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难以置信,但吴顷又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毕竟他的主子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青楼鬼混,那时他还没被封为大将军王,大凉魏王风流成性的传闻就是这么传开的。
吴顷本以为王爷那么做只是为了让陛下减少点戒备和忌惮,然而好像也未必全是如此,再说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换成是他,那也是忍不住的。
因此他很能体谅自家主子,擦枪走火在所难免,王爷正处于功高震主的敏感时期,抛弃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吴顷自觉深明大义,殊不知自己那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哀叹,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在子书珩的心脏上,子书珩差点被他给气笑了。
“容儿姑娘,大将军王……呸!狗屁的大将军王!子书珩不仅位高权重只手遮天,身边还有实力排在知微阁高手榜上的两员大将保护,就连丞相大人也颇为袒护他,你一介小女子,想要搬倒他又谈何容易!”刚刚还吹嘘子书珩在战场上空手接白刃的说书人白老先生一脸愤慨地说道。
公输尺见缝插针:“没关系的,姑娘千万别因一个闻名遐迩的负心汉自暴自弃,你得珍惜眼前人呐!”
“……”容儿拧着眉头,表情有点不自然,像是深受感动,又像是尴尬地无地自容,她忽然抽泣一声,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各位。”
“我听闻那个子书珩九岁封魏王,十九岁封大将军王,这次又在翰朗大获全胜,想必是有点真才实学,世人虽说他荒**无度,可朝廷局势复杂,或许是有人诋毁也不一定,今日见到容儿姑娘,我才知那些传闻竟是真的。”李明殊大失所望地摇了摇头,攥紧段忘容的手,“既如此,你且跟我回墓里吧。”
容儿连忙跪地行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必多礼,快起……”
“呵呵呵呵呵……”
正在这时,和谐而感人的拜师环节被一连串癫狂的笑声打断。
所有人都向那狂笑的紫衣女子望去,公输尺问道:“这位姑娘,你笑什么?”
“我笑的不是旁人,是我自己!”子书珩眼里满是怨愤与悲凉,死死盯着那姓段的,“这子书珩果真是沾花惹草四处**,大凉国如此之大,没想到在天涯海角的南溟都能碰到同样被他抛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