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低着头,他有些难以开口。
愣了半晌后,陈鼎才缓缓而言,“我听说虎头山的土匪经常下山抢劫,而这益州城就是常被侵犯。话不多说,总而言之,还是速速离开吧。”
说到这里,陈鼎长长叹了口气,此行,他没有带上护卫和家丁,独自一人在益州城,他总有些不安。
“我说你们可不要不信,这是我在益州城打探到的事情,绝不会骗你们。”陈鼎一本正经,他一脸的严肃表情。
韩楚遥点了点头,毕竟,看着陈鼎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随即,安叔却忽然开口,“韩公子、陈公子,老头子我还有一事。今夜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起身查探。”
“老爷子,为何?”陈鼎十分的好奇,他想问个明白。
韩楚遥则是心中有数,既然益州城会闹土匪,而这晚上则是土匪动手的最好时机。
安叔之所以不让晚上出来,这倒是说得过去。
“有些话不能多说,总而言之相信我便是了。”安叔没有将事情说明白,不过从他的严肃表情中也可以感觉出此事的重要性,“好了,陈公子,你还是回去吧,时间也挺晚的了,老头子我也要睡了。”
此刻,安叔下了逐客令,陈鼎倒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了。
旋即,陈鼎缓缓起身,他双手抱拳行之礼仪,“好,老爷子、韩公子,那我就先走了。对了,多谢韩公子的膏药,贴上后一点都不疼了。”
“不必客气。”韩楚遥点了点头。
安叔应了一声后,他没有多言则是重新坐在了草席上。
陈鼎道别后轻轻打开了房门,他跨步跃出离开了柴房。
随着陈鼎离开后,安叔也入眠。
而韩楚遥则是来了精神,他有些失眠,益州城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
晨光从东方耀起。
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入了柴房中,韩楚遥被这道光耀开了双目,他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安叔,安叔?”韩楚遥醒过来后,他却发现一旁的安叔不见了。
韩楚遥开口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此刻,他便缓缓起身试图寻找安叔的身影。
旋即,韩楚遥忽然在草席上发现了一个纸条,他轻轻将其拿起,念叨着,“韩公子,有缘再见,老夫已经将马牵在了酒肆门前,还望韩公子一路顺利。”
“这老爷子,看来是先走了。也罢,我也该走了。”韩楚遥整理衣衫,他随后将君剑重新背在了身后。
韩楚遥轻轻打开了柴房的门,可是,此刻的酒肆却如此的安静。
如今,已经快到了午时,这个时候酒肆中的客人应该不少,但却是如此的安静,有些不对劲。
韩楚遥蹑手蹑脚出了柴房,他环顾了一圈十分的警惕。
毕竟,昨夜安叔所言,韩楚遥一直铭记心中。
可是,当韩楚遥来到了大厅后,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有些意外。
酒肆大厅以及阶梯上洒满了鲜血,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昨夜真的是出事了!”韩楚遥紧紧捏着拳头,他心中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