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不到八岁,就算学过道法,功力也有限——”
正说着,一个普渡堂弟子急匆匆跑进客厅,满脸喜色地叫道:“张师兄,好消息!徐家孩子又不行了,与原先一样,心跳和呼吸微弱,徐茂来请我们过去。”
“当真?”张天翼惊喜,一跃而起。随即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沉下脸训斥:“看你像什么样子?身为修道者,当怀有仁慈之心,怎可为一点儿虚名而幸灾乐祸?”
那名弟子喏喏认错。张天翼围着客厅团团转,皱眉思索。十几个来回后,立定说道:“必须回山请吴师叔出马,这次决不容有失。”
贺亚男接话:“哈哈,眼前就有吴师叔的嫡传弟子在。”她已下定决心,以后称吴有虚为“师叔”,比姬云飞矮一辈,丢死个人。
张天翼看当归一眼,心想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岂能济事。
当归跟吴有虚学习仅大半年,本来不敢擅自行医,但瞧张天翼的目光中带有轻视,不由得起了好胜心。
“张师叔,晚辈想去徐家看看。”
吴有虚医术通神,原道宗弟子都尊敬有加,不敢得罪。因为修道乃逆天行事,难保不出岔子,总有求医问药的时候。当归既然开了口,张天翼便不好驳面子。
“那好吧,有劳何师弟。”他的想法是,何当归肯定治不好,自会去向师父求助,省得自己欠人情。
贺亚男跳起身,迫不及待地嚷嚷:“我们马上去,否则病人有危险。”对她来说,好玩永远是第一位,报仇不妨先搁在一边。
当下张天翼亲自带队前往徐府,随行的除当归等人外还有两位普渡堂资深医师。
冤家路窄,在徐府当归等人与谢海天碰个正着。小宝再次发病后,徐家人慌忙又去请天道宗,其他医药堂的大夫也来了不少,屋子内外挤满了人。
贺亚男立刻忘记装样子,逼近前怒目而视:“谢海天,我向你挑战。”
谢海天斜眼藐视,皮笑肉不笑说道:“脸上的伤复原很快呀,峨嵋山的伤药不错。以前只听说贵派道法了得,原来治伤的技术更高超。”
“呸,无耻偷袭还敢说风凉话,真不要脸!”
“笑话,像你这种呆丫头,我挥挥手就能放倒,偷不偷袭都一样。难道你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先出声招呼,蚂蚁兄,我要踩你啦。”
“少吹牛皮,有种咱们去外边,看谁是蚂蚁!”
知府徐茂来和大夫们见双方剑拔弩张,不知所措。
顾子渐喝道:“住嘴!病人危在旦夕,还有闲心争强好胜,成何体统!”张天翼接口:“徐知府,无聊小儿不必理会,麻烦你说一下孩子发病的经过。”
他两人是老江湖,言语中各逞心机,互相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