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逢君望着她晶亮的眸子,替她惋惜,道:“婷婷,你是我所见的人当中,正在完美的一个,如果用秀外慧中来形容你一点不为过。可是跟着我东奔西走,扮了小偷还要扮宫女,我也良心不安啊!”
“逢君兄,我不要你的报答,不要你的施舍,我只求你给我一丝机会,一点点位置。”谢婷婷站了起来,一下就扑向他的怀里。
丰腴高挑的娇身,清香涟涟,贴在自己的胸前,是每一个男人都不会错过的。
刀客逢君十分激动,一颗热切的心怦怦直跳,热血涌上心头,没有说话,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边。
此刻,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语都是多余的,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房间,这样的两个年轻人,最想要的是安慰……
谢婷婷闭着双眼,娇娇喘盈盈,等待着那妙不可言的一刻到来,明天就要入宫,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第一次留给心爱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抱着的是谢婷婷,心里却是想着司徒涵雨姑娘,刀客逢君将谢婷婷平平放在**,伸手给她盖了被子。
正要转身离去,却被谢婷婷一下给揽着脖子,柔软的玫瑰唇就贴了上来。
刀客逢君被这么一着,浑身一紧,心里一只蠢蠢欲动的手将他搂着谢婷婷玉背弯腰俯身下去。
或许是出于挚爱,谢婷婷一口一口吮 吸着对方的肥厚笨拙的舌头,感觉自己就漂浮在一片洒满鲜花的温水池里,贪婪地合作桂花蜜,闭眼享受着,尽情的享受着……
屋子里很静,静得可以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灯盏摇曳的光圈内,刀客逢君轻轻地放下谢婷婷热烈滚烫,青春柔软的身子,尽管手里是一万个难舍难分,心里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心里只有司徒涵雨。
他猛地抽出谢婷婷唇瓣上的湿润的双唇。轻轻地说:“婷婷,我们还是好朋友!”
话一出来,谢婷婷眼角一粒滚烫的泪就挤了出来。
幽淡的火光映去,反射出五彩光斑,刀客逢君心里莫名其妙的的一阵悸动!莫非这是一种伤害?
谢婷婷慢慢松开手,两只玉手徐徐滑落,很慢很慢,就如她眼角的泪珠,每一刻,都令刀客逢君怵目惊心。
这种感觉,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有害怕感的男人,一下子就会惊慌失措。
他的心很痛,莫名其妙的痛!像是锥心一般的难受,因为他发现发现自己好像是罪人一般!
殊不知那是一种另类的享受,刀客逢君对这方面的知识太贫乏。
事实上,只有对这种事情完全陌生的人,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换成是情场老手,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境遇了。
谢婷婷咬住嘴唇,双手抓起被子,蒙着头抽泣起来。
客房里,那一丝低微的哭声,还有哀怨,凄惘,失落,悲伤。
没有声都令刀客逢君十分懊悔,他端起了茶杯,一口就喝了三杯冷水。
然后吹了灯,走上 床去。
抱着谢婷婷,和衣而睡,任由谢婷婷的泪水挥洒自己的胸前,任由那些凄怨动人的哭声响到天亮,响透自己的梦……
这一夜,谢婷婷睡得很香,虽然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睡觉,是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她睡得很晚,太阳都人头高了,透过亮窗的缝隙,照在桌上的一盘水仙花上,水仙花开得好大好美,雪白的花朵就像是两个人的友谊一样纯洁,淡黄色的花瓣,清香缕缕,好比两个人的人格一样清高。
猛地打开朦胧睡眼,刀客逢君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难得睡个懒觉,婷婷该起床了!”
睁开睡眼惺忪,谢婷婷擂起粉拳轻揉睡眼,嚅动嘴唇,道:“嗯……你醒了?”她躺在刀客逢君温暖的怀里,磨蹭了一会儿,贪恋着那一夜美梦,贪恋那一刻晨光……
刀客逢君轻轻地拭擦她眼角残余的泪,柔柔地说道:“太阳老高了,婷婷,我们起床了!”
谢婷婷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完整,身体也没有异常,害羞地望着刀客逢君,什么也没有说,脸上两朵绯红的云朵相当动人!
她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人,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不枉自己追逐五年,就是五十年也不会后悔啊!
