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风听着这音调,忍不住哈哈一笑,不待那群白衣人多说话,便攀住那根绳子往上爬去。
只余下一群一动身子便想跑茅厕的人在下面动情喊道:“解药!别跑……”
彩云上面,不时有微风拂来,但在这大热的天里,实在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云香浑身燥热,有些懊恼的盯着与自己遥遥相对的那人,心里实在不解为何远在京都办案的这家伙会跑到南方之地来。
趟浑水?可这大热的天,这算什么理由!
被云香如此鄙视猜测的人,便是对面身穿白衣的京务司副司长大人风忽来。
风忽来心里比云香更为纳闷,心想你一个丞相家的娇公子,为何要带着这朵烦人的云跑到这等鄙远之地来?如果不是和那些人有勾结的话,这实在说不通。
还是说,你这是在替右相表明立场?
可左相和右相偏又是两个倔强的老头子,相互看不顺眼,这又该作何解释?
想不通,所以风忽来直接表明来意,道:“还请云香公子将那人交出,到了京都,在下亲自给您赔罪!”
云香正值烦闷之际,也不知是否听到风忽来说了什么,不看一眼便将纸扇横扫而出,一道气浪成弧形贴着云面往对面射去。
风忽来眉头一皱,身形踏云而起,转身之际将背后之剑拔出,借上升下落之势以剑作刀,往下斩去。
剑芒与弧波相遇,弧波被整齐切开,沿中间分裂,往两边而去,最后穿破了天际几多缓缓聚起的乌云。
云香冷哼一声,脚下一动,身形向前进了数十米,同时手握纸扇,轻轻一点,一道彩色匹练飘摇而出,宛若细龙般遨游于深海。
云面上的雾气被卷了起来,飘飘洒洒而落,仿佛京都雨天时分将远山隔开的薄如绿叶的水帘。
匹练上下扭动着翻滚而去,散发着一股颇为强大的气势。
风忽来嘴角抽搐,闷闷不解道:“为何要使这般厉害的手段?展现你京都六君子的能耐?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玩!”
郁闷归郁闷,风忽来还是将剑横在胸前,待彩带飞至时,他不退反进,只见左脚往前踏出一步,身形却诡异的往左飘飞,堪堪避开如剑刃似的彩带边缘。
然而,这看似堪堪避开,实则暗中的劲气已经将他的手臂割裂,白色的衣袖已经被染红,几滴血落了下来。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风忽来是个怕血的人,怕看见其他血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怕看到自己流血,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那会很疼。
因为疼,所以怒。
因为怒,所以出手。
风忽来微皱起眉头,将衣角扯下一块,心疼的看着手臂上不停往外流血的伤口,小心的一层层包裹起来。
旁边的彩带再次从身后席卷而来,风忽来眼神一冷,似乎忘了与自己对战的是右相大人的独子——不言其他,左手一剑横劈,将武道强者的威势彻底释放了出来。
如此一来,翻滚而来的彩带便显得如纸带一般了,纸终究是不如剑硬的——尤其是一名武道强者含怒挥出的一剑。
同预料之中的,剑锋贴彩带而过,将其揽腰斩断。
紧接着,一抹剑光闪烁,又是一剑直上直下的斩去,彩带由二分为四。
便这样,随着风忽来十余记不同的剑法挥出,彩带已经成为了碎屑,飘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