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黄金放在她手上,那厨娘看的眼睛都直了。
千婉看了看帘子后面的司庭,叫胭脂姐先出去了。
厨娘眼睛一直盯着金子。
“你干这行有七八年了吧,白日看你给我们递消息的样子,应该是个手脚利索的。”看厨娘得嗦着,“别怕,只要问你什么好好答就行,白日里别院我们已经亲自调查了,你没说谎,我们清楚,你只管放心答。一直都是潘林联系你吗?”
“你说的是尖牙吧。”
那个叫潘林的堂主并没有叫让下面人知道自己叫什么。
“他让我叫他尖牙林。”
“对,就是你接头的人。”
“是,以前在茶水铺子认识的,我们家穷,有一次他叫我帮他打听点事,后来给我银子,穷人什么都敢干,你们懂得,不过他好久没联系我了。”
“你最后给他送的信息是什么。”
“他叫我盯着一个小倌,我就进了那家别院当厨娘。不过我知道他除了我肯定还找别人查。”
千婉挑眉,“怎么说?”
“老林那人多疑的很,一个人给他的消息他不信的,总叫人再给他核实一遍。”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他?”
“没。”
厨娘紧张的摆手,“就一次出任务,他拿一个知道的问题问我,我就察觉到了,干这个时间长了自然耳聪目明。”
倒是个机灵人,千婉上下打量着她,“那最后你给他送的什么信。”
“那个娈童不简单。”
“你怎么知道?”
“花大价钱找繁星楼调查的人都不简单。不过不光凭这个,那娈童,我见过他飞鸽传书,我还把鸽子截下来了。”
“鸽子?信上写什么?”
“就是暗号什么的。”
厨娘想了想。
“暗号?”
“对,我把字条都给老林了。”
千婉看了帘子后司庭一眼,眼神复杂,因为他们根本没在潘林身上找到什么字条,当初他也没给上面的人字条,似乎查娈童到他这,信息石沉大海了。
“你记得字条上写了什么吗?”
厨娘想了想沾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符,千婉皱眉看不懂,拿毛笔临摹下来,送到司庭手里,后者却瞪大眼睛,张嘴想说什么,又看到帘子外厨娘,心下激动,朝千婉点点头,后者继续问,“你最后一次见老林什么时候。”
“就是字条那次,老林看了以后就叫我不要再盯了。”
“他叫你不要再盯了。”
厨娘点头。
“那娈童后来你又发现什么了吗?”
“后来我就不看着他了,不过。”
厨娘犹豫着,“那娈童不接客的。”
“不接客。”
“没错,就是弹弹琴,也有人点他,可总说病了,我们别院的老板也默许。”
这是个大发现,一个小倌不出场子,老板罩着,那必然别院也有问题了。
“还有吗?”
厨娘摇头。
“出去吧,出去后会有人再给你一定金子,今天的事不能往外说,你知道繁星楼的规矩。”
厨娘皱皱眉,可看着金子还是什么都没说,这意图很明显了,给了她金子,今后繁星楼不会再找她干活了,她也不可能多嘴,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都是聪明人。
可到门口又不甘心,“那个,老林他?”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厨娘咬着嘴唇,半晌,“我还想起个事,就是不知道和你们要查的有没有关系。”
“什么?”
“那个娈童,也许我知道谁在查他。”
千婉皱眉,自从出了事他们找过去,娈童就不见了,以至于他们无从下手,更别提委托人是谁。
到没想过这个厨娘说这话。
“我总见一个身材很高的男子在柳八胡同外面,看着却不像是到咱们这地方的人。我以前也在别的小馆呆过,知道这男人喜好和不喜好这口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思量着,“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要不是那天我跟着那娈童差点被他看见,我也不能进那条胡同,看到那个人,说来也是怪。”
她说完这些看着千婉,眼神滴溜溜的,司庭看得出来她还想干这行,可惜了,下面人不明白现在给她金子是保她,若出了事还要她继续干才是害了她。
“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那女人张张嘴,又摇头。
“出去吧。”
那人遗憾的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