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回雪他已练到了第二重,仅仅是第二重,威力已不容小觑。”寒玉对他们说道。
冰雪听此言,问道:“妹妹见识过流风回雪?”
她点了点头。原本她想告诉他们自己与安郢昨晚在树林中的战斗,但转念一想,这说出来反倒让兄嫂担心,便只简单的说了说流风回雪的招式和威力,其他的未曾提及。
“只可惜,眼下还未找到令清璃刀出世之法。”余痕说道,“唯今之计,只有以身诱敌,先发制人。”
冰雪状似无意地看了余痕一眼。他察觉到妻子的目光,握住她的手,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以此宽慰。
寒玉见状,稍思忖一时,笑道:“哥哥,既然要先发制人,我们就要有充分的准备。”
余痕听此言,笑道:“看来玉儿是有好计策了,不妨说说看。”
她如此这般讲述一遍。“计策是好,但需与他们商议妥当方可。”余痕提醒道。
“当然,我立即修书一封传与他们。”寒玉说罢,又冲余痕笑道:“哥哥,将你的文房四宝借小妹一用。”
余痕听此言,笑道:“走吧,随我去撰阁。”说着话,他已站起身来。
“好!谢谢哥哥。”她甜甜一笑,起身扶着冰雪,三人离开曦殿,一路往撰阁方向行去。
不多时,寒玉便将信写好,一一传了出去。随后,她又写了一封信,却是将此信收了起来。余痕不由得问道:“这封信是给谁的,为何不送出去?”
“这是给安郢的,告诉他我已成功请到你前往一啸岩。但这个时候嘛,还不能把信给他,需得等到明日上午。”
“你这丫头,又卖什么关子?”余痕笑问道。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说书先生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客官明日请早了。”她这一句话使得两位听者为之绝倒,寒玉看他们的样子也没忍住,三人竟在书房中笑做一团。
下午,余痕着人给寒玉收拾了住处。吃过晚饭,兄妹姑嫂三人闲话一时,便各自散去。一夜无话。次日平明,寒玉吃过了早饭方才将最后一封信送出去。余痕向冰雪嘱咐了一番,又对四位长老和南宫丘交代了教中事务,随后,兄妹二人骑快马去往一啸岩。
路上,余痕问起昨天的疑问,寒玉这才把自己与安郢林中之战,后又用阵法将其困住等一系列事告诉余痕。
他听妹妹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战斗,心中却是激起千层巨浪。“你胆子也太大!”余痕听罢,竟斥道,“安郢武功高强,又修炼了流风回雪,那种局面下,你若被他伤了可如何是好!?”
“没有啦。”寒玉拍拍哥哥的肩膀,笑道,“我应付的了,怎会让他伤了我?”
即便她如此说,余痕仍是不放心,停下来细细为她检查一遍,见并无异样,又叮嘱道:“这次去一啸岩,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时刻记得先保护好自己。”
“嗯嗯,记住了,记住了。”寒玉连连点头,又催促道:“走吧,再耽搁一会儿,天都黑了。”
且不说他兄妹二人赶路往一啸岩。单说安郢在重明凤阙等待余痕,不由得想到了数日前跟踪寒玉一事。
原本他跟的好好的动作也很轻,谁知进到树林中他便被一个黑衣男子给缠住了,最后还被他困于五行生死阵中,足足折腾了一夜才从阵中出来。
“此人阵法颇为眼熟啊。曾经在哪里见过?”安郢仔细回想着,猛然间想起一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一定是这丫头!对!那黑衣男子轻功卓绝,而她当初小小年纪,轻功在江湖中已是数一数二的了。肯定错不了。”
想罢,他心中又气又恼,恼恨自己定力不足,也恼恨良寒玉欺骗自己。她最初到一啸岩时,那一身男装打扮,安郢虽然惊诧,虽然沉溺,虽然有许多不可言说之情愫,可依然对这个名为良寒且眉眼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心存些许戒备。
可是他死在了自己怀里。他再也活不过来了。安郢对此一清二楚。
如今,良寒玉这一举动,让安郢直接将她归入敌方阵营,管她什么身份、什么血脉,敢阻止他修炼《普计檀尘》,统统只有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