刀客逢君正要出门去,谢婷婷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娇声凄凄道:“逢君兄,到宫里一定要找到我,我们完成了任务一起出来。”谢婷婷心思细腻,从背后就闻出了刀客逢君的独特的气味。
“一定!我用人格担保!”刀客逢君肯定地说道,他只用耳朵就能辨别是不是谢婷婷的脚步。
对于这个女人,似乎比自己的爱人司徒涵雨还熟悉。
谢婷婷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替刀客逢君整理好了衣领,道:“逢君兄,你以前被通缉过,最好还是先用易容术乔装一下。”
“哦,这个,有必要。”刀客逢君开始动手。
话说皇宫外聘宫女与太监,乃是历史上唯一的一次,也就只试用了一天,所以很多人不是理解。
上午时分,谢婷婷打听到皇宫里的一些宠妃就在长安街中心的广场上面开设选宫女侍女的场所,刘公公选太监的场所就设在朝阳大街末端。两个场所都是人山人海,因为皇宫办事,肯定凑数的人特别多,那里节目比较丰富,有载歌载舞,有表演杂耍,耍马戏,唱戏的等等。当然最多的还是随行的侍卫,摆满了半条长安街,看那阵势,一只蚊子也飞不过去。
换上一套朴素的衣服,谢婷婷就跟着刀客逢君走上长安街,看那挑选人才的地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远远可见一行身材宫装的妃子,坐在那里好像是面试的主考官一样,对前来应征的人一一洽谈。听那些对话都是关于背景,外貌有关,其他的就等着最后一个宠妃的口试了。
送行的刀客逢君在观察这些侍卫,发现这些侍卫都有个特点,完全凭服装来区分,很多人都互不认识。他心里大喜:好了,我也可以来假冒这个!
谢婷婷长得漂亮,嘴巴也甜,皇上的宠妃董鄂妃一看就中了这个。
刀客逢君一看谢婷婷有去无回,心里明白了,便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了这个身着精致缎子宫装,头戴贵妃帽的沉鱼落雁之姿的妃子,当然也就记得这个妃子了。这个妃子就是董鄂妃,顺治帝的宠妃之一。旁边就立一个小太监,仔细一看,就是昨晚上在坤宁宫门口的那个假冒的太监小吴。
钻出了人群,刀客逢君朝着那个朝阳大街的末端走去,一路想着:“若要是真做了太监,岂不是要长久留在后宫?”
这个地方,人数当然不如贵妃选宫女多,因为这个做太监当然不像是当宫女,只要换上衣服,盘上发髻就行了。做太监不但要削发,还要自宫,若是明朝时间,还用小孩就培养太监,可是满洲大清皇朝推翻了明朝的江山,这个太监环节就出了一些意外问题,所以只好来社会上招纳人才。大清时期,重男轻女的思想格外严重,除非是吃了上餐没有下餐,一般的人谁都不会将小孩送去做太监,谁都知道那里没有前途的。
刀客逢君看了看这个冷场,两行侍卫尽头,是刘公公带着十多个部下在“挑选”人才,一些人看了这些面色苍白,说话娇声娇气的太监,谁见了都是三分害怕的。
远远看这个刘公公,果然是老太监一个,红缨拖边帽下面一缕灰白的鬓发就是如他的脸一样白,没有一丝血色。
刘公公自桌底下抽出一包银子倒在桌上,尖声叫道:“谁的亲戚来入宫服役,均可从这里拿走二十两白银!”
外面只有几十个人应征,等银子一亮相,来看的人就多了,大家都是冲着银子来的。
刀客逢君一摸,自己的口袋,银两不多,想了想:“牛犊子在悦来客栈,每天可是要费用的。”他停了下,大步走向刘公公那里。
“禀刘公公,在下愿跟随公公入宫,保证愿听公公差遣。”刀客逢君彬彬有礼施礼。
刘公公烟瘾要犯了,有些困倦,听到这么动听的话,便打量了一下刀客逢君俊朗的外貌,呵呵笑道:“好吧,去办好入宫手续,就看你的了。”
刀客逢君这才施礼道:“我家里有个年迈的老母亲,需要找些银两给她用用,所以我的意思是,刘公公大人,能不能先拿些银两回去孝敬母亲。”
“可以,先送四十两银子去给你的家眷用!”刘公公爽快答应了,谁也没有想到他如此大方。
填了表,写上了王桃的假名,刀客逢君拿起了四十两的银子便回到了悦来客栈的停马场,办起了长期看管骆驼牛的业务。四十辆,可以停放半年了……
一切就是那么顺利,就进了宫里。
谢婷婷则是分到了东六宫里面的坤宁宫,本来这里是皇上大婚时候才用的宫殿,但是她特别宠爱董鄂妃,使得皇上与皇后一起的时间,也没有与妃子一起的时间多。
且说这个顺治帝皇虽然是满洲人,但是特别重用汉人,他认为汉人足智多谋,值得一用,同时也重用汉族的妃子,对汉族的漂亮妃子是看不够,玩不腻呀。
