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大火就扑向窗外,扑向门口,烧起了墙壁,烧起了地板。
刀客逢君已抱两爪之仇,飞身出了门,外面左右都是刀光霍霍,剑影腾腾的兵士公差。他从地上拾起一把短刀朝前面一掷,叮叮的两下,四个公差就倒地。
“必须往东面方向走。”刀客逢君告诉自己,因为上次与谢婷婷就是往东面走,然后掉下海里,被抓入地牢……
这里的公差很多都是所谓外面临时聘请来的护院,不是真正的官府人物,所以动起手来也比较的狠,他们看到刀客逢君只是一个人在黄县令的密室门口站着。便大呼“杀呀”一窝蜂就涌了过来。
“嗖嗖嗖——”刀客逢君的黄金折扇这时候脱手而去,划过火光处,一连二十多个公差一样的人,瞬间倒地身亡。
后面的追兵很多,管不了那么多,刀客逢君只是往东面的走廊举足奔去。
越走越是安静,左右全部是许许多多的小房间,房间都已关紧门。猛地一踢脚,里面是空空的,黑黑的,只有一些床铺。
前面的护士很少,三三两两,见刀客逢君匆匆掠飞而来,早吓得尿裤子啦。
一把软黄金折扇带路,破空飞起,前面三三两两的护手一个不剩,全名见了阎王。不知不觉中过了三个小厅,四道长廊,八个小门,前面又是灯火通亮。
停下来一看,全部是农民,布衣麻鞋,面黄肌瘦的老者在走廊上站着,端着一盆热水,眼睛望着对面的关紧的门,门下透着光。他们见刀客逢君匆匆跑来,吓得话都不敢说,直直站着发抖!
约莫是被这里的公差教训服了。
刀客逢君看得很奇怪,停下来问道:“老丈,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请你手下留情,饶了我吧!”身边的这个老者吓得脸若土色,说话也是一说三颤抖!
低头一看,自己穿得就是公差的衣服,刀客逢君心里发笑:居然把自己当是公差看待了。
他将衣服一脱,反过来穿上,道:“放心,老丈,我不是清兵,不是黄县令的手下,我与你一样是布衣农民。我是来救你们的!”
“哦,那……那你还不快走!”那个老者望着刀客逢君,眼里总算是现出了一些希望的光,或许是被关押了太久了,是以他还在喃喃道:“两年了,总算是看到了一个来救大伙的人了……”
看那老者如此激动,刀客逢君也知道事情很复杂,一言难尽。他马上找来一把火往有追兵的方向投去,这个大房子全部是上等木材结构,着起火来,一发不可收拾,熊熊大火就将追兵给隔断。
恰好这里有一道门,刀客逢君将门闩好,门里面的救命救火声隐隐可以听见。
老者见此情形,非常的激动,道:“你果真是来救我们的?”
“是呀,快点逃啊!”刀客逢君大呼,然后去踢开那些关起门的房子。
一个老者立刻放下手里的热水面盆,跑来阻止,道:“恩人哪,你千万别踢门,里面,里面……”他欲言又止。
刀客逢君满腹狐疑,剑眉一耸,道:“里面是什么?老丈但说无妨。”
“里面是——年轻男人与女在播种!”老者结结巴巴地说道。
“播种?怎么会来到这个水上大房子上来播种?”刀客逢君不明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另一个老者走来,从容地解释道:“恩人哪,你不知道啊,我们本是临杭郊外的农夫,两年前被官府征来这里修官道,修桥……”他顿了顿,道“说了话长!”
“你就简单说,你们来修官道,修好了,怎么还不回去?”刀客逢君想起了谢婷婷上次带他去看那个农家。
“我们被留下来播种,像我们年老的,超过五十岁的,就在门口端热水,伙房做饭菜,伺候那些年轻的人男人与女人。等男人与女人吃饱了就到房间里一对一,做播种的事儿。”老者一头一十道来。
“是播种,种稻子吗?”刀客逢君就是不明白播种的含义。
“不是种稻子,是生儿子。就是男人与女人在房间里面将衣服脱了,干坏事。”
“啊?生儿子?”
“是的,听说官府需要大量的小婴儿来,送入宫内,进行培训做锦衣卫使用。”
“锦衣卫不是早就取消了。”
“听说这锦衣卫是私设的。”
“哦……那你们每个人端一盆热水,是做什么用途?救火吗?”
