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暗下决心,气势磅礴,激动之下没有完全控制住,帝威外放一些,光晕在他周身散发,微弱照耀着众人。
压得众人有些心悸,当这一束光芒想要扩散开来时,钟玉已重归平静,控制住,才使得旁边的修士们能自如喘息。
“主上,稳住,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亲十有感应到,在一旁轻声宽慰一句。
钟玉扭头瞥了眼他,微微一笑,随即挺胸抬头继续走去。
前路漫漫,当然要稳,不用他提醒,也必须要这么做,血地代价经历一次,就够了。
虚空之中横躺着一位威武“将军”,其体型硕大,其气势恢宏,几日前地辉煌雄武也成了这残垣断壁。
人在废墟边的地上抱团,孩童地哭泣,壮年地呆滞,老年地木讷,灾从天上来,绝望由心起,他们只想结束战争,重新安稳生活。
可悲!
可叹!
家就在这儿,他们却绝望的静坐地上,空洞的眼眸亦如同他们行尸走肉的精神,一句话,家不知有人,人不知有家,星痛,心痛!
“原以为他会是位明君,如今看来很一般嘛!”钟玉金闪闪的双眸扫视着华和星域,所有的破败之景尽收眼底。
收了法,再一眼望去,整个华和星域除了有些兵卒在维修着阵法,重新建立防线,基本就没有别的影子。
修建之事,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味道。
钟玉又不是傻子,一眼就肯定是对方在虚张声势,演的很像那么一回事,还有其他势力的战甲、大旗出现。
这处戏演的……
钟玉淡然一笑,背起手来,道:“人家搭了这么大的一个台,我们若是不全部参与进去,恐怕有些对不起,可一次性全部进去……”
说着顿了下来,他是有些担心一次性全部进入,一点试探都没有,会不会惹匈淮怀疑,机会不多,还是该稳妥一些。
“主上,匈淮此人能走到如今这一步,自然不会愚蠢,无论怎么做他都会怀疑,按计划,必吃他!”亲十倒是极为自信。
钟玉长长喘了口气,没有再说,举手向前一挥,船阵前移。
此刻,他也准备好了战斗,今天便是取匈淮首级的时刻,还不等他兵器握紧,速度全开的船阵已抵达华和星域阵前。
顿时,木灵船上的各万营议论了起来,喧闹声之大,在万米外都能听到吧。
“都放弃抵抗了吗?”
“谁知道呀,可能是被咱们先前的弟兄吓碎了胆子。”
“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这要是我们木灵军,就是一卒也干到底!”
“只会打顺水战的势力就是如此,哪儿像咱们啊,什么战没打过哈哈哈。”
……
钟玉被这一声声傲气冲天的骄傲之声都快醉死了,享受,无比的享受!
他乐意听到这些声音,兵卒就该如此,将领不这样就行,兵卒如此才能奋勇杀敌,将领如此只会中计覆灭。
总之就是,兵得傲,将傲可以,但得有智!
躲藏在虚空中的匈淮暗暗窃喜,揉搓着手,迫切希望他们再深入一些,“来吧,来吧,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弟兄们!”钟玉装作谨慎的样子,又环顾了一下,举枪震吼道,“匈淮狗贼已重伤难战,当日让他骗过,今日我等一同杀入,一日灭华和,开战!”
“战!”
“战!”
……
擂鼓伴随着傲气战声,轰鸣的战船再启,早已摆好军阵的兵卒,手持化毁械已随时准备开战。
就在木灵战船快要进入阵法时,“铛”的一声剧响爆出,恐怖的力量如海啸一样由阵法上传出,**得木灵战船于虚空左摇右晃,兵卒们还好是训练有素,乱也只是几息。
钟玉的眉头一皱,似察觉到不对劲儿后,焦急如热锅蚂蚁,立即大吼,“快!调转战船方向!有埋伏!”
兵卒们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是说决战的吗?怎么就要调转。
埋伏更是解释不通,情报上极其肯定的确认匈淮重伤不起的呀!
就这样的情况,即便有埋伏,而且这么一个华和星域比之那三家势力守的祥波星域,木灵兵卒根本不惧,完全理解不了钟玉的意思。
那些万长同样疑惑,但没有多想,自木灵立军法那一天起,就只有服从。
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多操心。
“唰!唰!唰……!”
忽然,木灵船阵巨震中整不慌不忙按以往经验和训练时的动作快而整的调转完成。
可就在这时,一道道带有杀意的凶影,突兀从不远处的虚空中蹦出,艘艘饱经战火的战船速度迅猛仅仅一二息便冲入木灵船阵之中。
打得整个木灵军措手不及,一下子,便散作了一盘散沙,就好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被猛烈摇晃,树叶乱飞。
刚刚还是整齐有序的船阵,现在竟然变成了七零八落的样子,反而是突然穿插进来的华和军动作迅捷,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的。
“主上,两边已经交锋,封燕、鹿奇屈也按计划动了,我们现在要拖,又不能太拖,总之乱而有序的选择一方容易出去的方向靠拢一方。”亲十看到传来讯息,依旧保持着沉重的模样,给他传音。
钟玉应了一下,表示自己清楚,随后,便火急火燎的让传讯人员给全军传讯,同时还让人快速突围。
“钟玉这次我看你往哪儿逃,拿命来!”
一道宛若天雷的声音炸响,带着强大的帝威与星辰之力挥洒而来,使得本就摇摇晃晃的主船更加飘摇,好像还一吹即散的样子。
“卑鄙!”钟玉甚至在战船身都滚了滚,现在起身,眼瞳与神情无一不是表现出惧怕之意,“有种的压制修为与我一战,你可敢!!”
匈淮听闻此话,当即便捧腹大笑起来,指着他连连道:“木灵君主,你看看你,哪儿还有点君主的样子,是不是都快被吓傻了,啊?哈哈哈……”
“你在那里说什么胡话,你我皆为九境,何谈压制,上一次,你可是把我打的那般狼狈。”
“那时的你是何等威风!何等的意气风发!”
“哈哈哈…怎么了,今天换了个人一样,是不是我语气过重吓得你神魂颠倒?”
他还拉过身边的三五小卒大笑着各种为他们介绍钟玉,各种明朝暗讽的话语怕是都用尽自己一生的词汇了。
“逃!突围!”
“快!!”
钟玉根本顾不得那些,此时越狼狈越好。
在他连连下令后,木灵的兵卒们彻底懵了,钟玉何曾这样过,不明白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那些兵器,在他们眼里都是些过时的老古董,除非是走那些兵器道路的修士能发挥出来威力,但论总体,木灵根本没必要畏惧啊!
恍恍惚惚的跟着钟玉玩闹一样的乱闯乱跑,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主上这是怎么了,区区华和,我等何惧之有?”
“我倒是嗅出点味道来了,你慢慢细品,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又是你,你又懂了,我品个屁的品!”
乱糟糟的环境,木灵军心依旧还没有乱,这就能看得出孰强孰弱。
再怎么闹,再怎么乱,钟玉都不可能真慌,这一战或许会有伤亡,但不可能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