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没来过?”四皇子发出了灵魂一问。任伯中咳嗽着脸红不断扇扇子,司庭看他那样就想笑,任夫人过去拘着他,还青楼,茶楼都没去过几次,至于崔阑,拉长脸,一本正经,“君子不入花楼,不予戏子论长短。”
四皇子笑着,“那就走啊。”
去终被任伯中和崔阑架走了,一脸失望的样子。
只玩到入夜,崔阑三翻四次的催,才回宫,可到了墙根底下,四皇子先被他们拖着上了墙那边宫人接着,他却没从墙上下去,而是看着下面也准备爬墙的崔阑等人,“嘿。”
他竟收了绳子,崔阑在下面瞪眼睛,“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陪了我数日,我看你都看腻了,你今儿就随伯中回去吧。”
“什么?”
崔阑不知道这任性的四皇子要干什么。气急了,甚至要徒手上墙,可惜没那个本事,城墙太高了且滑。
“我想的很清楚了阿阑,你也不能永远在宫里陪我不是?”
“可现在特殊时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朝夕你别犯傻,咱们说好共进退,你想撵我走不可能。”
“真的?和我共进退?”
那少年趴在红墙上面,头发散下来,眼神竟如天上繁星一样晶莹。
“当然。”
崔阑眼神灼灼,墙上之人笑了出来,前仰后合,“你们看,崔阑这幅样子也不知像谁。逗你的,你没发觉我今天出去都没怎么咳嗽吗?”
“你出门之前咳得很厉害。”
“那是尝试了新的药。你师父给的。”
“我师父?”
任伯中和司庭诧异,他们那位神秘师父和四皇子还有联系?
“是啊,你师父在山中找到一种寒冰草,我试了果然好,但东西不好找,你明日和伯中他们随他上山,一是习武,二是寒冰草。”
崔阑不可思议。
“怎么,怕我骗你?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不是好多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崔阑,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若好了,这件事指不定是谁赢,我还有一线生机,可我若真的让你们拼了命的保住皇位最后自己梗了,多冤枉。”
崔阑死盯着他,后者笑着,“你不信可以问你师父去。”
“你别诓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就去几天,顶多,三天,四天?寒冰草生命周很短,你想走个一年半载也不可能,我自己要在宫中周旋,寒冰草一事必须保密,今日叫伯中他们来,便是放出烟雾,让你们出去办这件正事。不信你看那边。”
回头只见不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打着哈气,腰上别了个剑,拿着拂尘,看走路姿势就知道是那神出鬼没不着调的师父。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崔阑说他认识师父这些年,他经常失踪,最长一次走了五年,也就是最近才回来,有时候都想不起这个人来。以前也追问过,回答一律没营养的,“修真是方外之人。”
“师父?”
多日不见,不是说他师父云游去了吗?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师父?”
后者把空酒壶扔一边,走过来。
四皇子在墙头上叫着他,“这几个小弟怎么说都不信,仙师快带他们走吧。”
崔阑还是不信四皇子说的。
“我身边人多眼杂,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我要防着他们,之前没告诉你,对不起啊。”
四皇子语气柔缓,崔阑想生气都生不了了。
“拜托你们了,寒冰草。”
崔阑看看师父,又回头,看着墙上那总是恶作剧的少年,“那你好好活着啊,别我还没回来你就翘辫子了。”
催阑难得开一次玩笑,四皇子朝他挥手,“快走吧,早去早回,我在上面挂的累死了。”
崔阑一步三回头还是不放心,直到那少年跳回去才作罢。
“师父,寒冰草真的有效吗?”
师父不知道何时手里又出现一个酒壶,嗯啊的答应着,这做派他们早就习惯了,也不介意,只听一路上崔阑絮絮叨叨,“他这人就是孩子样,你们俩别见怪,最喜欢出其不意恶作剧,脾气又倔得很,我第一次见他,都传他是个博学之人,我做好了要和他对辩几天几夜的准备,没想到这家伙,问的问题都是刁钻的市井的黄段子。
还有都不告知我便要拉我去猎场看打猎,他那身子我这伸手还打猎,开玩笑,哼,就是任性。”
一路上细数四皇子顽劣性格,听得司庭二人咋舌,以至于,觉他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行为都显得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