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真的是迫于无奈,上官家的人毫无信义是没错的,这个我亲眼所见,总没人冤枉他们。我现在只能相信李郎,除了李郎,还有谁值得我用心托付?”独孤婴悲凉地想。
她想起了第一次在突厥碰见李青尧时,那时是奉了母亲的命令,希望能从李青尧那里得到那本少林寺的经典“小般若指经”。
她的母亲独孤玉珠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办法,说正邪合一的武功要想修练成功,必须要正派武功心法要强于邪派武功心法,否则修练“戒日神功”还是难免心魔反噬,走火入魔,无计可施。
她几次靠近李青尧,都被李青尧避开了。她心中气恼,当时暗自寻思:“那个家伙如此骄傲,九成是母亲说的那个李青尧了。李青尧的父亲李密当年是唐朝的贵族,官至右卫大将军,隋朝的封号依然照旧,唐高祖李渊把自己的表妹都嫁给了她来笼络他。那小子如此高傲不驯,当然是李密的儿子无疑。”
再又想道:“倘若他当真就是李密的儿子,我们独孤家对他倒是很有借重之处。当年的李密在世时,也并不愿帮着祖父打回尼泊尔去的,这人若是李密的儿子,我又焉知他会不会和他父亲一样,对我们独孤氏打回尼泊尔去袖手旁观?”
其实她家的历史,因她从小离家,并未全部了解。当年李密不能为喀礼出兵尼泊尔,多半是上司越王杨素的从中作梗,加上隋朝战事频发,朝廷根本无兵可派,所以喀礼才含恨死在了雪山大轮寺中,和李密帮不帮他几乎是毫无关系的。
虽是如此,独孤婴还是决定趁着李青尧秘密来到京师拜见晋王的路上,出手夺取“小般若指经”。
只是她没想到,这风度翩翩的青年不但相貌堂堂,武功之高,也远在独孤婴的意料之外。
她非但没夺到“小般若指经”,反而落进了李青尧精心布置的圈套,险些沦为他的**之臣。不过独孤婴不是中原女子,她的想法和传统守旧的中原女子截然不同。
她心里想的是:“他的本事比我高,我不能征服他,那么他就迟早会反过来征服我了,我们尼泊尔历史上的大英雄大豪杰,哪一个身边没有被征服而顺从的女子?如果能跟着这样一个人,我独孤婴总算不虚此生,以后哪怕他对我不好,我也要跟定他,让他想甩都甩不脱我!”
当然,她心里多少还是有对比的。在京师他先碰见了李钲,再遇见李青尧,相比之下,李钲是身边有个艳光四射的姬玉笙,她不得不望而却步。
李青尧却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尽管李钲风神俊秀远在李青尧之上,但她是个绝不肯和别人分享爱情的女子:“我才不做人家的附庸,我要拥有的男子,必须老老实实只爱我一个,他要敢生异心,我就一剑杀了他!”望着沉默不语站在海边沙滩上的李青尧,她忽然涌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