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阶下囚,可阶下囚手里有金家家主的命,我敢说金家家主一死,金家人不会再受你们要挟,你觉得世齐的二皇子还会给你多少兵,他主力军要对付的是世齐三皇子,你们若是帮不了他,就只能让你们被愤怒的打着报仇名义的金家人一举歼灭。
你想要的是不战而胜,不是吗?你和二皇子也不过是合作关系,如果放了我们,三皇子也可以和你合作,帮你扣住金家家主,要挟金家,要知道,你这边分了势力,那边二皇子三皇子的对峙,可还没分出胜负,汝南王你是聪明人。”
“你还没资格谈条件。”副将吼着。
“我说过我只和真正能做选择的权力者谈判。”指着副将,“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滚一边去。”
副将被他激怒要上前,却被后方汝南王叫住,可汝南王终究老奸巨猾,始终站在兵力后面。
“你想要什么?”
“我被围在这里,当然要一线生机,其实汝南王你很好做选择,选择放了三皇子的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扣住金家家主不战而胜。或者,大家玉石俱焚,我要是活不了就杀了金家家主,别以为我动不了手,我可和金家没什么感情可言,不过是合作关系。
汝南王您知道现在什么情况,那边围剿金家大本营的该是烈豪吧,您的独子,不管如何,那是您唯一的儿子,看您的兵力都在这,他那边该是偷袭并没有多少人,又是游击战?不过是要绊住金家人不能及时救援,迷惑对方,可能迷惑多久,你这边时间不多,等那边的人过来,你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很好做的选择。”
楚风盯着司庭,似乎在判断他在干什么,可他说的合情合理,不断地看着伯中,后者始终面如冷霜。
“你要怎么样?”
副将气急败坏的喊着,他们这段时间计划周密就是为了今天,没想到,算漏了三皇子的人如此刚。
“自然是以礼相待。”
他剑在伯中脖子上,“我一介死士怕什么?不过是想拼到最后。不想就此死得冤枉。”
司庭眼神灼灼,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渐渐地那些铜墙铁壁裂了一个缝,似乎成了一条道,司庭挟着伯中牵着马从这条缝中缓缓走出。
“你们可以出来,其他人要扣在里面。”
对方也是老奸巨猾了。
司庭冷笑着,“我只要我一人活着,其他人便无所谓。”
那边蔓生已经咒骂上了,及其难听,司庭仰头哈哈笑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蔓生,你总和我在主子面前争来争去,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放心我会叫主子给你追封一个什么,也叫你死后光宗耀祖。”
他骑上马在伯中背后刀子环绕着他的脖子,缓缓走出包围圈。
一直到尽头,到了汝南王近前,还是有大片卫兵拿剑指着他们这匹马。
汝南王还是在铜墙铁壁后方,可却比刚才近了许多。
“对不住了,金家家主,我也是为了保命,要怪只能说你技不如人,中了烈豪的计,你是半路出家的书生,即便当了金家家主,可若没有金家人的拥护,你就算再足智多谋心狠手辣,又能如何。
放眼玄周,能人巧匠,排兵布阵的好手一抓一大把,你能有今天是你的运气,单论足智多谋,你不抵烈豪一分一毫,不过是烈豪有情当年为了崔家,看看人的能耐多大和他有情无情毫无关系,他日一招崛起,烈豪还是烈豪。”
这句话刺耳刺心,汝南王都笑出来了。
楚风那边瞪着眼大喊着想要冲过来,却被人压在地上,司庭回头,“没有金家家主的这些人,汝南王也不必怜惜了。”
后者果然一挥手,将外围的几个金家人全部刺死,到了楚风那里,虽他武功高强,可到底被人压制,一剑刺伤了腹部,鲜血直流,他仰躺在地上往这边看来,眼中全是不甘。
蔓生等人也受了伤,凌雨辰在地上发抖,突然发疯一样的抓过剑朝着蔓生刺去。
后者一躲,“你丫疯了,学你主子?可惜你主子根本不管你。”两人竟然打了起来。
大概是生死关头人都疯了,那些骑兵看到这个时局,都知道尘埃落定,索性嘲讽的看着他俩在地上打滚的打着,像是看热闹一样。
汝南王这个时候才放下心来,手下过去要接收这个人质。
“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就留你一命,将来也好和三皇子交代。”
司庭始终没放松伯中,也没从马上下来。
“怎么?”
汝南王眯着眼睛,司庭却笑着,“我这人天生多疑,就怕汝南王一招收了金家家主,过河拆桥,一剑刺死我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还要怎样?”
“我要你现在派人给我家主子送信。”
“你也说了三皇子二皇子现在打得不可开交,而且我们这计划周密,三皇子不一定能得到什么便宜,所以。”
“那最起码叫我知道,是谁告得密。”
后者眯起眼睛。
司庭冷笑,“怎么还不能说?知道我们和三皇子合作并且行动的人就那么几个,您计划如此周密时间紧张,肯定是我们这边相当亲近之人,除却今天死了的,很好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