刀客逢君被这些太监队伍给带进了西六宫,他刚刚见过这些皇宫,虽然没有走完,但是依稀记得刘公公是从哪里来,哪里去的。
当他经过了保和殿的时候,恰好旁边很多兵士与太监经过,好像是有许多科举状元面试等等,不时有许多礼部尚书,兵部尚书,翰林学士,大国士等等人物经过。
这些来这里面试的状元,一般都是考三天,所以必须在皇宫内有住所。刀客逢君看到这么多的状元来了,心里有计策了。
这里就是太监集中营,西六宫的长春宫。从须发白了的太监王,到刚刚长满奶牙小孩,多得数不尽。
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发放衣服,然后就是安排认识太监总管。
刀客逢君被安排一个特别舒服的位置,就是刘公公的私人助理,暂时负责在他去东宫的冷落的宫女妃子聊天下棋的时候,给他守门的差事。其实这是最好的一件差事,既不要负责任,也不用低声下气求人。不过这份工作之前,需要先去宫刑房里例行手术。
知道是那个手术,每一个人敢去的,因为作为男人,最骄傲的就是那个东东,要是要切除那个可以让男人飘飘欲仙,赴汤蹈火,昂首挺胸的东东,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的头算了。
但是刀客逢君却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路上,只有两个太监带路,刀客逢君只顾着看两边的房间,院子,走廊,水池假山,亭角花圃。
过来三个执刀卫士后,独立一座房子,三角绿色门紧闭,左边是一间朱门房间,上面四个黑色隶书字:快刀一宫
不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的小孩子,个个都是撅嘴皱眉头的, 好像是死了爸爸都没有那么难过。内行一看就明白,是刚刚处理过那个部位的。外面的三个卫士对这些里面出来的人,看也不看一眼,好像是对待一只刚刚阉割过的公鸡一样,司空见惯了。
听得里面一个怪叫声起:下一个!
后面一个太监,就将发呆的刀客逢君一推。
那一声,好像是掐着脖子说的话,听得刀客逢君心里直发毛,消失了踏进半步的勇气。
刀客逢君一手撑着门框,停了下,心里骂道:姥姥的,难得真要我的**不成?
里面的门开了,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将他给拽了进去。
他一进去,外面的门就给关了起来。
里面两个人,一张床,一个盆,除此没有其他东西。
一个太监蒙着脸,坐在凳子上。
一个太监抓着一把锋利的剃头师傅刮毛脚一样锋利的平口小刀,小刀寒芒暴闪,刃口上有红色的血痕,他立在一张白色床单的前面。极像一只即将准备动大手术的临床经验相当丰富的妇产科医生,那样镇定,那样坚毅,特别是那两只眼睛,冷电四射。
刀客逢君见过几百个几千个人厮杀的大场面,但是眼前的情景似乎更加恐怖!
因为那个站着的太监脚下有个木盆,里面尽是血肉模糊的一粒一粒的鸽子蛋一样的东西,约莫是男子独有的“蝌蚪”制造工具。也就是是生理卫生书上写的gao wan.
望着那恶心的东西,一股浓腥的气味立刻弥散开了,闻得刀客逢君剑眉紧蹙,极度的恶心。
“快点坐下!”那坐在凳子上的蒙面太监喝道,他用手将刀客逢君往**一推。
刀客逢君身材比太监要魁伟结实,不但没有将自己推向床,反而将太监反弹出了凳子外。
另一个站着的太监,伸来一只血淋淋的左手朝刀客逢君的胸口抓了过来。
刀客逢君后仰身躲过,就在这一刹那,那个太监右手上的那把锋利闪光的小刀就划到了自己的**部位!
一道白芒在眼前划下,急如光电。
刀客逢君连忙往后一跳,刚刚好就坐上了那张白色的床。
拿刀子的太监,嘿嘿嘿三声冷笑:别怕!我的刀法十分好,保证不痛,流血少,一刀见效,绝无后顾之忧!
听到这话,不怕的人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看到那把刀子,不知道割过多少鸟蛋的刀子,白芒忽闪。让刀客逢君不寒而栗,太监犹未动手,已让他感觉到欲被宰割的锋芒,能不怕吗?
他并不怕痛,怕的是那一种灭绝人道的剥夺,剥脱了一个个做父亲的权利!
这时候,那个蒙脸的太监爬了起来,怒气攻心,摘下面纱,骂道:“干他娘的!这个马仔不老实,在我手下不知道过了多少人了,还差你一个吗?”他举手就抓了过来。
刀客逢君双脚一踢,来个绝美的“左右开弓”
“噗噗”两下,左边,右边两个太监同时倒下,捂着小肚子哎呀哎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