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钲道:“然后呢?”
姬玉笙问:“我们在阴山附近碰见的喀丽斯一行是不是?”李钲一惊,“你不须怪自己不小心,只怪我们匆忙之间无法辨别。”
李钲奇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点上去的?”
姬玉笙道:“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小时候跟爹学艺,最爱练的就是轻功。我们苗女可不像中原的女子,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要上山采药,父亲给我小腿上绑着沙袋让我走山路采药。一开始觉得累得厉害,时间长了,沙袋解开,我就可以在山林之间纵跳如飞,上山下山如履平地。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个奸细一直在后面尾随着我们,我怎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哥哥的武功那么好,为何也会一点动静也听不着?”
李钲道:“我知道你的怀疑,但喀丽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呀。”
姬玉笙知道他心有怀疑,笑了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但透露消息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方法足以令我们防不胜防。”
李钲听得更是惊惧,道:“她那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姬玉笙道:“我想了很久,想到的原因只有那么几个。第一,挑起突厥和大唐的战争而从中获利。第二,他们都是冲着‘无字天书’来的。这本‘无字天书’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使得这一大批魔头不惜用上任何手段来接近你,甚至害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而至于是谁在背后长袖善舞,我还没想明白,也许根本就想不明白。喀丽斯自称突厥公主,我们却无从印证她身份的真假,她说小可汗派出人马追杀他,我们也不知其实。”
李钲道:“那几个突厥武士总归是真的吧?”
姬玉笙道:“突厥武士没错,他们的话也没撒谎,但他们谁也没亲眼看见可贺敦被杀,也没听见小可汗下令追杀喀丽斯,对不对?这是个最大的漏洞,我们一直没时间去细想它。所谓小可汗‘怙恶不悛’的由来,从始至终我们都是道听途说,谁也没亲眼见过,所以突厥那边的情况,我们也是丝毫不知。”
李钲听了,半晌不语。姬玉笙道:“傻哥哥。妹子可曾对哥哥有过什么坏心么?”
李钲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温言道:“我发誓,这点我从未疑心。”
姬玉笙抓着他的手道:“我不要你发那些劳什子的毒誓,我只要哥哥以后对我好,相信我,就行啦。”
李钲低头吻了她的额头,道:“好在我和喀丽斯在一起时,一直持之以礼,所以她现在行藏暴露,露出了本来面目。”
姬玉笙道:“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哥哥的话我是很相信的。我想看看哥哥是不是美色当前坐怀不乱的君子,结果正如我所想,那一刻妹子心中的怨恨就去了一多半,想恨哥哥也恨不起来啦。”
李钲道:“不知道这个喀丽斯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