨,三长两短的死人音乐,就那调子而言,可以将活人吹成死人,可以将死人吹成僵尸,或者是将僵尸吹成木乃伊。

闻得刀客逢君冷不防打了个颤,刚要开口。

“啊,你不用问了,跟我来就知道了。”小姐又伸出右手食指勾了两下。

喜欢绕圈子的她已经走出了门口。

“姥姥的,要不是寻找你爹,鬼才跟你玩这个哑谜。”刀客逢君一万个不乐意地跟着她出了门。

“你就必须在我身边的一尺内,否则我不告诉我爹在哪里。”小姐警告刀客逢君道,她的条件可真苛刻。

街上,小姐踩着碎步慢慢走向社戏台方向,刀客逢君隔了一尺远向前走,中间像是栓了一根无形的绳子。

“告诉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说讲的每一句话,将会影响你找人的效果。”小姐走一步抬头望一下刀客逢君俊朗的脸。心里不禁赞道:面若冠玉,貌若子都,龙眉凤目,我喜欢!嘻嘻,要给他吃点苦头……

刀客逢君目不斜视,只顾着走路。

“这条街上,你只可以看我一个人,因为我是给你带路的。”小姐又开出了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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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见面,第一感觉非常的重要,刀客逢君虽然是布衣着身,却是遮不掉那种轩昂气宇,翩若惊鸿的气质。

这个小姐真的很矮,站在刀客逢君身边就刚好到了他的腰间,像是田鸡与大象,一高一矮,一俊一丑,相差十分悬殊。

小姐这个古灵精怪,那么多的难题并非无原因的。因为她的性格比较怪,所以她的朋友很少,现在好不容易等个刀客逢君送上门来的,非得带着刀客逢君去逛街兜一圈再说。

半天过去了,小姐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了多少废话,刀客逢君一句也没有听懂,当然一句话也不回。他只是这么安静地走,像一条牛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这么一逛,到太阳下山了,基本上将临杭的全部大街小巷走个了遍,两个人才回到老戏台旁边的裁缝铺。

“天都黑了,你爹呢?”刀客逢君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闹够了吧?”

“本来够了的,不过你问了这个问题呢,我又想起了一个步骤哦。”小姐停在老戏台门口,张开两臂,欲起飞的蝴蝶一般,道:“我要你围着我转一圈。”

这不是扯蛋吗?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刀客逢君就顺着顺时针转个圈。道:“完了吗?”

小姐伸伸出脖子,仰头望着灰色的天空,咧嘴一笑:“呵呵呵……没有!”

“为什么?”刀客逢君不厌其烦,对这个人的做法很是不满,却没有办法。

小姐娇声道:“我要你——背我——进屋——”她的手指指向刀客逢君,一脸的坏笑。

她得寸进尺,凌人太甚的样子实在是可恶极了,丑态极了。

“不可能!”刀客逢君终于发怒了。因为这个女人要自己去背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一个不熟悉的女子骑在自己身上的滋味,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去尝试!

被刀客逢君一口拒绝,那个小姐杏眼圆瞪道:“不许你凶人!”

“你告诉我,你爹温大爷在哪里?”刀客逢君不再客气。

“你跟我来。”那小姐手指一勾,进了裁缝铺大门。

刀客逢君慢慢走进裁缝铺。

小姐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告诉你吧,你被耍了,我爹还没有回来!”说完掩嘴而笑:嘻嘻……

哎呦,我的姥姥,折腾了半天,居然是被愚弄了。

殊不知,刀客逢君最恨的就是被人愚弄,他抬头望着渐渐变黑的天空,长长吁了一口气。

突然沉下脸,厉声道:“笑什么?很好笑吗?你以为你长得很漂亮吗?去照照镜子啊!”

