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惊人的厉害,虽繁星楼掌握天下奇事,什么人诡异没听过,可亲眼看到场面也是震的说不出话,包括鬼王。他虽会些歪道功夫,却不是修真之人,看到此时司庭能翻云覆雨,也是急了,可只有死才能磨灭斗志,蛇尾鞭子一抽,连抽出几具尸体砸向司庭。
后者一挡却不知对方是假动作踩着尸体从楼的另一边腾空而起,直捣黄龙,司庭来不及在重新操纵血池,只能接招,鬼王招招狠厉,手如爪状,他索处碎裂,司庭脚下幻影移行,躲躲闪闪的犹如逗弄,鬼王被磨得脾气极大,司庭却是一个翻身上位,冷笑着,“鬼王回你的死士堆里去,这里是繁星楼,我是楼主。”
“这里还轮到你说话。”
鬼王不服,不知司庭为何不和他打,要往后去,直到司庭翻到三楼一处长剑挥开守卫,门裂开来里面传来不可思议的,“司庭。”
是凌雨辰,他早就被人扣下,本应该要死的,别人也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是林章私自扣了他并且用了刑,此时被绑,身上没一块好肉,他被藏得及严密,林章看人露出来了心里一抖,快速的看了一眼慕容山河,后者到没在意,视线一直在司庭身上。
可远处一直看热闹的西舵主却眯起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当初西舵主就说过楼主身边的凌雨辰是潘林之死的关键人物,要审问才是,林章却说这种人留着活口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他竟私自扣在房间里,究竟为何?
西舵主只觉有趣,可他看这局势却没挑破,要说这楼里的堂主们死的死伤的伤,尤其东南舵主死后他手下的堂主急于上位厮杀的不行。
包括蔓生手上的都想搏一搏。非常时期,到西舵主的人损伤最少,他看的清楚,这场混乱就是个局,三爷在收拾人呢。
所以即便这次蔓生都折了,他西舵主依然屹立不倒,他一相心眼多。
此时察言观色发现这个细节,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叫了身边的随从,耳语了一番。后者匆匆离开了。
鬼王已经彻底烦躁暴怒起来,司庭突然鬼魅一笑,指着凌雨辰,“鬼王是你逼问他的吗?”
“不管你的事,他和死了人的案子有关,正常审问,怎么是楼主的小司就要包庇,别忘了,这里是繁星楼,即便你是以前的楼主,也是效忠三爷,我看你分明包藏祸心。”
“我包藏祸心?”
“不然这几天如此,楼主为何不在?莫不是躲在暗处想做什么手脚把三爷扣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庭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鬼王鞭子尾部,后者抽了一次竟没拽回来,司庭手指一挥,鞭子直径让鬼王整个人悠了起来。
“我问你,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这楼里是三爷的地盘,三爷想审问谁就审问谁,怎么你是真的要造反,我们尚且没有问楼主这三天最乱时候人去哪了,现在倒是楼主开始审问我们了?”
这些话鬼王说出来合情合理虽谁都知怎么回事,可慕容山河却是梗住,害怕看司庭现在的眼神。可司庭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仿佛没看到,或者看到了,但他已经不是重要的了。慕容山河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涩,却一动没动。
司庭冷笑着,“我只问你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是谁审问的他。”
鬼王眯着眼睛,攥着拳头,发了狠,他这人好胜心极强不服输,刚才被那般很没面子,直接手中三把短剑刺出来,然而司庭一个回身手上无数蛛丝,鬼王一个躲闪却没逃出去,被蛛丝倒钩钉在了后面的消息墙上
鬼王瞪大眼睛挣扎着,却看司庭收紧了蛛丝,眼神锋利,“谁审问的。”
鬼王自不会说,叫嚣着,司庭却一出手三四条蛛丝将凌雨辰身边站着的两个已经吓愣住了行刑逼供的人直接切成了三段,到最后脑袋掉下来的时候,眼珠子还会动。
太震慑人心了。
司庭一把收了蛛丝,鬼王能活动后直接又朝他奔过来。
司庭冷笑,“本来想放你一马,可惜今天这场谁笑到最后谁就是上位者。”
他眼神一冷抓住鬼王手里鞭子一甩,后者整个摔在了林章脚边,震得整个楼都一颤。
林章不过一界谋士,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一哆嗦,好在靠在墙上没有摔倒,就看鬼王那张丑陋的脸,扭曲着,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袍,下一秒钟就吐了,吐出来的鲜血混着内脏,然而那内脏粘乎乎的就粘在林章鞋面上。
而鬼王最后就瞪着眼睛,不动了。干净利落,没多余招式,也没刻意折腾,瞬间断气。司庭和他没私交,也不必折磨。
那可是鬼王,之所以叫鬼王因为像黑夜里的鬼一样。他手里的死士,行刑逼供杀人如麻,他相貌丑陋武功高强,本来入不了林章这,可就是一双察言观色的眼,一张动辄人心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面的手,多少年在林章手底下作最见不得人的事。
这样一个人,本可以在林章安排下成为繁星楼新一任楼主,可惜啊,他碰到的是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