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只觉得脑中混乱一片,思维都被几位祖师的话语搅扰得一片模糊,一时间竟是眼前一片昏暗,随机便失去了感觉,整个人似乎回道了当年女娲陵前的那片无尽混沌之中,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古往今来,只有无穷无尽的空寂与虚无,漫无目的的漂浮和旋转。
模糊之间,望舒就觉得自己身子一阵轻盈,竟是无比轻松,似乎从出生以来,从未这般轻松自在过,身处于这片虚空之中,几乎要叫他有一种融化在其中的感觉,却是隐约有了无处不在,处处都在的意境,倍感惬意喝轻松,一时又是沉浸其中。
紧接着,望舒就觉得身子一震,随机发现自己面前爆发出一片柔和的白光,仔细看去,竟是有六七只又像白兔,又像蟾蜍的东西,浑身白毛,发这白光,蹲在自己面前,身上套着绳索,延绵到自己的身边。
见那几只奇怪的动物个个都比人还要大,望舒一时间也是心中一惊,随机便觉得自己手中一沉,似乎是凭空多了什么东西,转头看去,便叫他顿时疑惑万分,却是此刻他的手里,多出来一根一人多高的藤杖,与那日在女娲陵中,桃木剑幻化的一般无二。
心下疑惑,望舒只觉得神志一时模糊非常,又是不由自主,又十分熟练地举起手中的藤杖,朝着前方一指,便觉得身子一轻,随机一整清风扑面而来,原是那几只奇怪的动物受了藤杖指引,一时发足狂奔,蹲下跳起,超前跃去,拉动了望舒身下的马车,开始在虚空之中行走。
马车?望舒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辆华贵非常,不似人间所有的马车之上,正在车夫的位置,身后便是一个巨大的车厢,用柔软入水的丝绸帘子遮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望舒隐约知道身后的车厢之中坐着一位身份非凡的大神,自身却是不觉得丝毫的紧张和害怕,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是沉着冷静地驱赶着前面的几只动物前进,一时间马车便驶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又见点点滴滴的光芒从虚无中衍生,化作一颗颗星辰,环绕在望舒的身边,片刻之后便是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照亮了这片虚空。
直到此时,望舒才看见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边的诸多星辰十分熟悉,身下那条星辰组合而成的银河也十分亲切,似乎在许久许久以前,自己就已经花费了无穷无尽的时间,陪伴在它们的周围,与他们一道,俯视着大地苍生。
如在梦中一般,望舒的心智已经逐渐开始模糊,却又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仔细回想半天,便想起自家师父灵均老道之前讲述过的话语,却是这满天星辰,从人世间看去,不过是针尖大小的小点;可实际上,这些星辰都是浩大无比的火球和冰球,凡人不能靠近,又是力量惊人,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乖巧温顺地围绕在自己的身旁,宛若夏夜的萤火虫一扬,却是太过奇幻了一些。
不过这等怀疑的念头刚刚在望舒的心中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想便为他解释的其中的缘由,原是此时此刻的望舒,并不是身处人世间的那片虚空之中,而是行走在重重叠叠的虚空深处,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方向接触到这些星辰,自然也就与凡俗的规律和情况不尽相同。事实上,在这一片虚空深处,绝大部分的天地法理都与人世间不同,却是这里不是人间,乃是仙界。
正如所有做梦的人一般,望舒对自己脑海中的这道思想深信不疑,轻而易举地便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是一时觉得理所当然,不再疑惑。紧接着,就在这等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思想支配之下,望舒赶着马车,开始游**在这一片虚空之中,见识周边的一切。
虚空中,星辰不断闪烁,诸多看不清楚样貌的人形也不时从望舒的身边穿过,有的毫无表示,有的则是停下来与他问好。这些人形,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远超如今已经成仙的陈老道的力量,却又是叫望舒觉得熟悉非常,一一对其还礼,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是十分轻松自在,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昆仑山玉虚宫的广场之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虚空降临,将沉浸在诸位昆仑祖师讲道意境之中的修士们尽皆惊醒,叫他们一时惊讶非常。所有修士,无论是祖师还是教宗,还是刚刚证得长生的弟子,都纷纷看向这股力量降临的地方,眼睁睁看这望舒的身边涌现出一股不黑不白的气息,逐渐演变,划分清浊,演化地水火风,环绕在这名少年修士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