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看不上这做派,“有话直说。”
“那,那女子,去了少爷院里。”
“什么。”
一拍桌子,“我早知道不是省心的,还想攀高枝。”
那女子跑到金院时,司庭二人正在练剑。
却不想一个小女子闯进来,任伯中的剑锋差点没收住,划掉那女子一捋头发。
忙收了剑。
他向来不喜欢使唤丫头,都是小厮伺候,所以面对女孩子总有些手足无措,况且对方还这般娇滴滴,那姑娘如吓到了爬跪在院子里。
司庭要上去扶,任伯中皱眉摇头,“外面的人是死了吗,都没人通报一声,怎么进来的。”
小厮跑进来,看到那女子,只觉头疼,“这位姑奶奶您怎么跑出来了,还跑到我们少爷院子里。”
赶紧叫人来把她拉走,“公子,这女子打从前天来了咱们府里跑了不下八百回了,花样百出,咱们防不住啊,不是把侍女支走,就是爬墙,当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看着娇弱的女子,怎么和爬墙联系不到一处去。
“您别看这姑娘娇弱,都是假象,她可不是江南女子,力气大着呢。听说是从一个叫塞里的小国来的,说话音调都怪怪的。”
直教人把她拖走,那女子却挣扎着,“救救我,救救我。”
那双眼睛紧盯着院子里的人,任伯中心有不忍,但知道分寸,司庭拦下,抓过那女子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都是鞭子伤,“等等,这人是糟了虐待了?怎么这般。”
“谁敢虐待,这是御赐的人。”小厮嘟囔着。
那女子挣脱开爬到司庭脚下,抓着他靴子,“公子,救救我,我本是良家,那些人看我长相把我抓来,我已经嫁过人,还有孩子。”
“什么?”
“别听她胡说,这女子从进了府就胡说,老太爷叫人堵了丫的嘴呢。”
外面跑过来小厮,直接把她绑走。
司庭却鞭子一甩劈啪作响,“都说世齐人野蛮,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任伯中也气愤,可他知道分寸,纵使世齐野蛮也不会叫他们到处乱说,现在人在他们府上,不是什么好事。
“这女子会被送哪去。”
“听父亲说送到乡下或者南边嫁掉。”
“人家有孩子的。”
“那你还能把她送回她亲人身边吗,别忘了这可是世齐皇子送的,是圣上赐的。”
“那又如何,现在这世间不分正邪了?难道知道她和家人分崩离析,也要视而不见,人都送了,就是这的人,凭什么不能送回去?怎么处置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司庭胸口上下起伏,盯着任伯中,那眼神让他想起被烈鹰抢夺的女子,他不愿和司庭起冲突,因为他知道司庭说的没错,只不过,无能为力。
“这也无能为力,那也无能为力。你还是世子呢,那百姓且不是更为鱼肉,天下人人不能快活。个个都说心怀天下,可谁不是举步维艰,处处低眉顺目,这样的日子,当真叫人心寒。”
任伯中拉住他的手臂。
司庭摇头,“这世齐的二皇子如此跋扈,听说他还是他们有力的储君竞争者,未来百姓堪忧。”
又苦笑,“说这么多,咱们自己都忙活不过来还要管别国,当真可笑了。”
看着任伯中的表情,“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冲动了。”
上次那女子一家五口当真打击到司庭,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能给任家惹麻烦。
可之后两人也没了练剑的心思。
世齐送来美女的花边新闻,隔天就传开了,听说谁谁纳作妾氏,谁谁收了房,都是些王公贵处的**美事。
那个送到焦明远焦家金发碧眼的美人,被焦明远的父亲转送给了一位江湖人士,这中间谁也不知道什么关节。
只聚会的时候,焦明远喝着酒感叹一句,“那女子倒真是,呵呵。”
“如何?”
李元池问到。
“我奶妈当时给那姑娘梳洗,说那姑娘身子不干净,肚子上的印记,至少生过三个娃。我就说世齐二皇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送来的都是残花败柳,这是在侮辱咱们玄周吗?”
任伯中心思一动,“那女子说没说自己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