“不是,是给那些里面播种的男男女女播种后,出来洗手的。”
“哦,想的真周到……”
刀客逢君明白了:黄县令假用官府的名义修大房子,私设监狱,东厂锦衣卫,待房子修好后,便开始用青年男女来生产婴儿,一作培养锦衣卫,二作朱太师的阴阳肉汤……
想着想着这个罪恶的计划,冷不防激灵灵打了个颤!
大房子西边的火越烧大,劈劈啪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往海里的掉。
时间不等人,刀客逢君催促道:“老丈,请叫所有的乡民往岸上逃命吧!”
“恩人,你可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急,男人与女友一走进房间里,不管外面是世界大战也不会理会的了!”老者低下头,十分的无奈。
“老丈,你快告诉我,哪个方向可以走向岸边?”刀客逢君见大火已经烧过了木门,很快火势就蔓延过了,好不紧张!
“恩人,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们来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带上来的,现在这里抬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东南西北我也摸不到了。”老者越是越是慌张。
等不及了,“啪”的一声,刀客逢君踢开一扇门,大叫:“快点逃命,大火来了!等下成了烤人肉了!”
里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光着膀子,正压在一个光溜溜的姑娘大腿中间,黑哟黑哟黑哟叫的欢,极像是做俯卧撑运动比赛。
这个情景亮了出来,几个老者慌忙用手盖脸,不好意思底下头道:“还不快走!着火了!”
“你别管,这里的火更大呢。”里面光膀子的男人边说边做运动。
下面的女人则是非常陶醉,其乐无穷般地不关痒痛的尖叫:哎呦,我的天!快点快点着火了……
啪啪啪……
刀客逢君一连踢了三十多扇门,大呼:乡亲们,想逃命的快点走!
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样,传统方法:孤男孤女**露背男上女下双双欲醉
许多老者看到大火烧来,边跑边喊:“大火要烧来,大家赶快跑,老夫不端水,不跑命难保……”
长长的走廊上,老者慌慌张张跟着刀客逢君往东面的方向逃命,剩下屋里的青年男女直到火烧眉头的时候,方才找衣服开溜……
走廊很长,两边都是房间小室,既没有窗户,也没有出口。唯一幸运的,就是上面有无数的灯盏,可以感觉是白天一样光亮。
“谁的主意,修这样的房子?”刀客逢君见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大火烧死。找来一个跟着逃跑的老者:“请问老丈,这里有刀斧吗?”
“没有,我们这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前面就是大厨房了,里面有菜刀。”老丈跑得累,喘气不止。
约莫过了五十丈的走廊。就是尽头,也就是没有门的大厨房。
这个是灯火通亮的大厨房,大灶台,大水缸,大砧板,只是那把菜刀,只有巴掌那么小,可是三岁小孩的巴掌,刀客逢君用两只手指就夹起了那把仅有的菜刀,问道:“老丈,是不是这把菜刀?”
“是的,我们只用这把菜刀杀田螺,蜗牛,河蚌,生蚝类贝壳海产品,听公差爷们说那东西吃了能控制生男婴,女婴。而那些菜都是专有后勤公差已经做好了的。”老者指着三个大竹筐的贝壳。
四处是木墙壁,如此坚实的房子,肯定是很厚很硬的木材所做。眼下只有一把小刀,怎么能打开一道门,就算是打开了这道门,外面如果是汪洋大海,也不一定能逃出这个水上楼阁!
“老丈,你们让开点。”刀客逢君抓起那柄小刀猛地里朝左手方向的墙上砍去。
因为他记得自己是在后面的左手方向上来的,现在往那方向一定就是陆地了。
小小的菜刀,用力很猛,“笃”深陷在木墙上,连刀把都没入墙体内。
“折扇墙真是厚实。”刀客逢君正想用脖子上的黄金桃花折扇来打开这扇墙。
一个老者提出建议:“我记得这个大房子,房顶比较薄。因为上面不会接一个房子了。”
抬头一望,房顶真高,比普通的房子要出两倍之多。刀客逢君从灶台下找出火钳,分开两半,朝着屋顶一摔。
“笃笃”火钳铁枝就插入木制屋顶,穿了出去。
“嗤嗤”两股泉眼就洒了下来。
老者大呼:上面有水!
刀客逢君猛地里拔出脖子间的黄金桃花折扇,奋力一抛。
绿光现出,在屋顶上打一个转。
“哗啦——”一声巨响,一块八仙圆桌大的木板就砸了下来,圆形的瀑布就倾泻下来。
瞬间,大厨房就成了水池。还有许多鱼在水里游,光景屋顶上是养鱼的地方。这个秘密,连在场的老者都不熟悉的。
老者见水流下来,顿时乱了阵脚,后面是火,前面是绝路,上面是水,纷纷大呼:老天哪,该绝了!
