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钲道:“我练的须弥大悲神剑和须弥大悲神掌,还有须弥神抓。”
寒雁銏点头道:“嗯,这几门都是令师最得意的武功,尤其须弥大悲神剑法更好。但她的须弥大悲神掌和须弥神抓我没怎么见她显露过,我原本打算拜在令师门下,她以年龄相近之故坚辞不允,所以她别的武功我就所见极少了。你能不能露一手给我看看?”
李钲道:“既然寒兄有心见识,小弟就勉为其难,当面献丑。”
三人一同走到门外空地上,看见地上有一对用来练力的石鼓,当下走到石鼓面前,双臂屈伸,轻轻吸了口气,缓缓一掌拍下。
那石鼓啪地一声,纹丝不动,仍是好端端的放在那儿。铃兰公主颇觉奇怪,只听寒雁銏点头赞道:“好掌力!”
铃兰公主用手去摸,手刚一触及,那石鼓忽然发出一阵喀喀闷响,四分五裂,稀里哗啦地倒下,地上满是拳头大小的碎片。
原来这石鼓内心被李钲这一掌震得如同豆腐一般稀烂了,不禁暗暗咋舌。
寒雁銏点头道:“须弥大悲神掌是我见到师太用过的一种掌法,我看李老弟这一掌已有九成火候,虽然和令师相比还有差距,但江湖中能受得起你一掌的人只怕已经不多了。”
李钲道:“寒兄谬赞了。恩师的境界只怕我终其一生也未必做得到。”
寒雁銏道:“不然。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学武之道,固以谦逊为首,然后才能博采众长,但也不宜妄自菲薄。依我看,你的功力已到了令师当年鼎盛时期的八成左右,令师说你练武天分过人,绝非称赞你,而是她眼光老辣,已看到了你日后的成就。”
李钲道:“寒兄过奖了。”
寒雁銏道:“令师是个风尘异人,她的眼光怎么会有错?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刚才和你斗得尚未尽兴,你愿不愿意再和我切磋一下?”
李钲连忙道:“寒兄是才智之士,小弟能在寒兄手下受教,心甚喜焉。得罪之处,请勿见怪。”
寒雁銏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宝剑,道:“我们是同出一门,怕什么得罪不得罪?来吧!”
李钲身子陡然一缩,足根一旋,紫微剑一招“斗转星横”,猛地刺出,寒雁銏一剑落空,倏觉劲风扫颈,身子一仰,竟在间不容发之下避了一剑。寒雁銏大赞一声:“好!”
长剑并不收势,攻势绵绵不绝,以攻对攻,抢上前来。李钲一个翻身,紫微剑一抖之下,突然从“如封似闭”变成一招“管中窥豹”,反刺到寒雁銏左路空档。
寒雁銏对敌经验老到,左手轻轻一托李钲手腕,右手一翻,长剑迅如闪电般向李钲脖颈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