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钲道:“不要这么说!放眼天下,我还有什么亲人?我只有你了!”
姬玉笙道:“这个妹子自然知道。”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再也不说话了。
两人在浪声滔滔的黄河岸边密密而谈,晌午时分,才越过黄河渡口,前往兰州。傍晚到了兰州城外,但见城中城外都是遍布哨岗,守卫森严,每隔十步就有盔甲鲜明的士兵站岗,城门口贴着一张悬赏通告。
姬玉笙借着夕阳余辉上前一瞥,低声道:“果然是那狗王的通缉令,是通缉哥哥的。”两人不敢驻足,穿城而过。
两人过了兰州,又向兰州西面疾驰了一百多里,耳闻马蹄沙沙,知道是进了沙漠,于是停马道:“这里是沙漠边缘,不能急着赶夜路,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姬玉笙应了声好,指着不远的坡下,道:“那里有道水泉,我们去那里好了。”
李钲也听见了汩汩水声,点头道:“明天要过沙漠,我们的水壶也没水了。这个地方正好。”
两人牵着马匹,踏着松软的流沙走下沙坡,果见一条溪流从上游流下,水声清亮。
李钲去四周捡来很多柴火,还砍了一个胡杨的树兜回来,架在篝火上烧着,再用两根木棍在沙堆上刨了个大坑,陆续将烧红的炭火颗粒倒进坑中,等颗粒火光都熄灭之后再垫上厚厚的枯枝,既把坑中的水汽都蒸干,又能抵御夜晚的寒冷。
两人吃了干粮牛肉,钻进沙坑,罩上行李,相拥着安安乐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幸喜天气很好,未曾起风,沙漠寂静,四野无人。姬玉笙跑到小河边洗脸,散开长发,轻轻梳洗。
朝阳照射,一位玉人风姿卓约,临水梳妆,李钲看得入神。少时姬玉笙走了回来,娇嗔道:“傻哥哥偷看了我多久了?”
李钲把她一抱抱在怀里,亲了她一口,道:“这场景我想毕生都能看见,真美。”
姬玉笙满脸鸿红晕,任他抱着,贪婪地吮吸他身上的气味,良久忽然坐起,道:“哥哥,你说飞龙和尚那帮家伙跑到昆仑山去做什么?”
李钲道:“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妨去一趟,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玄虚?顺便也可以去看看百花谷的谷主凤栖梧,你看怎样?”
姬玉笙点头道:“也好,反正那狗王不一定会追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李钲道:“这里是祁连山下,我们沿着吐蕃和天山之间的国界走,不过要走很长的路,才能走到昆仑山去。”
姬玉笙嫣然一笑道:“风里雨里我也跟哥哥走过来了,走远路又算什么?不过我们能找个地方换坐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