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河似乎也很惊讶,“这脸。”
“回这位主子,我的脸前几天就在打斗中划伤了,东躲西藏的,总要避人耳目,首先这张脸就不能要了。”
慕容山河眼神很深,半晌笑出来,“这孩子不错,你也该有自己的人了好好**,以后你在楼里也方便些,到底千婉不能什么都替你做,她可是个姑娘,还有,以后这身份要是变了,岂不是不能抛头露面。”
他没再在意焦岑,打趣的看司庭,后者知道他又调侃他和千婉,笑着,“都说了不是,还要不要去喝酒?”
“你害羞什么?谁不知道你对千婉多好,你敢说你一点私情都没有,她就没有?别忘了你怎么活下来的。别翻白眼啊,一会我亲自问当事人。”
“你少贫,女孩子脸皮薄,禁不住你这狐狸。”
“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
说着搂着他肩膀出去,阿元低头看着地上之人,最后也跟了出去,焦岑长舒一口气,他刚才在窗外还好及时划破了自己的脸,不然根本不能以凌雨辰的身份活下去,焦岑他再也不想当了,摸着身上的那瓶药剂,这药瞬间可结疤,是为了必要时,牺牲一张没用的脸来换取性命的,说到底,他还是欠了皇后娘娘一条命。
可人生又有几条命够还,唯有下辈子,和下下辈子,可人究竟有没有下辈子还两说呢。
这世间的权利地位就是如斯,前一刻还梦游,詹茂祥死后一刻,汝南王和金家就开始大打出手。
无论南方还是近京,多日战火连连,相比之下,京城却安静极了。仿若早就知晓大势已去,早朝照样开,可来的大臣越来越少,告病的,观望的,亦或是早就投敌的,这个时候了,谁还在乎脸面和名节,活得就是命,当然也有人兴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时候只要站对了队,就是家族转运的历史实机。
当然如果站错了,也是灭族惨事,曾经京城的达官显贵现在最是惊慌,相反那些被鱼肉惯了的百姓却淡定的多,该歌舞升平的歌舞升平,该早出晚归劳作的早出晚归,换了谁当当权者,他们的生意都照常做,日子照常过。
而剩下的几个死忠老臣,日日谏言,有些文官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有些武官要带兵上战场,可又有人反驳,带兵走了,京城怎么办?谁都知道城门快守不住了,玄周要亡了。
好在皇上,焦家崔家,和一个中立的李家有兵有江湖人士盯着,现在只等那两只分出胜负,再决一死战。
李家本还想中立,可局势逼迫,崔阑下了死令,让他们出兵,崔阑知道这是最后存亡时刻,若不主动出击,就真的等死了。
是也,焦明远和李元池算最信得过的,上调焦明远的父亲,做前锋,调方将军打头阵,这些日子众人眼窝深陷,死守京城,谁都没想过崔阑连夜赶来前方大营是要主动出击。
焦明远的父亲一身铠甲,指着地图,“咱们这易守难攻,不如保守起见。”
李父也附和着,一边擦着汗,穿着不合体的兵服,只觉得别扭,现在战事紧张,连文臣都被逼上了战场,现在朝中这般,皇上信得过的人也是不多,他一边附和这一边偷瞄自己的儿子,元池到和他父亲不同了,此时一脸冷俊,到真有几分战前将军的味道。
反而接过焦大人话头,“我倒觉得阿阑说的主动出击是必要,不然等他们两个无论谁胜出,直逼京城咱们都免不了死伤,万一失守就完了。”
“可是,那时候两败聚伤,他们疲于恋战,咱们再出手岂不是渔翁之利。”焦大人擦着汗。
“还有让咱们渔翁之利的时候?不说金家还是汝南王在京城触手千丝万缕,保不齐咱们中就有他们的人,若是他们二人难分胜负,来个联手,咱们岂不是被瓮中捉鳖,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动你我手上的江湖人士,焦大人和我各系一支,阿阑的人长驱直下,焦大人现在可不是太平时候了,咱们若不拼一把,真就是等死了。”
焦大人擦着汗,抬头去看李大人,又看看李元池,“李大人一家何以如此激进了?”
李家不是一直不温不火。
这话引得崔阑也看向李元池,后者却垂着眼睑,“家族性命顶在头上,不能不有所行动,多年中立也是为了家族,我不拼,便是灭族。”
说得中肯,一时无人接话。
最后崔阑去看一直在角落里玩着九连环的焦明远,微微皱眉,“明远,你怎么看?”
后者耸耸肩。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国家有难你在干什么?”
一把夺过九连环,焦明远叹着气,“我是个草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你们这般,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现在无论金家还是汝南王,曾经都是熟人,这种时刻,看了心里都难受。大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都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李元池接过话头,眯起眼睛,“明远的话不错,我倒有一计,咱们硬得不来,来软的,以少胜多的例子历史上不是没有,退一步讲,不如咱们买通他们中的人,做内应,来个反扑。”
“买通?”
崔阑心一沉。“怎么买?这行不通。”
“那就打情感牌,崔阑。”
李元池意有所指。
崔阑眼神颤抖,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崔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