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出,嵌入冰层,胸膛凹陷下去,眼中尽是惊骇,咳血不停。
另一边惊寒出鞘,斩断冰矛,狠狠地刺入他的肩窝,将之生生钉在了冰墙纸上,发出犹如杀猪一般的哀嚎。
红着眼的古俊天拔出长剑,带起一蓬鲜血,铁拳砸下,让其彻底昏厥,提气够道:“晚辈古俊天有要事求见冰封圣主,事发紧急,还请出来一见!”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不少外门长老的注意,见到门口的一幕面色无比难看,怒道:“大胆贼子,竟擅闯冰封圣地,谁给你的胆子?”
不由分说的便已出手,千丈兵山砸下,滚滚寒气如瀑布一般。
古俊天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帮人的丑恶嘴脸撕开扯烂!
眼看冰山便要砸下,神庭中的神念犹如潮水一般涌出,只听一声“定”字,冰山就这么顿在虚空之上,无法寸进丝毫。
却见古俊天手中惊寒狂斩而下,一道青线一闪即逝,世界好似错开一般,愣是将那千丈冰山一斩为二,断面光滑如镜。
那长老眼中泛着些许惊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六境修为施展出的搬山神通竟被一小小的四重炼气士给破
了,这么多弟子看着呢,脸上哪里还挂得住?
当下趁着古俊天未曾收剑,一股寒气化为冰柱撞来,古俊天不敢硬接,小云舒还在怀里,只能以肩膀扛之。
生生被撞出数百丈,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涌出,眼神已冰冷如刀,手中灵光一闪,青铜古灯便落于手中,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得闹到多大,才能把自己想要见的人给惹出来。
此时此刻,他对冰封圣地心中尽是失望。
门口冒出如此大的动静,越来越多的弟子赶来围观,冰封圣地隐世多年,这种场面可是难得一见。
那长老面子上下不来,对古俊天下手愈发狠辣起来,有种不将之挫骨扬灰不罢休一般的劲头儿。
可古俊天同样不是吃素的,勉强算得上法体双修的古俊天手段极多,一路上不知面对过多少围杀?之所以活着走到这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不是顾忌此处乃是冰封圣地,不宜杀人,此刻这长老已经让古俊天用遮天道鼓镇死了。
那长老不禁有些气急败坏,自古俊天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股更为强劲的威势狠狠地冲在了古俊天的身上,化作冰晶大手,将古俊天狠狠压在了冰墙之上,砸出道道裂缝。
哪怕被压的骨断筋折,古俊天也并未挣扎,而是竭尽全力护住小云舒不被压到,口中鲜血如注。
“不嫌丢人的东西,一四重炼气士便惹的你手忙脚乱?修为都修到哪儿去了?”
一身着蓝色宫装的美妇款款而来,嘴唇微薄,风韵犹存,却是一不折不扣的九境大修!
“见过太上长老!”
一众弟子长老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句,美妇冷哼一声,目光随即落在了的古俊天的身上,眯眼道:“我冰封圣地虽隐世多年,可圣地之威不容辱没,你公然伤我圣地弟子,意欲何为?”
古俊天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沬子道:“上来不由分说就起手镇压?为何不问原由?就是这么讲道理的么?”
“我有要事求见冰封圣主,耽误不得!那两个弟子非但不通报,反而戏弄于我,让我白白等了近两
天!”
那弟子狡辩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分明通报给周长老了……”
美妇目光落在那长老的身上,那长老尴尬一笑,它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自然不会向着古俊天说话,冷声道:“圣主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若是天下人人如此?圣主是不是得挨个出来见才是?”
古俊天冷声道:“事关重大,需来个能说得上话的才行。”
美妇嗤笑一声道:“与我说来便好,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何等要事,非得圣主才能定夺!”
古俊天强撑着大手的压力,冷声道:“我自冥沧洲临渊而来,之所以横跨大罗山海而来,就是为了送云舒归乡,为她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回……”
“云舒就是你们口中的凉帝,以三生石作为引子,成功活出了下一世,只不过出了岔子,生命回溯如今已成了不到一岁的娃娃,唯有回到故土,才能救她!”
美妇听的一愣,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花枝乱颤,眼角带泪。
“头一次听到你这么能编瞎话的,凉帝?凉帝于三万载前便已故去,人尽皆知!我看你是白日梦做多了,攀高枝没有这么攀的!”
言语间手上愈发用力,似要将古俊天的五脏六腑挤出来一般,望着一众围观弟子以及那美妇的嘴脸,他的心中一片冰凉……
对于冰封圣地早已没什么期待。
用嘴巴掀开了彩云仙羽的束缚,顷刻之间异香天垂,覆盖方圆十万里之地。
这下美妇笑不出来了,瞬间红了双眸,目光落在了古俊天怀中沉睡的小家伙身上。
“长生仙体你可认得?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其面色骤变,哪里还敢如此?当下收了冰爪,一旦古俊天所言为真,若是因为自己伤到了小家伙,便出大事了。
可自然不能落了威势,冷声道:“我去请圣主过来,一旦你说谎,我会让你知道何谓生不如死的!”
古俊天一声不吭,望着一众弟子贪婪渴望的目光,心中冰冷,这些人又与那些云梦大泽中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连忙为她盖上彩云羽衣遮挡异香,可那弟子长老们各异的神色却瞒不过古俊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