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势力首领举杯彼此一敬,饮下之后,放杯之间,只见三人化作三道光影,飞出营帐之外,向着战船所在而去。
整顿好各自部下,夜廷立即发出命令给苍宗残余,骗他们要展开营救。
全部聚集到了第一道防线的后方,用了三天时间才搞定下来。
夜廷等人早已潜伏在虚空之中,形成天罗地网,目的就是要将他们一口吃掉。
“启禀夜廷大人,苍宗有讯息传来,原话,我们已经抵达位置,为何不见主营,营救计划如何,我们该如何安排。”传讯人员道。
坐在指挥位上地夜廷笑了,那漆黑夜袍下还飘出一道可怖渗人地杀气,“安排?哈哈哈…让他们不要入星,就于虚空等待,就说是为了防止奸细。”
“遵命!”传讯人员知道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传讯人员再来,苍宗残余已全部抵达预定位置。
就在这时,夜廷起身,宛若饥饿已久的猛兽,见到食物一般,对他来说对面岂是一条条鲜活地生命,那或许就是一个数字,一个利益地威胁,一堆资源,仅此而已。
令出船动,整片虚空为之沸腾!
“哗!哗!哗!哗……”
一艘接着一艘形态怪异地战船,夜组织的一身漆黑,其中还布有骷髅装饰,另外两家正常了很多,但也透露出一股股冰冷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因为温度而冰冷,而是因为它好似能吞噬生命所以冰冷。
剧烈的轰鸣声犹如寂静的山林中飘出的一道诡异兽吼,不过在这虚空中给人的恐怖压抑就更甚几分。
同时,伴随着那一道道冷酷无情只为屠戮、掠夺生命而存在的战船流转着的寒气以横扫一切的姿态爆发开来。
“嘣!嘣!嘣!嘣!”
宛若陨石暴飞出的攻击,在虚空中留下一条条炫丽火红的弧线,落在苍宗残余的战船群里。
霎时间,天地剧震,好似灭世灾难到来一般,声声哀嚎最终还是被掩盖在轰击之中。
那可怕的爆炸声,在虚空由远而近的爆发。
待在战船上的夜廷、神族与道宗的首领,他们三人三个方向,构成一个三角形,中间就是一片生命流逝区、火海……
三人的目光汇聚在中间那片区域,说老实话,根本就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战船的破碎,血肉横飞之景。
那惊天动地接连不断的气浪伴着爆声四散,只让他们运起力量稳站而已。
或是战袍高飞,或是面部皮肉波动。
片刻之后,千万条生命在此流逝,他们死于信任,死于没有任何防备,死于被利用忠心……
虚空突兀的随着最后一道散来的气浪,而重新安静下来。
“杀!”
随着那无情冰冷的夜袍下一声震出,夜廷身后、身前的战船纷纷启动,向着中间杀去。
“嗖!嗖!嗖!”
那气息巍峨的三道身影几乎同时飞出,聚集在了那一片凄惨区域的正上方,下面是三家势力正在清扫战场。
还活着的会被补上一刀或者一枪,在这里求饶都没有用,只要是块肉,都得被砍、刺上一下。
那依旧被漆黑冰冷包裹着的夜廷收回了目光,看向二人,道:“两位,看来我们是可以玩引蛇出洞,不过此计风险依旧很大,对于星环的选择也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不错,是该慎重,我有一言,不知二位愿听否?”神族首领笑道,眼中也露出一道精光。
道宗首领摸了摸鼻子,道:“你要有什么想法就快说,卖什么关子,大家目的或许不一样,但现在至少一致,就是灭了眼前之敌,所以就别玩这些花哨了。”
“我们既然已经被动了,不如就被动下去,让他们能更加肆无忌惮的出洞。”神族首领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依我的想法,索性就让他们以为自己获得的胜利极大,加之今天举动一定会泄露,不如我们做一场戏,我们就饰演受伤的雄狮,害怕丢弃已经获得的领地而不得不寻求办法,找帮手、恢复,但在此中却无力阻挡敌人的攻击,二位看如何?”
夜廷和道宗首领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随之也露出笑意,点头赞同。
这一道计划,还是很不错的,有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
贪欲是比较不容易控制的,正如不久前的他们,当时只要稍微不清醒一点,就有可能丢失星域。
此时的木灵,气焰正盛,用他们的办法来套路一次,也不错。
祥波主星环内,亲十、张妙君就在秘密牢狱之中,身前是备受折磨的苍灵丰。
原本以为,亲十会让他好好活着的,没有想到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苍灵丰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但亲十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一直在旁边帮忙的张妙君都有些看不下去,特别是一些手段,代入感太过强烈,就是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受到疼。
负责记录的张妙君擦了擦汗,走到亲十边上,正要询问下一步时,只听他悠悠说道:
“他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杀,你可以随便杀,但是我想留他一条活路,也算不得活路,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听闻此言,正要拔剑的张妙君绷紧了面部,盯了眼苍灵丰,道:“权辅,妙君自认为不是个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非斌的仇,苍宗不灭,永世不消,杀一个小人物没有用处。”
“早晚我们会杀几个大人物,替非斌解恨,权辅无需与妙君商量,妙君听从吩咐。”
亲十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拿他是有作用的,也不怕和你说,少主可还在夜的手里呢,这对我们极为不利……”
“权辅!这些不是妙君该知道的,妙君不想听,也听不见,只要少主能平安归来,做什么都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争这一时,权辅随意,我等照做。”张妙君郑重道。
他是真的不敢听,这些东西太机密了,能和他说,那是何等的信任,但他有分寸,知道自己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处理好此间之事,张妙君便退了出去,剩下的,他不愿意去接触。
“老张!”
路过的李含看到张妙君在秘密地牢入口上方如同受了惊吓一般,又是擦汗又是大喘气的,于是便喊了一声。
张妙君听到喊声,抬头望去,只见李含跑了过来。
还不等他开头,李含就疑惑的打量几眼问道:“你这挺狼狈的,怎么了吗?”
“没没…就是太累了…”张妙君又怎么能乱说,他之所以这样,实在也是因为差点得知机密。
知道机密就代表着压在身上的东西更重,以后就更需要注意,一不小心说漏嘴那是要死人的,所以有点庆幸感。
李含又看了几眼他,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但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要追问了,转话题道:“有事吗?”
“没!”张妙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摇头说道。
李含点了点头,随即搂住他,挂起笑容,“那正好,你我一起去。”
张妙君有些糊涂,李含见他那模样,也就解释了一句。
“这不,权辅让我们抓紧时间重整队伍,招兵买马,开了个擂台,选万长、千长、百长这些,今天有趣,听说是有一个不得了的公子哥,打遍全场无敌手。”
“问题是,他不但不要任何官位,还表明自己就要一艘战船和一点资源,总之特别厉害,权辅设的卡,他全都过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将才,恐怕你我不出,拿不下他,而他还明说了,他其他的不要就要船和资源,讲规矩他赢了,就要给他。”
“如果不给,他就只好无礼抢夺,我听到这消息,就要去会会他,能留下,也还是不错的。”
听完这些,张妙君明白了,原来是这般,怪不得李含会如此兴奋,这有打斗的场合,向来就没少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