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钟玉说的那番话是在为这个做准备。
“兄弟…!”跨出一步,抬手喊了一声。
挑了支队伍的钟玉踏上一艘战船,没有回头,举手挥着,无音胜有音,一个动作已说明一切。
风清一个劲儿要着头,他想要追上去,郭奕却是一把拉住,肃然道:“风统帅,主上之令,你我岂有违背之礼,收兵,我坚信主上一定会归来。”
说完这一句,他松开了手,扭头看向那些俘虏,眼神杀机肆虐,道:“杀!一个不留!”
郭奕说完,便向着风清点点头,自己就亲自去监视斩杀降卒之事。
至于风清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所有地事情来地莫名其妙,那么的唐突,但又好像是那么地合理。
过了不知多久,他缓过神来,又凝视一眼早已消失不见踪迹地船队,只能闭眼叹息一下。
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地,从改计划开始,钟玉就想到了这一步,绝对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向祥波星域方面做好接应准备。”风清行于虚空,至郭奕身旁淡道。
“主上暗中潜伏的这一个月里,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情报,六月取祥波,最多七月,统帅,现在才一个月,遵主令是我们该做的事。”郭奕道。
风清也不是个白痴,从这话里话外还是猜到了一些,沉思几息,便,道:“神树是一个转折点,以前的你…我想那普通的树,之所以被称为神,你应该有获得什么东西…”
“我还是什么都不想知道,风清一家为报恩,唯有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患难,不为富贵,遵主令,想方设法再怎么样,也一定要将少主迎回,奉其为尊,这个位置信钟不信风,更无第三姓。”
郭奕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知道钟玉应该已经知道回发生些什么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统帅,主上说了,若少主归来,有一个若,我们必须守好,静观其变,无十成把握,绝不出兵。”
“你…!”
风清眼瞳放大,猛地扭头指着他吼了一声,可吼完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命令上,就是如此。
“兄弟,此一去,你若出了任何意外,风清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风清放下手,紧紧握着拳,不甘地正回头,心头重重说道。
战船千艘处于半隐匿半浮现状态,一天过后。
抵达祥波星域,钟玉在传讯人员的汇报下,从休息室打坐中醒来。
瞭望台上,钟玉观察着整个处于战火中的祥波星域。
被战火闹得稀粥一片的层层云海也因此弄得全身雪白的外套沾染上了腥红、污秽。
透过这云层望下,整片星域就是一片火海,海啸四起,巨大涟漪一圈接着一圈,似乎能听到无数的哀嚎。
一颗好好的星球,愣是成了一颗火红的陨石,甚至比陨石还要不如……
忽然,云海之中似有一头蛮兽,裹挟着火焰向隐匿在虚空的钟玉这边奔来。
“那是……”钟玉定睛一看,眼瞳一凝,心中当即咯噔一下,连忙对着传讯人员道:“速去将那蛮兽迎来!”
“遵命!”传讯人员显得有些慌乱。
他始终比不得钟玉以往身旁的那些传讯者,还是有些紧张,周围的兵卒也是一样。
钟玉走下瞭望台,去到船头,右手握拳锤打着左手心,来来回回走动,目光是一刻不离那蛮兽。
等了一会儿,派出去的人终于是将它给引了过来。
它到船上甲板上,没有站稳,摔倒下去,钟玉取出丹药,随即运力为它疗伤。
百息后,它恢复了一些,勉强是可算是将命保下,趴在地上,钟玉取下它嘴里吐出的记录牌。
“你主人没事吧?”钟玉焦急问道。
它回头看向祥波星域的方向,摇了摇头。
看它的样子,钟玉知道,李含在它出来前应该没事,现在就不好说了。
这头兽被施了法,不用说也知道是李含所做,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它能将东西送出。
钟玉替它解了法,也来不及多管,随即察看记录牌内的内容。
内容是从十天前开始的,也就是说一个月以来,前二十天都在平稳中度过,主要是发生在这后十天。
记录牌被钟玉注入一道力量后,只见牌子上的眼动了动,一股青烟飘出,在他面前形成一幅画面。
是李含还有张妙君,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好像处于一个潮湿的山洞内,帝石微弱的光照耀着他们。
周围的小卒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谁的身上都至少有一道伤。
靠在石壁上的李含一边疗伤,一边对着记录牌面目痛苦道:“主上,当你看到这记录牌时,想来臣等已是为主尽忠,哈哈,虽死无憾!”
一旁的张妙君脸上现着一条长疤,看样子毒性很强,只能定住不恶化,却做不到治愈。
李含搂着他,帮他把浑浊泪水擦去,还骂道:“你个老家伙,我都不哭,你哭个什么劲儿,这要让主上看到了成何体统,不许哭,我一定是在你前死的,我不希望你用眼泪为我送别,停下,老斌也肯定不希望!”
钟玉心似刀砍了一下,非斌死了!
“主上,臣张妙君,恳请主上放臣女儿一条生路,虽是难信陈冰,但臣女无辜啊!”张妙君擦去泪,撑起身子,跪下一个劲儿磕头说道。
李含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横竖一死,随他了。
“主上,实在不行,臣只有一要求,为臣等报仇!”
“是夜!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宗门,苍宗、道宗、神族,我们获得的消息就这么多。”
“少主、星相…在敌方阵营,虽然李将军说有可能星相叛变,但臣不信,一定有原因!”
“只是我们不知道,星相要对付我们何须布置这个局,他一定是要走什么大局,不到最后一刻臣绝不信他会叛变!”
……
之后两人还说了很多,许多影像也有在此记录牌内显现。
非斌和张妙君一路顺风顺水,打下第一个星环时,破阵就结束了战斗,原因是对方投降。
防备很多,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那星环环主张轮就是个诱饵,星环内的兵卒根本不是原来的兵卒而是那四个势力混编起来的。
据分析,祥波星域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被此几个势力完全接手,这就是一个局而已。
他们将张轮关押在战船之上,甚至到了第二个要攻打的星环时,为了稳妥还废其修为。
接下来的情况很平常,该打的打,不打的投降,可是忽然收到千韬的命令,让二人分开,一个留守半途,一个继续向前。
意外就这么发声了,非斌留下来守,张妙君负责攻,原因是张妙君认为非斌心太大,容易出意外。
即便是留守,还专门找了几个藏身之所,奈何一个疏忽,他将张轮留了下来。
他抵达位置后才准备发起攻击,四面八方的伏兵接连涌现,如若不是李含逃亡过程中顺带救援,只怕是必死无疑。
之后也有收到非斌的传讯,他本来在修炼不料遭遇大军围攻,手上的家伙,基本可以和木灵兵卒手上的装备的威能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