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山是天山山脉的大半部分,虽没有北天山群峰那样高耸入云,却也十分险峻,尤其在大雪之后,道路积雪结冰,更为难走。
众人牵着马匹,小心翼翼,几乎寸步难行,好不容易翻越了两座道路险峻的山梁,眼看小镜湖就在前面,忽听前面山坳里依稀有兵器碰击的声音传来。
李钲一愣,带领大家穿过一片雪松林,但见前面里许之遥,有个年轻人正和一名突厥武士厮杀。
那年轻人三十来岁,用一口长剑,剑法展开,有如流水行云,轻灵迅捷,落在李钲这样的行家眼中,一看便知对方是剑术名家。
那突厥武士手里一条软鞭迎风挥舞,鞭梢到处,飞沙走石,地上的雪都被他软鞭卷得四处翻飞,武功甚是不弱。
激战中那武士笑道:“我们可汗只是派我前来请客,阁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三十来岁的青年冷冷地道:“突厥番狗狼子野心,岂会存着什么好心思?你要请客,那就有请客的说法,你有多少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先胜过我手里这口剑再说!”
手中剑一紧,一剑快似一剑,顿时逼得那突厥武士团团直转。姬玉笙看了几招,不禁咦地一声,道:“哥哥,你看他的剑法是不是有点像谁?”
李钲点头道:“嗯,对了,他的剑法和三弟的剑法大同小异,这是峨嵋散人郭骞郭大侠的剑法,这个人的功力比三弟要高深得多。”
但见两人在险峻的山路上穿梭来去,剑光闪闪,鞭影纷飞,用劲之巧,往往妙到毫巅。
脚下就是悬崖百丈,山路上结满了厚厚的冰雪,只要谁一不小心一失足,都有掉下山谷,摔得粉身碎骨之险。
激战中但见使峨嵋剑法的那青年一个据险反扑,忽地剑法一变,一招“剑指天南”,长剑中宫直进,剑光闪处,把那突厥武士的护身皮甲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幸亏皮甲坚厚,虽然被划破,但未曾伤到那武士的肌肉。那突厥武士勃然大怒,长鞭猛地一抽,一个“飞龙经天”,长鞭夭矫飞舞,向那人右肩扫到。
那人竟是不避不让,剑锋外展, 一招“千峰竞秀”,青光一闪,剑锋贴着鞭身向上一推, 擦的一声,把突厥武士的软鞭裁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