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要说什么他一把拦住话头,眼睛狐狸一样的邪魅,“因为我对大人有用啊,那些你拉不下脸来的暗地里不好处理的,可都有我冲在前面,所以那些骂名,那些折子弹劾的都是我江鱼,你们一个个都要当女表子还要立牌坊,不好下手,我自然要做你们的剑,做所有人的替罪羊,不是吗?”
他说的一点没错,楚风冷冷看他,后者笑着,“所以纵容我,就是我该得的东西。”
“你不该明目张胆杀人。”
“杀了就杀了,楚大人,你现在难道要治我的罪吗?”
“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没别人可用了?”
“我肯定你没人可用了,因为放眼玄周都顾及自己羽毛只有我如此不要脸的喝出去。”
楚风被他气笑了,抓过旁边一台未开封的酒直径喝,可气却是消了几分。
“我不过是一颗你利用的棋子,我受这么多都是为了谁,至于那个死了的小官。我看他不顺眼,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我看着就厌恶,我承认杀他我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得情绪失误了。”
“你也知道?多少人上折子。”
“他们也不过就是在奏折上叫嚣一下,看到我还不是要笑脸相迎,你信不信,刚才在我这喝酒的就有偷偷上折子的,最好别让我知道,知道了。”
他一笑。
“知道了怎样,你还敢再杀朝廷命官?”
“那可说不定。”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我纵容你也有限度。你若是听话,我保你荣华富贵。”
“楚大人不就喜欢我这份无法无天,金大人太过保守了,明明是造反的名却总想着黎民百姓。”
楚风瞪着他,江鱼并不在意,他是如此无法无天,确实如他所说全由他顶下所有的骂名,替他们办事,可谁不知是金家纵容,可谁敢说金家一个字?
江鱼凑过来嬉皮笑脸像个顽皮的孩子,“这次就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看你的胆子到是大。”
“你今天不就是来警告我的,我听了不就好了。”
江鱼不在意的拿过旁边一颗樱桃也不吃放在鼻子上玩耍,“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躲着我就好,那个冯志什么都不顾竟然指着我的鼻子说教,他当他是谁啊。”
“那你又当自己是谁?”
“我啊,我当然是楚大人的心腹。”
他这么一说楚风却是心头一颤,他那双狡猾的眼转着,“其实你也早看那个冯志不顺眼了吧,他可不只弹劾我,连楚大人他都上过折子,真是不识时务,总那么事事的,知道这玄周是谁的天下,竟然参楚大人你,他这不是找死?”
“那我也没想要弄死他。”
楚风承认他也不喜欢冯志这个人,耿直的几乎迂腐,可朝廷需要这样的人,不然都是江鱼这样的,根本不无法继续下去,朝廷需要平衡。
江鱼看透他的心思,“我自知楚大人不喜欢,我除掉他好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主,你当你是谁,敢替我做决定。”
楚风冷笑着一脸讽刺,后者到不介意的笑出来,“我自身是楚大人的狗啊。我这人就是当狗的命,以前是詹家的狗,现在是楚大人的狗,不过就算当狗,我江鱼也要当最会咬人最叫人惧怕的恶狗。”
楚风冷笑着,气却消了,他承认他太过纵容江鱼除了自己和伯中说的理由,就是这个人身上确实有一种魅力,便是能挖掘出一个人内心变态的黑暗面,让你厌恶他的同时又舍不得将他置于死地,确实有些东西自己做不得说不得,甚至想不得,可这个人却能完美的捕捉到然后去做,可楚风也深知这种人放在身边是极其危险的,就如当初詹家一样。
这样的人必须控制在手里,在有限的范围内叫他犬吠。“你知道个什么?你最好知道自己的地位身份,乖乖听话,再做出叫我生气的,我不介意放手叫那些早就看不惯你的人出手。”
江鱼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但稍纵即逝的笑着。
观察着楚风的表情,笑着凑过来,“我自然知道,楚大人专宠一个外人,金家六部可眼馋着呢,不过也只有我懂得楚大人的心思。”
“别套近乎。”
后者转着眼睛,“怎么楚大人不信?”
指着一个方向。
楚风没明白,后者口型“李家。”
楚风一愣随即嘲讽,“我当你多会看人眼色,知人心思,也不过而已,李家现在是我最不担心的,也最不放在眼里的,你记在我手下做事也知道哦李家之前出的事,李家已经投降了,把手上的江湖势力都偷偷交给了我,现在不过是为了保命。”
后者转着眼睛依然笑着,“可这么不尴不尬李家只能称病也不是长久之计,难道真的要送李大人一程,给他们个名正言顺告老还乡的名头?”
楚风一下睁大眼睛,“你敢?”
“楚大人顾忌名声,我可不,你顾忌李家几代中立的名声怕惹一身腥,即便没有威胁了还是会惹人口舌,交给我去做不就得了。”
“我都说了别动李家,这种只剩名头的也是大家族,你以为现在他们上交了势力,就没人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像你这种个市井出身的怎么明白,你若真杀了李元池,回头被反噬,反而给我惹一身麻烦,现在战时紧张,朝廷上下野心勃勃我要处理的比这重要的多,李家早就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