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忘渊道:“因为那些女人都配不上孤!”
“切。”
他们穿过被烧得一片黑的废墟,向停在前方的马车走去。
“对了,孤又给大外甥起了个名字。”
“什么?”
“安安。兴国安邦的安。”
段忘容怔了一下,笑了起来。
段忘渊:“很好笑吗?”
段忘容笑而不答。
段忘渊气急败坏:“喂,别笑了!”
段忘容却笑得更大声了。
这笑声爽朗而清甜,回**在滇和街头,穿过晴朗的夜,渐渐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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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子书珩在牢里见到了织田秀奈。
他记得在醉音楼醒来时,织田秀奈脸上被划了一刀,手指也被切断好几根,狼狈凄惨得简直没眼看,而现在,她不仅脸上没有伤痕,而且皮肤光滑白嫩,仿佛能掐出水来,双手也是完好无损,大红色的长指甲将修长的手衬得十分妖异。
当然这根本不需怀疑,她定是用幻术蒙蔽了世人的眼睛。
她的幻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因此除了像其他犯人那般将她的四肢锁在刑架上以外,狱卒还特意用锁链贯穿了她的琵琶骨,但这都防不住她虚伪地美化自己,可见这女人有多么可怕。
见到子书珩,织田秀奈当即冲他抛来一个胶着的媚眼,捏细了嗓音暧昧地说:“宝贝儿,你终于来见奴家了,奴家等得好心急呀!”
子书珩俯身在椅子上坐下,哂笑道:“本王本就体弱,拜您所赐差点儿一命呜呼,怎么着也得好好恢复个几天,着什么急呢,还怕本王会放过你不成?”
织田秀奈妖媚地笑着:“奴家这不是怕见不到王爷嘛!”
回公主府后,段忘容请来义宁最好的御医给子书珩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身体,才知不仅那水里有毒,就连刺入他体内的簪子上也有剧毒,他之所以无法运行真气脱困,以及后面的彻底脱力,与这二者都脱不了干系。
“没能让你失望,是不是很高兴?”通体漆黑的守宫从子书珩高高束起的衣领领中探出来,与它的宿主一样,瞪着眼睛挑衅地看着对面那女人。
子书珩倨傲地说:“很遗憾,本王早就百毒不侵了。”
织田秀奈瞳孔骤然一缩。
子书珩继续道:“这只本命守宫是西域毒帝亲自为本王种入体内,据说是他老人家养的最成功的一条。”
织田秀奈盯着那守宫看了片刻,垂下了目光,而后不发一言。
结合从楼长宣那得到的情报,织田准——也就是织田秀奈的亲生父亲曾经在庞夏待过一段时间,而织田秀奈知晓如何炼制花残月缺,很有可能是因织田准与花残月缺的创造者申屠库尔多有过接触。
子书珩故意将自己的本命守宫露出来,并故意提起申屠库尔多,正是想看织田秀奈会有怎样的反应。
不过这反应……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啊。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一阵死寂过后,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