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见到,急忙过去搀扶道。
“秦师叔,秦师叔,你醒一醒啊。”
任凭玄奇如何呼喊,秦正阳都是昏迷不醒,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玄奇再仔细检查,发现秦正阳呼吸微弱,体内气息更是犹如一团乱麻,显然已是受了极重的伤,这伤势再拖延下去,无疑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平时在门中,遇到这种情况,还可将伤者交给门中长老,但此时这边已没有门人,而他自己也不会疗伤之术,这样下去,秦师叔会死掉的。
玄奇心中焦急,但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乌元洲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秦正阳,转头看向玄奇冷笑一声说道∶“他中了我龙炎一击,现在能够活着,已算得上他命大,他要想活命可怕得你师傅亲自出手,尚且有几分活命的希望。
可我看你师傅却是一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一个地方偷偷舔舐伤口,哪怕自己的徒弟和师弟身受重伤,他也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此怂的掌门,我可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准你这么说我师傅。”玄奇脸上愤怒不已。
一旁受了重伤地秦正阳突然醒来过来,强撑着坐起来,冷笑着对乌元洲说道∶
“小子,你实在太年轻了。我师兄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中你这么低级的激将法?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口舌了吧。”
听到这话,乌元洲却不以为意,他举起了手中寒铁神枪看着那天星观说道∶“苏木天,我知道你就在天星观内殿,你好歹也是一派之掌门人,曾经你杀我父亲的时候,是何等意气风发,怎么现在却成了缩头乌龟了,眼下你的师弟,还有你的徒儿,为了救你,都落入我手中,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而惨死。”
乌元洲说完这话,天星观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乌元洲也不禁诧异起来,这苏木天一向对自己身边朋友弟子都极好,是那种为了弟子和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怎么突然心这么硬了。
这时秦正阳咳嗽几声,笑道∶“乌元洲,你不必枉费心机了,我师兄是绝不会中了你这么低级的激将法的。”
“哼,好啊。”乌元洲冷笑一声,看向天星观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意,“苏木天你既然想当缩头乌龟,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现在就诛杀你的师弟和你的爱徒。”
乌元洲举起手中寒铁长枪,就向玄奇和秦正阳刺去。这寒铁长枪这一招又急又猛,别说他们手上了,便是全盛时期也难以抵挡。
此时二人中玄奇闭上了双眼,他还年轻,对死亡有种本能的恐惧,而秦正阳这是圆睁双目,丝毫没有畏惧胆怯神色,他这一生造了不少杀孽,早就已经看淡生死。
今日就算死在这里,在他看来也算是死得其所。
乌元洲长枪直朝两人捅过去,就在要击中的时候,乌元洲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心头发颤,背后更是如芒在刺。
他扭头背后看去,一双眼睛瞳孔一下猛地变大,好似见到了什么惊人之物。
就在他背后虚空之中,竟然有水纹一般的波动,在那波动之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材消瘦,风姿俊爽,身穿青衣布袍,面容虽看着平平无奇,但一双眼却极为有神,让人望而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