突如其来的发飙,如雷轰顶,小姐先是呆了半响,然后张嘴“呜呜呜……”大哭起来,两行泪滚落下来。

“谁呀,谁欺负我的女人?”后院里有人叫道。

一会儿那个人就出来了,刚要开口,见到刀客逢君来了,道:“小兄弟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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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早就来了。被你的女儿拉我去逛街了。”刀客逢君如实道来。

老温头不去哄他女儿,而是责备起刀客逢君来:“好小子,我的女儿陪你逛街,你还骂她?”他刚开始还是叫后生人,现在改为叫小子。

那小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爹——

“我——我——”刀客逢君无话可说,百辞莫辩。

“好了,小子,扣掉你的酬劳,今天晚上不给饭吃。算是补偿。”老温头带着女儿进去了。

刀客逢君更是想不通这个是什么概念:合作都还没有开始,酬劳给扣掉了!

他站在门口,脚有十斤重。

“进来,小子!”里面的老温头叫道。“进了,小子”

一连叫了五六句,刀客逢君才慢慢拖脚进去。

有道是:人老精,鬼老灵。

这个老温头是真正成了生意精,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扣去刀客逢君还没有入口袋的银两。“商人”两个字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的。

且说她的女儿其实,不算是丑的不敢见人,而是当时的人觉得那个打扮非常的异常另类。

刀客逢君跟进了温大爷的后院。那个小姐站在温大爷身边一样的高矮,不时挑开一只眼睛,道:“爹,这个人晚上归我。”

老温头这个可是手心里的宝,自己年逾六旬,膝下就这个一个女儿。三番五次拖媒人婆去说亲,也没有结果。现在刀客逢君来了,肯定要让女儿高兴一回才对。

现在自己的女儿对刀客逢君有那么一点意思,肯定就不能骂他,奚落他,还要视为贵宾一样招待。

老温头走近刀客逢君身边,轻声道:“小后生,今天到我的大宅子里去做客,明天开始准备黄县令需要的东西。”就这么一个称呼变了,身份也不同一般。

对刀客逢君并不是在乎这些,但是对自己的计划而言,肯定是要顺利许多。是以,他也不客气嘛。

过了几条大街,到了温大爷的大宅里,这个红墙绿瓦的大宅里,进门要脱鞋,还要更衣一套,两三个仆人倒水,递毛巾,照顾的非常周到。

“后生,请问你要喝羊奶,还是豆浆,果汁,还是龙井茶?”老温头对刀客逢君也是毕恭毕敬,像是未来的财神爷一样。

“老丈,请别叫我后生,这样很是陌生,你就叫我王桃花吧。”刀客逢君自报名号,为的就是三天后的杀朱大师计划。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刀客逢君好像成了老温头的老板,办起事情来相当的顺利。

吃好,住好,还把刀客逢君打扮的光彩照人,他就穿着一套剪裁合身,量身定做的青布刺绣长衫,他这件衣服的暗袋很多,料子也不错,外面的人看起来,极像是富家公子。

由于朱大师上次与刀客逢君在苏州州府门**战对手过,怕他认得自己。刀客逢君还亲自在脸上稍做了修改:将眉毛涂的浓浓的,点上无数黑痣,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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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内,刀客逢君亲自关门操作,先弄一包黑色的染不料用的燃料,用纸包裹起来,将婴儿胎盘用瓦罐烘焙成了粉末,将猪肝做成的双胞胎婴儿,用上等陶瓷盅炖成阴阳肉汤,还亲自添加了香料,就是在驼背老头家里带来的那个香囊制作的。这么一来,美美一盅阴阳肉就基本做好了,刀客逢君对这个“作品”非常的满意。

老温头也对刀客逢君非常的满意。

“小王,今天是朱大师来临杭的日子,该起来了。”老温头一大早就叫醒了刀客逢君。“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一下,要不黄县令可是要了我的脑袋哦。”

他像伺候二大爷一样伺候刀客逢君。刀客逢君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将黄金折扇细细检查一番,今天可是要吃肉喂血的啦。

