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了眼小良，心中若有所悟。
等九长老停下来的时候，小良和黑明还跟着，但那些护法就可怜了，他们已经被落下好远。
九长老从云上下来，瞅了眼一处山洞，道，
“今夜就在此地稍作休息吧。”
“好。”
小良和黑明神将都没有意见。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九长老便对小良说道，“白剑，他们来应该还有一会儿，你出去找点吃的？”
小良点头答应，随即往山洞外走去。
对于找吃的这件事，小良不疑有他。
现在的人间不比以往，灵气稀薄，甚至说大多数地方已经没有灵气了。
所谓辟谷就成了一句空话。
试问谁愿意耗费得之不易的灵气来辟谷？
小良没觉得九长老说的话有啥不对的。
待小良走远，黑明神将这才问道，“九长老可是要问我关于白剑的事？”
“说说吧。”九长老并未否认。
黑明神将沉吟片刻，看向小良的背影多了几分忌惮，缓缓说道，
“方才您应该是有意考验白剑神将，这才越来越快。不过，这一路他气息悠长，脚力丝毫不逊色于我，甚至还会注意落脚之处有没有生灵，如果有，他还会不留痕迹的避开……”
黑明这话说的很明显。
小良绝对不止他们看到的这么浅薄，其道行必然有所隐藏。
九长老微微咧嘴，表面上不曾多说，心里却有些震惊。
如此年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道行？
他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良，师承何处？
兴许，这个少年的师父，绝非等闲之辈。
想到此处，九长老满是褶子的脸上多了三两分阴沉。
小良听话倒还好，倘若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不介意将其抹杀。
思及此，九长老吩咐道，“黑明，你盯紧他，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这个……”黑明神将自嘲地笑了笑，道，“依我看，我不是他的对手。”
“哦？是吗？”
九长老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他站起身来，向洞口走去，若无其事地说道，
“黑明，藏拙可以，但是，不要藏的太多，否则的话……”
九长老没再多说，但黑明的背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自己被看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黑明神将望着九长老佝偻的背影，握了握拳头，目光阴晴不定。
九长老则似是不知，他自顾自地看着风景，也在等黑明的回应。
不多时，黑明神将沉闷的声音响起。
“遵命！”
此时的小良还在树上摘果子，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等小良把果子摘回来之后，狼炎他们也已经来到了山洞当中。
小良摊开布包，一些清水和果子出现在了地上。
狼炎好奇地说道，“白剑神将，您没带干粮吗？要不我分些给您吧。”
干粮？
小良定睛一看，发现几位护法身上都带着白饼。
那刚刚……
“咳咳！”
九长老咳嗽了两声，道，
“是我让他去的。”
说着，九长老拿起一颗熟透的果子，一脸歉意地看着小良。
“唉，这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得吃点软乎的东西。”
是这样吗？
还是说，刚刚是为了故意支开自己，好商量什么计谋……
小良眼底闪了闪，自己也拿了颗果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