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婉抬头不知所云,司庭皱眉,“到底怎么了?”
“都说要重选楼主。”
司庭一愣。
“司庭,我知道你不介意,可以你这个身份,若是不在高位,将来三爷身边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算计你。”
说到这,千婉突然捂住胸口。
“怎么了?”
他最近总觉得千婉不对劲,“你受伤了?”
“没。”
司庭不由分说一把抓过她的脉搏,震惊的,“你的脉象怎么如此?”
自打他二人肌骨重生,脱胎换骨一般变化。
司庭自小和阿娘一起,也学过些医术,看得准脉象,这些年他和千婉身体好的很,甚至超过常人,何以,何以,千婉的脉象羸弱的如当初刚醒时候。
可她表面看起来却毫无异状。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老毛病。”
“哪来的老毛病,这脉象分明都是将死之人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
千婉挣脱,司庭一不小心竟扯下来她一律头发。
他一下震惊,想到什么似的,“你这头发。”
他伸手去抓,千婉灵巧的躲开,“能有什么瞒着你,咱们日日都在一处。”
确实,这几日他在伯中那能睡得好,知道千婉肯定就在附近,他们俩就是拴在一起的命,谁有什么损伤对方都有感应,可千婉这般了他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司庭开始有些害怕了。“你也带了假发,你下面的头发变红了?”
“不过是看你假发不错,我就是随便带的。”
“谁随便带这种呼死人的东西,你让我看一眼。”
“不要。”
可她身手哪比得上司庭,被司庭从后面抱住,想挣脱挣不开,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让她放弃挣扎,司庭一把掀开,看到下面丝丝白发,心一沉,一下愣了手松开,千婉淡定的把假发重新戴上。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戴上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这半年来千婉的变化,他不敢相信。
“说了又如何,不过是头发的颜色,你是红的我都没在意,怎么我变白发了你就厌恶我了。”
“你在说什么?这是头发颜色的问题吗,你的脉象。”
“不管脉象如何,头发颜色如何,我都是我,这半年你看出来了吗?”
“可是千婉,这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咱们俩早就有问题,说白了当初从悬崖下来你我就已经死了,是上天又给了一次重生机会,能活着就不错了,有时候窥探上天太多东西反而会遭报应,不如就这般糊里糊涂。”
她说的是实话,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寻根问底过,慕容山河也找修真之人帮他,可没人能看透。司庭都知道,可他不敢想象千婉出任何一丁点的事。看司庭的眼神,安抚他,“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这叫一点事没有?若是你变化,我就该和你一起变化,可为什么只有你这般,你刚才心痛了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了吧,这半年我每每做噩梦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在心绞痛。”
“我没有。”
“别说谎了,你一说谎就会看别处,这么多年我早就知晓了。”
千婉怜惜的摸着他脸,“别这幅表情,就算我死了,也别为我难过,能多活这几年我觉已经很值了。”
“我不要只这几年,我要你陪着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别傻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我是一起遇到这段奇遇,你有事,也许我的身体还没出现什么,但噩梦头痛幻觉,也许咱们都要一起死了呢。”
“别瞎说,你不会死的,你要好好活着。”
司庭苦笑,“谁说的准呢,每当头痛我眼前就会出现一些片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詹茂祥死之前我就看到了画面,千婉你说上天是不是要来收我了。”
“瞎说什么。”
千婉捂住他的嘴,“不要瞎想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司庭看她脸色央央的,也不敢多言,其实他这几日在伯中那边,都带着一份对千婉的愧疚。
千婉看着远处,“其实,若是你想留在金家这边也挺好的。”
“什么?”司庭惊讶,“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