口袋里装些打磨得菱形形状的制钱,就开始上路了。

专车接送,老温头与刀客逢君同车而坐。

“温大爷,到了黄县令那个水上大房子,可别说我是本地乡民哦,最好当我是你的厨子,保管你脸上有光。”刀客逢君提着两盅所谓孝敬朱大师用的特色炖品。

阳光普照,和风轻送,临杭的风景宜人。

过了西子湖畔。

钱塘江北岸上,路人甚多,刀客逢君乘坐的马车就在长长的人群后面停停走走。

一打听,大多数人都是赶往逍遥山庄举行的比武大赛,看那来自三山五岳的江湖绿林好汉,刀客逢君还是想着这个逍遥山庄不会那么简单。

前面一个大码头,就是一个露天大广场,广场里人头攒动,中间的九丈长九丈宽的比武擂台上挂起了大大的广告条幅:比武招贤重金酬谢另加岛国风情尤物无数

“温大爷,岛国风情尤物什么意思?”刀客逢君问道。

“就是扶桑岛国的漂亮女子。”

“扶桑岛国,要不要去看看,会跟朱太师有关吗?”刀客逢君想去看看这个比武大赛是不是与黄爷的水上城市有关。

老温头抬头望望刺眼的阳光,十分焦急:“不去了,时间不多,抄小道,务必在半个时辰赶到水上大房子。”

马车夫扭转马头,往左首方向拐入小道,前面三个大汉,迎面赶来,很恭敬地抱拳道:“温大爷,我们是黄县令派来迎接你的,你快快换坐骑,与我们一起到水上楼阁去。”

“那些乡绅,官员到齐了吗?”温大爷已经下了马车。

“都到齐了,黄县令的岳父朱大师提早到了。”一个大汉回答道。

温大爷带着刀客逢君换上快马,疾飞向水上楼阁。

一条六马车的官道上,都是旗帜飘飘,不远处有许多官差搜查路人,到了钱塘江出海口处,外人不得入内,乡民渔民全部赶走,刀客逢君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大人物到了。

打眼望去,白茫茫的水上,一座空中楼阁高高矗立。朱檐绿栋赛王谢,堪比皇宫,房子顶上闪闪发光,那是惹眼的雪白的银光,亮的直逼人眼,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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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快马窜入众多的兵士公差堆里。

刀客逢君二人跟着黄县令的人轻而易举就到了水上修建好的大房子。他心想:就是这个大房子里,有斗狗的黄爷,有为虎作伥的黄县令,有数千万个被困住的无辜乡民……

“停!”六个红缨帽公差在大房子吊桥另一端,进行最后一关:搜身!

“叔叔,我们等会儿去哪里?”刀客逢君见诸多公差要搜身,便认这个温大爷当是叔叔。

温大爷听了真高兴,自怀里摸出了银票,道:“贤侄难得如此高兴,现在叔叔也是高兴,见人见分,拿去花吧。”

搜身的公差见大家都分到了银票,当然也要去拿银票,对刀客逢君的检查就是放松了许多。

这里门口准备好了许多鞭炮,只有有客到,就会毫不犹豫地点上一串。

到了正堂,也就是最大的一个礼堂,里面果然气派异常,金碧辉煌都不能形容,如今的大白天,里面的高灯矮烛,声乐美色,桌上有就有花,有菜有肉,在高朋满座的礼堂里宛如一场盛大的国宴。

看那些行头,大多数是官员,乡绅,员外,商贾,名仕类。唯一的特点,就是男性,一个女性宾客也没有。

焦点就放在礼堂中间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张临时巨型擂台,上面却展示的一些古玩,珍品,玛瑙,黄金白银工艺品,看样子又是一场拍卖会。

刀客逢君暗忖:咦!这个黄县令分明又是设一场鸿门宴吗?

