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帝国,鸾仙殿。
坐于殿内的苏希冷眸之中怒色未退,玉手紧攥间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临,她连忙起身,向身前盈盈一拜,躬身敬语道:“徒儿拜见师父。”
殿内的半透明纱帐仿若被微风拂过,忽显飘扬,随即一个娥娜翩跹、绝美到足以让万物失色的身影浮现在纱帐之上。
“兽神之血去向如何?”
冰寒如锥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从纱帐中传来。
苏希纤眉微蹙,道:“徒儿大意,不慎让那拍下神裔兽女的魔人逃走了……”
“什么!神裔兽女被魔人给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大意,将会害死多少沧澜子民?”
冰寒而又愤怒的声音从纱帐传来,使得周围产生一股汹涌的飓风,将纱帐吹的猎猎作响。
“徒儿知错,愿领重罚。”
“只不过在此之前,徒儿有一言要说,那魔人并没有杀兽夺血之心,他好似把那年纪尚小的兽女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明明自身难保亦死死护住那兽女,不让其受半点伤害。”苏希恭敬道。
“不,你错了!生性凶恶、贪婪无厌的魔人在利益面前,连自己的亲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杀害,又怎么会放过一个让无数人疯狂、垂涎的神裔兽女!”
“若让魔人得到兽神之血,大陆必会再起血雨!”
“从今日起你号令所有‘暗澜’出动,得到魔人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为师!”
苏希螓首微点,应道:“徒儿遵命。”
玄天宗,养心殿。
躺在**的玄天君脸色一片灰黑,生机黯然的如同忽明忽暗的烛光,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殒命,站在一旁的玄梦安眉头紧蹙,目光之中尽是担忧和心痛。
白发苍苍,身穿长衫白褂的老者把着玄天君的手脉,眉头紧拧,随即收回了手,幽幽一叹。
玄梦安见老者叹息,心生恐慌,连忙问道:“秋大夫,父亲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何生命气息消散的如此之快,面色亦是变得灰黑至极?”
“此毒名为噬血之毒,中此毒者若不及时得治,血液会被其剧烈的毒素,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全部吸食殆尽,少宗主你赶快命人拿取‘生血叶’十片……”
秋大夫报出一大串药草之名,玄梦安一字不漏的记下之后便连忙叫人去药房拿取,取到药材的秋大夫用时半会熬出了一碗令人闻之神清气爽的药汤,随即扶起玄天君喂下药汤。
药汤入口,玄天君脸上的灰黑之色终是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红润之色,他用力咳了几声之后,这才看到眼前一脸担忧之色的玄梦安。
“安儿放心,为父身为玄主镜玄者,还不至于脆弱到……”玄天君还未说完,玄梦安已是扑入了他的怀中,微微有些抽泣。
她心道:在这世上我唯有您一个待我如亲的亲人了,我绝不要失去父亲您!
“安儿快放开,你身为少宗主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玄天君佯怒道。
玄梦安松开了怀抱,问道:“父亲,您不是去了傲嘉拍卖会吗?怎么会忽然中毒?”
玄天君愤然一哼,当下将白天所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玄梦安。
玄梦安眸光闪现怒芒,咬牙道:“魔人古俊天竟然假冒玄圣拍走了神裔兽女,而且还让御毒玄尊出手阻拦,逃了出去?可恶,兽神之血落入他手,他日后修为必会突飞猛进,成为我们所忌惮地存在!”
“安儿不必担心,我们交战之时,沧澜女帝已是追及于他,此刻的他恐怕早已被女帝处死,而兽神之血终是落于女帝之手,女帝亦是让我们忌惮的存在,只不过相比与魔人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玄天君道。
“不,魔人古俊天并没有死?我之前被他重伤之时,曾在他身上放入了幻空母石,而此刻我手里代表着他生命状的幻空子石依然光明闪烁,只是微弱了不少,证明他没有死,而是受了重伤!”
玄梦安拿出了亮着微光的幻空子石,愤声道。
玄天君闻言皱眉,“安儿你其实早知道那被斩首的魔人古俊天是假了对吧?为何不告诉我?”
“我是看在师兄弟们寻杀古俊天太过于辛苦,亦怕他们长久不修玄力落后于其他宗门的弟子。”玄梦安解释道。
“罢了,以往之事我就不追究了。当下古俊天已经被女帝重伤,只怕已是奄奄一息,安儿我命你速去取他性命,拿回我们的玄天剑还有他手中的神裔兽女!”玄天君沉目道。
“是!”玄梦安刚要按动幻空子石,玄天君连忙打断。
“慢着,为了以防万一,这两件玄宝你收好了,记住只准成功,不许失败!”玄天君递给玄梦安一块蓝色晶石,还有一颗鬼脸模样的果实。
“这是……玄心神晶和碎脉鬼果!”玄梦安眼眸大瞪,惊呼道。
远离了陵风帝国之后,古俊天不再燃烧金宝加快吞宝光速舟的速度,而吞宝光速舟失去了金宝的维持,速度自然是变得慢了不少。
“恩公,你没事吧?”从星月戒中闪现出来的莹若儿望着盘膝而坐,平息伤痛的古俊天娇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