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顷没想到陈紫风真的来了檀京,害怕自己男装被人家姑娘认出来毁人清白,怎么着都不肯出现在陈紫风的视野里。
子书珩太了解他了,只一个眼神便知他是如何想的。
三日后他就要动身北上,即便在与陈紫风的那场艳福中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也只会被遥远的距离和边塞的大风吹灭。
“好啊吴将军,你这是不想负责啊!”
换喜服的时候,子书珩故意逗弄他。
“主子,念在奴才从小就伺候您的份上,您高抬贵手少说两句,顺便大发慈悲救救奴才吧!”
吴顷是子书珩见过的最心细的糙汉,他可以把子书珩身边的一切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也可以在战场上雷霆万钧地奋勇厮杀,子书珩听过最体贴的话出自吴顷之口,最难登大雅之堂的话也是出自吴顷之口。
就是这样一位能屈能伸的将军,被一女人吓成了鳖孙。
吴将军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怂的要命:“奴才心慌!”
子书珩正了正自己的领子,斜眼看他:“呸!你从小伺候的是晋王,五年前才开始伺候本王!”
吴顷幽怨地说:“所以您便要弃奴才于不顾?哼,从没见过如此绝情的主子。”
“噗……你瞧瞧你这小媳妇的样子,说出去谁会相信这是我铁骑营的大将军?”子书珩被他的模样逗笑,翻了个白眼,道,“婚礼不是需要一喜娘么,你送点银子打发她走,自己顶上不就得了。”
经他一点拨,吴顷豁然开朗,恨不得抱着聪慧过人的主子亲一口,最终被子书珩那可怕的目光吓得虎躯一震,只好作罢。
吴顷男扮女装已经扮出经验来了,魏王府里宾客进进出出,只有师长夷在见到他时一言难尽地皱了下眉,其他人压根儿就没认出他来。
此刻看着守在房门前的陈紫风,吴顷托了托塞在衣服里的果子,挺直胸膛,气定神闲走上前去,露出谄媚的笑:“紫霞姐姐,王妃在吗?”
陈紫风见是他来原本还挺开心,但听到这话,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味,她眉头轻皱,说:“殿下又不会逃婚,当然在了。”
吴顷心知自己这是说错话了,忙捏细了声音,讨好地道:“几日不见,紫霞姐姐又变美了。”
陈紫风却是皮笑肉不笑:“几日不见,妹子好像变得**了。”
吴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