在专人的安排下,刀客逢君与温大爷来到了靠墙的角落里。他站了起来,略一巡视满堂宾客。周围的出口,都被公差装扮的大汉把刀严守着,看情形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了。

“叔叔,我们不是来送宝贝给黄县令的吗?怎么当是下等宾客,被安排到角落里?”刀客逢君暗示这个温大爷,需要换位置。等下以便好下手!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码子事。”温大爷忙着去找黄县令要换位置。

其实,换位子是刀客逢君的意思,他没有发现在场有朱太师与黄县令的影子。

一会儿,礼堂左边的大走廊里面传出一个粗嗓门叫道:奏乐!

锣鼓敲起来,三声锣后,一支又一支的纯一色的西子姑娘组成的乐队,奏响了接待会的开始。是临杭知县接见京师一品太师朱太师,私下里是女婿见岳父的仪式。

乐队一来,“哗!”满场哗然!

众人的目光,像是遇到了强力磁铁,全被那些西子姑娘吸引住了,只见那些纯一色的绝色少女均是白纱披身,里面隐约露点。

吹吹打打后,敲锣打鼓声渐歇。

“上酒——”走廊深处又是那个粗声吆喝。

从左边的走廊通道里出来数百个厨子,白衣白帽的厨子,各捧着一四杯深红色的酒,有条有序地分给了每一张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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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逢君暗忖:这个老贼,玩什么把戏,迟迟不露面?

一声鼓声,走廊里传出一个大嗓门,男人的声音:“静一静!”

满堂安静下来。

接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红衣少女横着一支笛子自走廊里吹奏出来,笛子声声悠扬悦耳,那是真正的梦里水乡之歌,宛若清风吹过柳枝,消散远方……

刚刚停下又是一个蓝袍少女手拿玉箫,缓缓而来,箫声动听,宛如夕阳晚唱,月夜思人,吹得满场若有所思……

然后又来一个绿衣的外族少女,掂着脚尖,来到了礼堂中间,她头戴绿纱,绿绢裹脸,手执芦笙吹奏起来,边吹边跳。

边跳边脱,渐渐地,绿纱滑下头顶,绿绢飘离粉脸,上衣滑下,露出雪白的臂膀,内衣,裤儿一松……

“啊!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异种!”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个个难免赞叹不已。

这个绿衣少女真是叫嫩,嫩豆腐一样的身子,细玉滑腻的肌肤,鸡蛋大小的嫩乳,可是吸引了不少年逾半百,吃惯了家里隔夜酿豆腐的官员,名贾等。他们那眼神可真叫人想起了饿了七天八夜的狼。

更让人喷血的就是,那个少女小腹下面的一层短短的小麻雀绒毛儿,是许多人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事儿。这是真正的原装,而且不是汉人,是彝人。

这个亮点,系全场中心点。它会随着众人的眼光移动,旋了几个圈,像是芭蕾舞的小公主一样潇洒,完美。

刀客逢君一看:怎么回事?到处都是这个玩意,要不就是脱衣服,要不就是肉搏?

他干脆不看这些,而是盯着桌子上的这杯深红的酒,慢慢地似乎闻到了这杯**的腥味,又腥又带点酸味儿。

彝族少女吹奏完毕后,在许多遗憾的眼光中,叹气里退出了礼堂。

接着走来一个衣服特别整洁,有棱有角的像是豆腐块似得,他的头发也特殊,像是一刀切下去一样的人,看来是主持人。这个人一到中央地方,就有人送来一把椅子,他就毫不客气地站了上去,开始用大嗓门念:各位大爷,老爷,各位朋友,我代表黄县令感谢大家的光临,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促进大家的联系,同时加深大家的了解。从而达到共同进步,共同发展的目的。

周围立刻一阵掌声,表示对东道主黄县令的回礼。大家都是成功人士,尽管没有看到黄县令,但是在某个角落一定有他的眼睛,因为这个地方,大家宁愿去得罪鬼神也不愿意与黄县令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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