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中心里一抖,“你是说有人要对四皇子下手。”
同时捂住嘴看向烈豪。
“你看看连你这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焦明远叹着气,不知为何突然收齐了玩笑有些怅然,“再怎么逃避,咱们这些人早晚要散的。”
任伯中看向他有些惊恐。
却见焦明远给自己倒了酒一饮而尽,难得没有调笑,“你说这王公贵处的身份有什么好。少年时候,我认识崔阑还是通过烈豪,那时候他俩最好,一静一动的两人,形影不离。
烈豪桀骜不驯没几个他服的人,偏崔阑说的话他都听。
我有时候也恨那个四皇子,如果没他,他二人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将来没准还要反目成仇。”
“哪里说得那么严重。”
“哪不严重,伯中,你看看这些人,坐在这里还和当初一样,可心都在哪一边?我都替烈豪不值当,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崔阑,可崔阑偏要站在四皇子那边,都说四皇子天生聪慧过人,两人志同道合,我看烈豪也没差到哪去啊。”
“那是崔阑做的选择,崔家的身份在那摆着,没得选罢了。”
任伯中又回头看了一眼司庭,不知这话说的是自己的无奈,还是对司庭的怨愤,他明明该站在自己这边,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却不为任家找想,即便江湖道义在眼前,熟是熟非也总有个排名先后,想到此更加郁闷,也倒了酒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厮过来,似乎是找烈豪,烈豪看来人穿的衣服带着三条鱼尾,就喝到,“谁叫这人进来的?”
李元池赶紧站起来,“怎么回事。”
也是认出来报信的人衣服花纹,“外面人都是死了吗,不知道老子在设宴,竟然叫不该来的进来。”
崔阑自始至终抿着嘴低垂着眼睛,手却捏着杯子微微发白。
烈豪扫了一眼他,就要叫人把进来的小厮扔出去,那人却是个高手,普通小厮根本制不住,那人笑着双手奉上一封信,“世子,小的不过是个送信的,知道规矩,但是世子的人先破了规矩,咱们家公子也不好落后啊。”
“什么规矩,他烈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忘了当初的事?好给我参他一本的机会。”
“世子还是看看信中内容吧。”
说着扫着角落里的任伯中,意有所指的,双手奉上。
烈豪拿过信,那小弟就退了出去。
屋里静的出奇,只有焦明远叫嚣着,“李元池你不是有高手吗,竟然还叫烈鹰的人给咱们难看,那个烈鹰真是胆大包天,敢登堂入室了,擦,最近京中多少事他惹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我说烈豪,也别管什么湘妃了,哪天把他从戏楼姘头**绑下来,扒了衣服游街,好好教训一顿。”
烈豪却拿着信脸色越加难看。
任伯中心里发抖,直到烈豪朝他看过来,心彻底沉了下去。
话还没开口一边上的司庭挡在他前面,直接跪下去,“烈公子,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连累我家少爷,罚我一人便可。”
众人不知如何了,都站起来,伯中心酸,也管不了那么多面子不面子去拉他,“司庭。”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早也不把司庭当做什么小厮看待,看他突然跪下来都懵了。烈豪却脸色难看。
李元池拿过信,气的直接甩了酒杯,“烈鹰那个孙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司庭出手,他就闹起来了。”
众人脸色各异。
崔阑淡淡开口,“现在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他烈鹰这种事做的还少吗,要我说趁机参他一本,他耀武扬威这么久,朝廷上下不知多少子弟吃过他的闷亏,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趁这次机会整整他,就算宫里有人保他又如何,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就是,烈豪,你究竟怎么回事,你上次到底遇到了什么,要你以前的性格这种人就算有人保,一天天的闹得京城鸡飞狗跳也早就教训丫的,还和他平分两头做大?他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司庭这次做的好。”
“别傻了,焦明远你少说两句,这事要是闹到。”钱傅看了一眼烈豪,小声说,“汝南王那边,任家也是要受牵连的。”
“汝南王是王爷,任家也是王爷,谁怕谁,伯中也是世子呢。论级别烈豪还怕一个游手好闲的旁支?”
话虽如此,可现在局势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任伯中心乱如麻,他在等烈豪的一句指令,如果烈豪保他,那任家便不会受到牵连,父亲说过现在朝局紧张什么都是个引子,两方就想抓住对方一个小辫子。
“是他烈鹰强抢民女在先,难道没王法吗?”
“可那女子是为父抵债。”任伯中终于开了口,死死地抓着司庭的肩膀,“是我先出手的,司庭不过是我的随从,他没那么大权力。”
后者抬头看向他,“我司庭一人做事一人当。”眼神决绝,“烈公子我知道你为难,不如叫我一人出去,我也不想连累任家。”
烈豪没说话。
焦明远瞪着眼,“你们现在一个个在说什么?难道真怕了那小子,任他欺负咱们的人,烈豪你说话啊,你以前从不这样优柔寡断,你在顾忌什么,我就是想不明白。难道你还真要交司庭出去。任伯中你倒是说句话,平时称兄道弟的,现在就叫司庭一个人顶罪,想要息事宁人,你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