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任伯中朝“豆包”刺过去,“豆包”回身一挡,又飞到二楼最近的包厢台子上,任伯中也飞过去,司庭在下面看的心惊肉跳。
“子华。”
说着捡起地上的剑也管不了那多,只冲着二楼跳去。
然而这一耽误,“豆包”冲到包厢的时候里面人早没了。
他想逃,任伯中却和他过起招来,“你是谁派来的,什么人?”
对方想要摆脱,和他打的不相上下,司庭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过招的时候惊讶对方诡变,更惊讶任伯中剑法千变万化,他们一起练剑的时候伯中明明不如自己的,怎么这般?
难道事出紧急激发了潜力,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俩前后夹击,那人好不容易冲到空隙,从此窗户飞身出去。
任伯中不甘心一路追上房。
“别追了。”
可他却不听,皱着眉,紧追不舍,“你是不是汝南王府的人?”
那人眼睛一动,发了狠,朝他砍来,司庭过去配合默契,对方急了竟花剑一抖。
这招式熟悉极了。
“崔阑的剑法?”
司庭心里诧异,可马上发现不对劲。
因为那人花剑用的是反的。
“到底是哪边的人?”
任伯中发了疯一样的直接刺过去。
那人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三人在房顶上打的不可开交,然而就在要把对方一招制服之事,对方突然撒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任伯中只觉得眼睛仿佛要炸开一样,这一疏忽,那人掏出暗器甩过来。
“伯中。”
千钧一发,司庭直接劈身上去,压在那人身上,暗器直接插进司徒胸膛。
“苑生?”
任伯中眼睛睁不开站在房上,只听声音判断,“苑生?”
司庭咬着牙,想用剑把自己支起来,可奈何穿心裂肺,可眼看被自己压在身下之人嘴角拉起带着一丝不屑,手上又拿起一把暗器,指着他身后的人要扔过去。
司庭青筋暴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剑将那人手指齐齐切断。
那人尖叫出声,一脚踹在司庭肚子上。
捂着自己的手,不断的尖叫,最后竟然从房上掉下去了。
任伯中喊着,“苑生,你在哪?”
他胡乱挥着,恨自己看不到东西,更恨自己冲动了,“司庭。”
“我在这。”
司庭趴在青瓦上,正月未过,瓦片上虽没北方寒冷,可也寒气入骨,流出来的血仿佛一瞬间就被凝住了,那丝丝凉凉的触感在带走身上的温度。
“司庭你在哪?”
任伯中胡乱的摸着,“你在哪?”
“我在这。”
司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舌头都咬破了。
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却是看着胡乱张手的任伯中,房梁脊柱上那么陡峭。
司庭爬过去,伸着手,“我在这。”
“司庭,你怎么样了,你受伤了?”
“我没事。”
“你说谎。”
伯中真恨自己这一刻什么都看不见。
挥着手一把抓住了,朝司庭身上摸去。
要摸到胸前的血洞,司庭抓住他手腕,“伯中。”
“你到底怎么样了。”
“伯中。”
司庭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可那一顿一顿的疼痛,对方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伯中,这人是谁,是来杀你的吗?”
“不是。”
“你的身份暴露了吗?”
“没有。”
“你别骗我,不然一个戏园子,怎么会有刺客,都怪我,我不该执意留在梨园,我该陪你,陪你,走的远远地。”
任伯中拼命地摇头,“司庭。”
“走,快走,逃得远远地,先保命再报仇,走,快走。”
他声音减弱,任伯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任家被火烧起来的时候,无能为力,“司庭,司庭,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这场事故震动了整个阳城,当地官府詹家全来了人。
二楼包厢都是贵族大户亲眷,知府忙的不可开交。
然而这一切,在任伯中看来都毫无意义,他只不停一刻的盯着榻上的司庭。
千婉来过几次,他都不肯离开,把他们都赶出去,千婉带着哭腔,“子华,你清醒一点,大夫说了,他流了很多血,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