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错落,乱洒下来,独孤子鱼大叫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如燕子般斜掠下来,双剑一碰,火星纷飞,独孤子鱼的剑给斫了一道缺口。
李钲一连几剑,独孤子鱼蓦地三个筋斗倒翻出去,剑光错落之下,李钲左袖裂了一道口子,独孤子鱼右肩微微渗血。
三招已过,独孤子鱼冷冷地望了元吉一眼,涩声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想想你做的这些恶事,想想你的报应吧!”
元吉拄剑勉强站起,沉声道:“好小子,我好歹是你三叔,你真的要杀我吗!?”
李钲冷冷地道:“二十多年前的玄武门,你就该死了。也好,大明宫离玄武门不远,你死在此处,也对得起你的大哥、我的父亲!”
大喝声中,剑势伸开,势如浪涌,元吉横剑一截,李钲倏地一矮身躯,斜里一剑,轻点他脉门,迫得元吉转身躲开。
剑招一变,紫微剑向下一旋一撩,元吉紧咬牙关,拼命挡住,李钲倏地腾空飞起,从元吉头上飞掠而过。
身法迅疾到极,但见一道长虹经天,元吉猛然后心一阵剧痛,闷哼一声,摔出三丈多远,哇地一声,登时口吐鲜血。
李钲紫微剑迎风一**,但听得剑身“嗡嗡”一阵啸响,倏地向前一探,剑尖冷冷地定在元吉喉头,冷冷笑道:“灵台穴被我刺中,我料你活不过三天。若是三天后你还是不死,我再来摘你项上首级!”
忽然只听外面嘈杂不止,有人大声叫道:“叛贼动手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大明宫门给人撞开,黑压压的人群蜂拥而入,楼下的独孤子鱼和扶着袁墩彝的纪毓贞大吃一惊。
但见为首的是去而复返的晋王身边首席武士、西南红教传教分支的第一高手喀楞布和他的师兄德布,其他诸如天乙散人等人,无一不在其中。
李钲飞身跳下楼来,将袁墩彝和纪毓贞的手拉住,倏地一声长啸:“子鱼,我们走!”
独孤子鱼应了一声,迎着德布嘿嘿冷笑道:“秃子,你还没冷死吗?”
宝剑一抖,左掌往外一挥,砰地一声,德布身子摇摇欲倒,独孤子鱼把宝剑一丢,小臂一圈,左手一招“弯弓射雕”,直插德布咽喉,右手屈起五指,便击天灵盖要害。
这两招是“碎骨绵掌”中的取命绝招,十分厉害,德布功力本和独孤子鱼在伯仲之间。
但“碎骨绵掌”诡异无比,冷气森寒,更是无法抵敌,他一个“退步横肱”,勉强化解了插向咽喉的招式,头顶天灵盖却暴露在敌人五指之下。
看看就要给独孤子鱼一爪击穿,忽听呼的一声,两条人影已先从半空飞过,还未看清,只听独孤子鱼哼了一声,踉踉跄跄的奔出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原来是喀楞布和天乙散人两人先行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解招,师兄弟俩的武功都和独孤子鱼相差不大,天乙散人也是北武当的一把高手,两人合力,独孤子鱼难免稍稍吃亏。
喀楞布取出一支拂尘,一扬一绕,劲风呼呼,独孤子鱼竟给逼得无法近身。
喀楞布哈哈大笑,笑声未毕,忽听“喀喀”几声,拂尘竟然断了几根,霎时间寒光疾射,一口明晃晃的利剑,同时刺到面门!
喀楞布的拂尘乃是牛尾缠白金丝制成,坚韧异常,但李钲紫微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发立断,剑尖微颤,削断拂尘,帮着独孤子鱼破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