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有人在布局,要将自己的棋子全都聚集在这座易守难攻的海底陵墓里!
无咎却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的身份,我又何必对你隐瞒这件事?”
岑雪风仍是将信将疑。
无咎无奈,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岑雪风愕然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张脸。
无咎道:“身处无间,哪些事做得,做不得,本王分得清。”
岑雪风陡然凛起神色,既然无咎是他,那么那些猜忌确实不该扣在他身上。
他们曾经的敌人是同一人。
无咎浅笑,问:“可是看够了?”
岑雪风闭目,点了点头。
无咎便重新戴上面具,“这墓里知道我身份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出现。”
怪不得珩儿排除了他是暗桩的嫌疑。岑雪风松了口气,端起茶盏喝茶,怅然叹道:“珩儿只有三年了。”
无咎正要去端茶壶,闻言悬空的手猛地一僵,旋即他握住茶壶柄,却觉得自己的手使不上力气,就这么握了良久,才在被震惊与悲怆支配的身体中找回一丝力气。
“怪不得他总想着逃避。”他一边给岑雪风斟茶,一边说,“五年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不肯登基。”
所以才对意图置他于死地的子书祯百般袒护。
岑雪风灵光一动,迅忽之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难道紫极阁之乱……”
“他还不能死。”无咎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有法子替他续命?”
岑雪风凝眸沉吟了片刻,“目前没有,我能做的,也只是让他好受一些。”
无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岑雪风忽然抬眸:“而且他的身份……”
无咎一口咬定:“在这大凉境内,他的身份你知我知他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若是有,那便是我们的敌人了。”
岑雪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倒是也不必太过悲观,他刚服下十二品叶人参花,体内如今也有本命守宫护体,很有可能会有奇迹发生。”
无咎没有作声,看着茶水上立着的毛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