“哎呦,有东西咬人!”有人大叫,从水里跳起来。
刀客逢君低头一看“不好!是食人鱼。”他想起了黄县令密室里的,鱼缸里面的食人鱼。大叫:“水里有食人的鱼,快点跳起来!”
诸多老者一听,是什么食人鱼,又惊奇又无奈,惊奇是自己活了一辈子,黄泥都盖到了脖子上,从来没有听过会吃人的鱼,无奈的是自己的确被什么东西咬过。
这么一说食人鱼,大伙非常的慌,有的跑去爬**,有的跑去上凳子上桌子。
刀客逢君大呼:“大家不用怕,那里有大木桶,大水缸,大铁锅,还是大饭甄,全部人上去吧。”他已经跳上了大砧板。
奋力一跃,就上了楼顶。
啊!今晚的是满月,洒下一片清辉,照的楼顶上一片汪洋,看那我不到边的屋顶,银辉闪烁,就像是远处的大海一样,波光鳞鳞,无涯无际。
原来这个水上楼阁是如此大,如此的长!
这个位置恰好就在楼顶的中间部位,上面的水一直往下奔涌。
“这样不是办法啊,等下大伙都还没有逃出去,就被淹死在这个楼阁里面了。”刀客逢君忖想。
还是到左边看看离岸边远不?
刀客逢君掠过水面,打眼望去,远处深蓝色的两栋房子,应该就是岸边了,瞧底下黑沉沉的水面,离岸边少说有五十丈远,就算是有船,也要行驶一盏茶的时间,何况这里没有船!
他想起来了,上次与谢婷婷就是在这样海岸边落水,然后被水冲到岸上,被当囚犯押进监狱里去的。
“先不管这个水面多宽,底下大厨房里的人都快淹死了。”刀客逢君不知道一下子哪里冒出了一股正义之心。
或许是看到了那帮与黄县令一伙的为虎作伥的贪官污吏与不良乡绅吧!
他猛地转头,才看到:远处的水上楼阁上浓烟滚滚,下面火光滔天,靠岸这侧墙上,成了一片火海!
正是这熊熊火焰,才映得岸边通亮。刀客逢君看得清楚,从方才黄县令密室里放火的地方,到这个大厨房上面,足足有两百多丈。
望着这场大火,刀客逢君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场大火,烧掉了朱太师与一帮狐朋狗友的丑恶行灵魂,烧掉了刀客逢君心中的仇恨,烧掉了黄爷的斗狗之梦。对于刀客逢君,肯定是很高兴的。
说到悲:因为大房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乡民困在里面。
屋里人命关天,刻不容缓!
刀客逢君猛地就扎入了屋顶漏水的洞里,顺着水流下去。
“嘭当”一声,刚刚好就落在一面大铁锅上。铁锅很重,但是没有装满水,还是漂浮状态,刀客逢君就坐在铁锅上冲到了墙壁边。
看到大伙都站的高高的,自然不怕水,也不怕水里的食人鱼。
不远处有几个光着膀子刚刚干完那事的年轻人,大呼:厨房里有没有人?
“有!”刀客逢君回答。
“快点用力砸烟囱。”
“好!”
刀客逢君旋转大锅,游到了大灶旁边,突然飞起,奋力朝大烟囱的位置,狠狠地踢了过去。
“啪嚓”一下,一个大洞就现在眼前。
外面的月亮就射进来,同时屋里的水也流了出去。
“好好!”大伙高兴的大叫,道“我们见到阳光了,我们可以自由了!”
“别吵,这不是阳光,是月亮。这里也不能出去,外面是大海。”刀客逢君知道大家很久没有见过世界了,难免会这样想,道:“我们要往这个方向走,才能回到岸边。”
烟囱踢开了,水很快就褪去不少。
突然间。
大房子一阵摆动,剧烈的颤抖,接着又是哗哗巨响!
走廊那边有人跑来大叫:不好了,房子要塌了!
敢情是大房子着火的地方,已经烧毁了木梁木柱,木墙木地板,木桩基脚。
“啊?”大伙吓得周章失措,大喊大叫不歇。
“不用怕!”刀客逢君安慰大家。
大手一挥,刀客逢君道:“各位乡亲们,跟我一起往这扇墙上撞。”
一呼百应,因为刚才看到了刀客逢君的沉着勇敢。还有那使用桃花折扇的潇洒利索,威力不小的一幕。
这时候,地上的水流的特快,虽然屋顶的水还在下泻,但是这里的排水口更大。因此地上的食人鱼片刻就逃之夭夭。
但是半墙上的灯盏灭了许多。
一下子大厨房里,站满了青年汉子,纷纷振臂大呼:英雄,就听你的口号!
