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子鱼侧耳细听,但闻叮咚叮咚,声音清脆,但隐隐约约,不知是什么声响。
独孤意满脸狐疑,李钲笑道:“龙在何处为生?”
独孤子鱼道:“自然在海中了。李兄不会说这下面就是大海吧?”
李钲一笑道:“阴山广阔,若山下是大海,这块地方只怕早就沉到海底去了。龙既以水为生,下面的自然是地下暗河。”
但两人找来找去,却还是未见一物。那石室并不宽大,若是存放有东西在内,当可一目了然。
独孤子鱼不肯死心,借了李钲的宝剑,将四面墙壁墙角,都试着撬了一撬,还是不见一物。李钲笑道:“既然没有,那不是更好?”
独孤子鱼唉了一声道:“小弟还以为真的找到神鼎了呢,看来白欢喜一场。”
李钲笑道:“依你的想法,找到神鼎那又如何呢?”
独孤子鱼道:“是呀。难道把那鼎拿去卖钱吗?”两人哈哈大笑,退出洞外,仍用紫微剑当“钥匙”
锁了青铜门,忽然所有所思,回头望道:“你觉得这洞口像什么?”
独孤子鱼仔细看了,点头道:“李兄到底见多识广,聪明智慧远在小弟之上。这个洞口,内窄外宽,门外粗算大约有七丈高下,门内却只有五丈方圆,大概多余的两丈,就是一个大鼎的鼎口到鼎底的形状了。”
原来“禹王神鼎”并不如人们所想是立着,而是倒在地上的,至于传说中“禹王神鼎”周围布满机关暗器为何一样也没看见,因两人对神鼎都无寻找的欲望,也就根本没打算用心去琢磨了。
李钲笑道:“这不更好了了你一个心愿么?这么大的一个鼎,谁来也拿不走,除非他能搬走阴山,或者还差不多。”
独孤子鱼大笑道:“也好。就让它从此在我的冷月宫下继续呆着吧!有些东西便如两人一般,是‘相见争如不见’。我们上去吧!”
两人上到地面,但见纪毓贞依旧晕着没醒。李钲上前摸了她的脉门,独孤子鱼笑道:“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被人打伤居然还能睡得着。”
两人都听见了纪毓贞发出轻轻的鼾声,李钲把她的脉,也并无大伤,大概只是受了内力的震**而晕睡过去了
。两人都忍不住笑,把纪毓贞搀出上面,独孤子鱼启动一处机关将月牙门锁上,叹道:“今后但愿再也不要开这扇门。”
这时纪毓贞醒了来,见李钲和独孤子鱼一左一右地架着她,不禁呻吟了一声:“哎哟,那老太婆打得我好疼……你们,你们俩怎么在一起来了?”
两人同时大笑,笑得纪毓贞莫名其妙,嘀咕道:“你们俩疯了?”
猛听门外不远响起一个震天炮,紧接着轰隆一声,飞沙走石,烟雾迷茫。独孤子鱼叫道:“快,快出去!”
拉着纪毓贞,飞身从窗口窜了出去,几个起落,到了门外围墙边。
伸头一看,但见山野间黑压压的都是官兵,中军大旗打着“云中”两个大字,来的竟是云中都督府的官兵。
李钲回头一望,刚刚建好的冷月宫被大炮轰塌了大半,门外正在做工的工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叫道:“好家伙,你怎会惹上官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