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龙道:“这是什么意思,倒要请教!”
司马长兴道:“你是真个不知还是假装不晓?”
风火龙哈哈一笑,道:“老夫得罪,老夫是真个不知。”
司马长兴道:“墙倒众人推,‘天下盟’被卑鄙无耻之徒破坏殆尽,几十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也不算奇怪。江湖中一兴一替,其事使然,但风大庄主趁我们盟主精疲力竭投到山庄,便卑鄙无耻地将他老人家扣做人质,不知是不是有这件事?”
落井下石,向来为江湖中人所不耻,乃是一大禁忌,司马长兴这句话一说出口,宾客中除了风火龙的食客和门客。
已有很多前来赴会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登时似煮开了一锅沸水,沸沸扬扬,嘈杂一片。
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是风火龙的心腹食客,默不作声,有的碍于风火龙主人的面子,只是窃窃私语。
风火龙听了司马长兴的话不禁面色大变,喝道:“胡说!”
司马长兴冷冷说道:“难道不是吗!或者你认为我司马长兴冤枉了你,那你敢不敢四门洞开,让我司马长兴到处搜一搜?要不然为何说我胡说?”
风火龙绷紧了脸,说道:“今日是我招待远来客人和朋友的日子,你跑到我这里来说我扣押囚禁了天下盟的盟主,是真是假,我不要与你分辨。但此地是风火山庄,我是主人,我愿意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么?你平白无故说我扣押你们的盟主,那分明是在栽赃和侮辱我了。好呀,我倒要向你请教请教!”
司马长兴冷笑一声道:“你不敢让我搜是吗?也好,咱们就以江湖规矩来行事。既然风大庄主肯不吝赐教,你们有多少人,只管一起上吧!我们三个若是在风火山庄出事,只怕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我们上门要人那么简单,风大庄主不如想想,就凭你们这点点份量,能不能和我天下盟放手一搏?”
风火龙听了,不禁双眉倒竖,脸色赤红,怒道:“什么?你敢小看我?”
司马长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不敢。你若心中没鬼,就让我在贵庄搜上一搜,如果搜不到,我天下盟愿意给风大庄主摆酒赔罪;若搜到了,那就对不起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如果风火龙让他们把风火山庄搜上一搜,搜不到人他们就要依江湖规矩,请够成名人物到场作证,当面向风火龙端酒认错。
要是风火龙不肯给他们搜,那明摆着就是心中有鬼,司马长兴带来的人就算一把火把山庄烧了,别人也最多袖乎旁观,根本无法奈何天下盟的人。
事见前文,司马长兴很年轻时就做到了统领一方的舵主,在天下盟的权位仅在八大长老之下,袁敦彝平息内乱之后,司马长兴被提升成了八大长老之一,在天下盟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