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的人,我看就在眼前吧,司庭,从三爷让你进繁星楼那天起,我就说,人一旦碰了修真便不是人了,连灵魂都出卖给了魔鬼,还算是人吗?早就是被欲望吞噬的怪物,可主子偏还记得着当年和你的情分,把你当正常人给你容身之所,你就是如此恩将仇报的?”
“我没有。”
“没有,好,就让你死个明白。”
林章从怀里甩出一叠手书,上面竟还有血手印亲自画押。
“真当你做的滴水不漏?这些人的名字你可认得?”
司庭皱眉拿过那签字画押的证词,看到名字只觉得陌生又熟悉,那名字明晃晃的在眼前。
“这些人有的是你在京城以前的同乡,有的是你以前在阳城县城里其他戏院的好友,谁说咱们楼主没人?人家有的是帮手,这些人都发展成了自己在外的眼线,咱们楼主可是甩得自己干干净净。从布局到结束,真真是滴水不漏,枉费三爷如此信任你,你却几次三番,几次三番的置他于死地。”
“不不,这不可能。”
司庭晃着脑袋不知如何,不过那些名字他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他以为以前的事他都忘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枯骨,可看到那些似是而非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实在陌生的很,可是林章字字句句字字句句,那些名字仿佛又熟悉了起来。
他以前在村里叫他们都是绰号,同乡之人谁没个绰号,什么张大懒,王大麻子,那些听着调侃却带着亲昵的称呼,倒显得本身的名字陌生了。
再看那些血手印,他几乎能透过这些看到林章使用非常手段逼供,手忍不住抖了起来,“你把他们都怎么了?”
看着司庭几乎炸裂开的眼神,慕容山河死盯着他。
林章眯起眼睛,“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你的手下了,当初你策划这个局卖主求荣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替你办事的都是你该心疼的人。”
司庭手几乎颤抖,“你行刑逼供了?”
“我到佩服你,司庭,能把这些普通人训练出来,不过也难怪,时局乱,优胜略汰,自然界的规律,这年头人死多容易,饿死的,战乱死的,被匪徒强盗生生掠夺而死的,仿佛随便吹阵风都有人死。活着难啊,要躲过灾荒瘟疫兵乱,逃离原本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在外讨生活,路上要么饿死要么遇歹徒,九死一生活下来的都不是简单角色,这些人真是一把好手。
为了抓这些证据,我可折了好几个高手呢,都说兵不厌诈,可这些人的手段哪像半路出家的,说早早为死士都不为过,真是不要命的,和疯狗一样,同归于尽一般的拼,你到很会拿捏人心啊。”
司庭心急乱,看到血手印,心中剧痛,可此时却也是理智占上风,他不得不想到了在金家大营发生的那次暴乱,都是平时看着绝不可能的人,为何突然炸起打着报仇的名义同归于尽,司庭的脑子快速转着,调查说是荒原狼训练的人,抓了他们的亲人,把这些人训练成死士,不自觉的攥紧拳头,仿佛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抓不到。
“但再硬的骨头,不在乎生死,到了我林章手里都要给我开口说出真相。”
“你就仅凭着逼供证词?就定我的罪?”
“当然不是。”
林章得意一笑,又拿出一样东西,“楼主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拿出来的是一把扇子,司庭心里咯噔一声,“你把人?”
“放心,这人,自然我已经将扣起来和主子自亲自审问过了,我只是不懂,楼主藏着掖着焦家的人是做什么。”
没错,林章拿出来的东西,是焦明远的扇子,司庭私自藏起来的焦明远被他们发现了。司庭心里不得不颤抖,焦明远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么京城那边似乎已经彻底被林章接手,还有多少事抖了出来,尤其是当初给伯中消息的事。这几天堂主都漏落出来自己就该知道,林章等这一手恐怕不是一天俩天了。
他不得不怀疑的看林章。
“楼主解释一下吧。”
“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少年时候和明远交好,关键时刻救他一命无可厚非。”
“楼主少年时候和金家家主也好得很,可惜什么时局都变了,烈豪和任伯中以前也交好现在还不是针锋相对,你就是恨当年任伯中把你逼下悬崖,你要报复,你更是对权力的欲望极大,这就是你出卖灵魂所换取的。”
“我没有出卖灵魂我也不是修真之人。”
司庭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