刀客逢君摸起折扇,奋力一扔。折扇泡过水,变成了吹喇叭的声响,那是一种积极奋进,充满**的声音,嘹亮,亢奋,激越。
绿芒闪过,厚厚的木墙,别折扇划了不知道多少口子。
“就往这边推!”刀客逢君凌空飞去,踢向那面木墙。
众人一见到英雄刀客逢君飞去,猛地就往那边推!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墙倒众人推!
指的就是这里,七十多个人,全部挤在那扇墙上,吆喝一声。
“嘭”一扇木墙,全部推入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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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墙倒塌,风就吹进来。
那是温润潮湿的晚风,如今却是夹杂浓浓的烟味,焦味,因为大房子已经烧着了一半面积,要不是屋顶上蓄水养了食人鱼,恐怕,全部人都成了火中之魂了。
“哦!”大伙真高兴,纷纷跳了起来,总算是看见天空了,尽管是夜里的天空,月亮可真大,比太阳还要大,还要圆!
这些人都被关起来“干活”的人,没有见过天日,足有两年,很快都忘记天空是蓝色,太阳是红色的了。
站在这个塌了一半墙的大厨房里,刀客逢君远眺岸边,足有两百来丈远。
他开始担忧这些人,这些没有轻功的乡民老百姓,如何能逃出这个已经着了火,漏了水,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塌的大房子。他摸摸下巴壳,探头看看房子脚下的水,却发现,一扇木墙倒下水里,一下子,木板就不见了!只看到一股深蓝色的漩涡!
——莫非有鬼?
不可能,刀客逢君闯江湖,在坟地里睡觉,在义庄换死人的衣服,在千年古洞里面抱着骷髅练武功。最重要的是死在自己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倘若真有鬼,自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若不是鬼,怎么诸多的木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
一个光膀子的年轻人走了,问道:“英雄,我们现在,该咋办?”
刀客逢君手一挽,道:“请问,水里可以水怪?”
“不知道有没有水怪,不过大海那么深,鱼蛇还是有的。”
“怎么木板一掉下去就不见了?”
“不知道……”
刀客逢君决定看个究竟,找来一张大木桌,推了下去。
刚刚好在木桌落水那一刻,连水花都未曾溅起,就看见三条大嘴鱼抢了过来,五马分尸一般将大木桌子给撕开叼进了水里……
“大怪鱼?”众人纷纷议论道。
突然,大房子又是一震强烈的震**,震得不少人都倒在地上。
不消说又是大火将房子烧毁了一座座。
大风吹来,浓浓的焦味烟味越发浓烈些。全部人闻到这个烟火味,才感到极度的恐慌,忧心如焚,好像看到地狱的魔鬼舞动着火棒一步一步迫近自己……
方才看到有人来救大伙回家,谁知这个大房子却在海上,现在大房子又是漏水,又是着火,对于那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乡民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考验!
数百个人都乱了阵脚,像是锅壁上的蚂蚁,团团转。
只有一个人在站在大厨房里踱步,神情十分笃定。
“糟了!那些鱼肯定是饿了很久了。”刀客逢君摸着下巴颏思忖着,如果大火烧来,房子就要塌了……
这时候,大厨房里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
刀客逢君猛地里冲入人群,来到着火的地方,看到火势十分凶猛,两尺高的火苗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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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拆下一块门板,搬到大厨房,自墙上摘下一个油灯盏,猛地朝门板上一砸,门板是杉木制作,蘸上煤油火水立刻就燃烧起来。
一脚踢下去,映照在深蓝色的海面上,下面是等待已久的一张张巨大的嘴巴,血红的大舌头,手臂长的牙齿,白森森的非常骇人!
那巨大的嘴巴尽头,是黑色凹凸不平的大颗大颗疙瘩,疙瘩上还有一对一对泛妖魅绿蓝色的眼睛。
当那着火的木板丢下去时,那些大嘴动物马上发出“嗷……”的一声,短促又恐怕的声音,合嘴关牙甩头旋凫下水,留下一阵大漩涡,白泡翻腾。
众多年轻人看了,不禁大惊失色,唯恐是海怪!
