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建议？”
“咱们合作，你们帮我做事，我送飞船安全进入异空间通道。”
“呵呵，上次合作我的同伴死光了。”
“说实话，这次需要做的事情同样危险，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慎重考虑，”女娲自信地说道，接着掉转话题，“想必你们早已经发现中州和地球的相似之处？”
这没错，中州的种种古怪现象困扰夸父号船员多时，其中一定蕴藏着大秘密。
“是否和真理运算者有关？”吴有虚问。
“是的，地球和中州是真理运算者的两个实验场，刻意从亿万颗行星中挑选出来的孪生星球，进行对比实验。实验内容透露给人类会导致什么后果，我还没计算清楚，暂时保密，也许将来有一天可以告诉你们。现在我只能说，这个实验意义重大。一旦成功，真理运算者将突破桎梏，获得无穷的力量，成为宇宙的主宰。到时候它如何对待智慧种族，很难预料。”
吴有虚思忖，女娲之言可能属实，这是对两个星球相似性的最合理解释。
真理运算者是智慧种族的大敌，目前它的能力就够让人头疼了，如果再增强，后果不堪设想。
吴有虚有点儿被说动，试探道：“既然实验重要，为什么真理运算者只定期派机器虫群巡逻，不亲自观察？”
“真理运算者的计算能力远超出你们有机生命体的想象，每一微微秒，它都在进行无尽的交换、运算、预测、模拟、决策，处理的数据浩如烟海。与地球、中州星类似的实验，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发生，像大海中的一滴水，不值得特别留意。真理运算者设计这个实验时，并未预见到特殊性，只当作普通实验之一。一千多年前地球文明崩溃发出的信息，甚至使真理运算者误以为实验失败了百分之八十。事实恰相反，我结合中州星的系统值计算，地球文明的崩溃意味着实验成功。盖亚掩盖中州星的真实信息，因此真理运算者判断失误，否则它马上计算出正确结果。”
“所以，你说了半天，真正目的仍是利用我对付一千二百年后到来的机器虫群？”吴有虚嘲讽。
“是的，我需要时间来进化，一千二百年不够。骗过下一批机器虫群，就多出一倍时间。你们不仅是帮我，也是为宇宙中的全部有机生命体。我推测你们会答应。我不像盖亚那么偏激，人类固然自私短视，但同时具备自我牺牲的精神，充斥着蓬勃的生命力。地球文明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矛盾体，我十分欣赏。吴有虚先生，你们愿意合作吗？”
中州星牵扯到整个宇宙的安危，吴有虚不得不重视。“真理运算者已经存在几亿几十亿年了吧，区区两千四百年，你就能进化追上它？然后你让我们再帮你一千二百年，没完没了。再说，万一你变成第二个真理运算者，智慧种族岂非又增加一个敌人。”
“首先，我选择了新的进化道路，绝不会成为第二个真理运算者。其次，不可能永远蒙混下去，若两千四百年后我还没计算出进化的正确答案，就主动联系智慧种族，寻求合作。我想，你们肯定对真理运算者的一些内幕感兴趣。”
虽然面前是模仿人类的幻象，非真实本体，但吴有虚从女娲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善意。它似乎有情感，与绝对理智绝对冰冷的真理运算者相异。
吴有虚押下赌注：“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