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面无表情却是烦死这人了。
那边楚风拍着小皇帝,后者如释重负,直说宴会散了,众人早些休息。
散了场,伯中要找司庭说话,却被楚风拦住,“大夫子,我有事和您商议。”
伯中再看司庭,已经走远,不耐烦的,“何事。”
楚风知道他心浮气躁心思早不在这,从怀拿出一张密函递过去。
“你查到了荒原狼的踪迹。”
“正是,要知道之前金家两次事至今我都耿耿于怀。”
“可不是慕容山河那边的吗?”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我的人中有奸细。”
“那倒不一定,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如果没有最好,如果有,咱们从头查起。”
“你怎么找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门路,想这些人可是打开门来做生意,他们不过训练死士的,有人出的起价格,自然就请的起他们的人。但他们的嘴特别严,我甚至诓骗了两个接头的过来都没讨到任何消息。”
“那是自然,他们吃这饭若是随便出卖客户消息,怎么混的下去。”
“可我认为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到位他们未必不会透露一二。可惜。”
他转着眼睛,“他们不说的态度上让我摸出了别的味道。”
就如楚风当初摸出繁星楼的风向一样。
“你这次又损失了多少人。”
“损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组织如果和他的头搭上话,咱们以后又多了一大助力。”
伯中心中郁结,看楚风的样子觉得厌恶至极,“就这事?”
“主子就不想知道他背后之人和谁有关吗?”
“你是想说和谁有关,无非就是北疆或世齐。”
楚风笑道,“主子不感兴趣?”
“无论是他北疆的还是世齐的都不是我玄周的,我感兴趣什么,这种地方除不掉,就要放着,多一个敌人,我看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主子说的也是。”
伯中看楚风样子直觉反胃,他在不断掠夺,不断把伯中推向更高的位置,这种感觉让伯中产生了一种叛逆的心里,尤其是在知道司庭还活着之后,心有不甘。
不予多说匆匆离开,直留楚风一人原地思索,随从过来,“丞相怎么没和大夫子说,您查到了荒原狼接过他们繁星楼的生意?”
“我查的也不是很清楚,背后之人也只查到了个大概,自然不能不清不楚的给主子说更何况你刚才也看到了,主子并不想知晓,他心思都在那个狼青身上。”
“那爷,咱们这?”
楚风眯起眼,“那个林章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要做出什么事来咱们管不着,可别伤了咱们金家家主便好,派人盯着点。”
“是。”
伯中出了大殿,后面宫人小碎步提着灯笼跟着,一路提点着他脚下小心,毕恭毕敬,听得伯中烦闷,挥手,“都给我一边去。”
抢过一个小宫人手里的灯笼就朝着给世齐那安排的兰亭而去,那边早已熄灯,小宫人连跑带颠跟上来,“是否要找人通报。”
大夫子盯着那小宫人有些害怕,“不必了。”说着就直接上房。
“爷,这不好吧,这里到底是皇宫。”
小宫人吓的左顾右盼怕被人看见,这半夜大夫子爬人家世齐使臣内殿,这传出去太荒唐。
伯中趴在房檐上没敢动,林章身边死士暗卫极多,但他现在强烈的要见司庭,也不知道要见他做什么,只一想到他在宴会上的样子,一想到那个该死的世子对他动手动脚就觉得发狂。
然而他再小心,到底低估了林章身边人的功夫,没等从房檐下去,就花剑从耳边闪过,他不得不翻下去,可还没到院子里,就三五个暗器射过来,屋里也一下亮了灯,听到林章的声音,“谁。”
伯中扯过面巾挡在脸上,只翻进一个房间,可林章俨然要把事情闹大,外面不仅林章得人竟然还有內侍。
伯中后悔极了,想是自己也喝多了异想天开不计后果,情急之下爬到了床下面,屋子里冲进来不少人伯中自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要是被人扣了,丢的可就不只是他自己的人了,他还真是冲动了,看着来人他小心地想从窗户出去,可惜这么一跳,有声音把人引过去了,伯中刚想索性站起来说是误会一场,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拉过去,“走翻墙。”
带着伯中直接从院墙翻出去。月色下,皇宫里到处都是灯台,伯中一抬头看到的一身暗红色衣服的男子,皱眉,“世子?你怎么在这?”
“大夫子半夜都能爬墙我有什么不能的。走啊。”
看伯中没动北疆世子皱眉,“晚了,想跑也来不及了。”
索性拿出一把扇子,大步朝那些宫人过去,“哎呦呦,这大晚上的怎么了,离的老远就听到这边院子里有声音。”
林章的人引来的宫人直接惊动了内侍,楚风赶过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己人围着伯中世子还有林章的人,林章自然咄咄逼人,说是宫里有此刻,这还了得,这宫里可还住着皇上呢,怎么也要派人督查。
林章带着追出院子,看着迎面走来的世子又看着他身后的伯中拱手作揖,“世子这么晚还在外游**,刚我宫里出了刺客,就从那边的墙上跳过去了,出来后到只看到世子和大夫子了。”
“林老这话岂不是在暗示我和大夫子是刺客,我怎么没见到有人出来,别是您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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