“好像,有一次,我听公差说,大家别指望逃跑了,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外面海里有大鲨鱼!”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道。
先不讨论鲨鱼与水怪,先顾及面前的大火了。
“大家快点拆门板,拆门板,等下全部人可以回家了!”刀客逢君大呼一声,随即抱起一口大铁锅,丢下海里。自己拾起一把火把飘然就下去。
大铁锅浮起来,海水**漾不定,本来按照海水涨潮时分,是冲向岸边的,现在却是一动不动,好像是落在沙滩上一般。刀客逢君甚是奇怪,就着火把的光看到了附近的海面上,一点一点蓝绿色的光点。
稍稍弯腰,凑近火把,去看看那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突然——
“嚎——”的一声,一张血盆大嘴就朝自己飞扑而来。刀客逢君猛地一仰身,随即将火把就掷了过去。
火把到了那张大嘴里面才看的仔细,这不是鲨鱼,水怪,是一条大鳄鱼!
大嘴巴外面全部是厚厚的角质鳞片,长牙獠齿,头上两只鼓鼓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凸,散出怪异的绿光。
大鳄鱼嘴一合,火把就吞了进去,或许是太饿了,来一支火棒嚼嚼当是磨牙齿。
“啊!鳄鱼!”刀客逢君心底就喊出两个字,却不敢大声,万一被大厨房里的人听到了,大家都不敢下水了。
就在他刚刚想到鳄鱼的时候,后面一阵风袭来。
猛地回头,又是一条鳄鱼,已经张开大嘴,一口咬来!
前面是鳄鱼,后面还是鳄鱼来袭,刀客逢君猛地右侧身子,一个空翻跃起来。
刚刚好,鳄鱼大嘴就把那口大铁锅,咬碎了,“咔”的一声,像是饥饿的人吃饼干一样,不不费吹灰之力。
半空中徒地拔出黄金折扇,往下甩去。
随着一阵箫声划过一个大圈,方圆十二丈的海面上,发出“嗤嗤”的鳄鱼呼叫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心惊胆战,那是黄金软折扇将坚硬的鳄鱼皮给割破,将鳄鱼的眼睛挑瞎了,将鳄鱼的脖子隔开一道口子,鳄鱼在翻肚子挣扎的声音。
刀客逢君轻身落下,立在那条吃了铁锅的鳄鱼头上,犹如一棵挺拔的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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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受伤欲作殊死搏斗,张开大嘴,舞动尖爪狠狠地扑来。
呼呼呼,刀客逢君立刻运气,将霹雳掌搓得啪啪响,一会儿,双掌掌心红得像血,宛如一团红在燃烧,待鳄鱼快到自己身边时,猛地出掌。
啪啪啪——
三掌推出,一条一千多斤的鳄鱼王顷刻弹出一丈远,翻肚断气了。
接着,他又是凌空飞去,霹雳掌像雨点一样洒下,掌掌着肉,呼呼生风,内力雄厚精湛,足以将又硬又厚的鳄鱼鳞甲震烂,击穿鳄鱼的五脏六腑。
叭叭叭——
顷刻间,血水翻腾,月光下,可以看到周围一大片血红的海水上,鳄鱼死伤无数。
远处一瞧,还有无数的绿眼珠子朝这里涌来。
“啊?原来这里是鳄鱼场!”刀客逢君暗暗吃惊,他不知道,这就是黄县令故意将鳄鱼圈养在这个地方,防止那些乡民逃跑的,话说这些鳄鱼都是泰国那边高价买来的,属于珍稀保护动物。
“英雄,快点跑,下面很多吃人鱼。”水上大房子的大厨房来有人探出头叫道。
英雄刀客逢君立着一条死鳄鱼的肚子上,像踩在棉被上一般。
他举高右手,大呼:乡亲们,快点丢火把下来,快点丢一块门板下来!
一块门板下来,接着又是三把松节火棒,刀客逢君就站在门板上,用火棒对着岸边方向掷出,火光过处,全部绿色的眼珠子均比上眼,但是灯火过去,那些鳄鱼又睁开眼,快速游来,要攻击刀客逢君。
刀客逢君突然想起一个绝妙的办法:用鳄鱼来打鳄鱼。
猛地拔出折扇朝自己脚下的大鳄鱼,快速开膛破肚,将鳄鱼皮穿在身上,然后踩着门板,手拿火棒往岸边冲去。
——他换衣服的速度是超快的。
水里无数的鳄鱼见木板上的鳄鱼都着火了,纷纷凫水欲走。
猛地拔出桃花折扇,刀客逢君早就将霹雳掌使得呼呼响,一路漂来,一路杀鳄鱼。
一道两百来丈宽的水面,漂浮着许多血肉模糊的死鳄鱼,场面十分壮观,大厨房上的乡民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情景,她们还以为是大水蛇呢。
有的大叫:好呀!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