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两人迈步过了门楼,踏上白石板铺的路,路两旁种着一片片梧桐树、凤凰树、红衫木、银杏木,最尽头是梨树、枇杷树。过了这些树木,便来到一座大殿前,殿宇金碧辉煌、气势宏大,殿前匾额上题有“曦殿”二字。
他们看了一时,便商议着寻路之事。正在此时,皞灵教南宫丘使者从殿中走出,站在台阶上向他二人问道:“你们两人昨夜到山下当值,怎么这时才回来?”
他二人闻言赶紧转过身来,行礼道:“昨夜巡守得太晚了,有些累,故而此时方回。”
“山下可发现异状?”
“不曾。”秦玄熙答道。
南宫丘听闻此言,放心了不少,对秦玄熙说道:“你把令牌给他,你随我到殿内。”两人心中大惊,紫凌峰危险重重,分开更是凶多吉少。
南宫丘看到他们站着不动,便心中不悦,喝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秦玄熙说完,将令牌放在沈傲维手中,并小声对他说道:“一切小心,速去速回。我等你。”
“好。你也多加注意。”沈傲维亦轻声回应他。
且说沈傲维离开曦殿。他一路上留意着周围景物,担心迷路。他绕了许多路,终于看到一处屋舍门洞大开,门外悬一块匾,上书“持令阁”三字。他正看时,屋内有一人看到他,赶忙跑出来,不由分说将他拉到里面,让至正位,端茶倒水,笑语盈盈。沈傲维对此人的盛情大为不解,起身说道:“这位大哥,小弟只是奉命……”
“我知道、我知道,”他将沈傲维按回椅子上,笑道,“兄弟,你昨夜守夜辛苦之至,这些兄弟我都知道。大家出来混,实在不易啊。”他不由得悲戚不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怜兄弟我昨晚刚过子时便来当值,今早替我的弟兄现在都没来。你瞧瞧这,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觉也没睡,饭也未吃,如今又累又饿,头昏眼花。兄弟,只当可怜可怜我,替我当会儿值吧。待我吃了饭,就换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