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孤生托腮沉吟。
“林兄弟可有见解?”
林孤生笑了笑,摆摆手:“都是些无妄猜测,说不上来的,方才那老先生的话里的倒像是说之前湘州没闹过什么妖患,而是天授八年以来才开始闹得吧?”
“听林兄弟这么一点拨,好像也是。”徐营眉头紧锁,豁然抬头,瞪大眼:“林兄弟的话是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难不成零陵一带,乃至湘州一带的妖患,都是那黑猫搞的鬼?”
“这也是猜测罢了,信不得真,信不得真。”
但不管怎么说,这猜测的种子算是种下了。
酒楼里都在议论那只黑猫,有人说这种精怪,连凭一己之力闹得潭州府人心惶惶,颁布文书,号召江湖能人异士除妖,一定不俗。也是,在涂山开灵智,修行佛法的妖,能口吐人言,有术法,如此兴风作浪,岂是庸俗之患?
“轰隆——”
然,此时屋外不远处传来巨大的声势,惊动了酒楼许多人,外面也传来百姓激动的声音,众人纷纷留下银子跑出酒楼。
有强者大战!
林孤生一桌五人也纷纷跟上。
刚出酒馆,就看到西城大门的城墙之上,两个男子展开大战,黄沙漫天,罡气交织。
“哎,那不是咱们零陵郡太守老爷帐下的客卿……叫什么,邱阳来着?和他交战的人是谁?”
“嘿,快看那边,好美的仙子……”
“……”
街道嘈杂,熙熙攘攘。
林孤生眉头一挑,看到城墙下,负手站着一白衣胜雪的女子,正是先前在官道上遇到的那位,而城墙上和邱阳大战的,正是夸下海口要花百两金珠购买他绝地宝驹的男人。
那两人交战,快如闪电,几乎看不清当作,招式凌厉,出手便是杀招。
“他们为何大战?”有看客拉住围观群众询问道。
“不清楚。”那老百姓挠了挠头,笑道:“我们啊就看个热闹,那官人是知府老爷帐下的客卿,平时趾高气昂的,没少祸害乡里,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兴许,兴许是惹了这两个外地人吧。”
“嘿嘿,管他呢,有热闹看就够了,不过敢在城中行凶,那两人怕是插翅难飞,跑不了了。”
“……”
城内忽然冲来许多巡城军,是负责巡城治安的督察卫兵。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有军官呵斥。
老百姓被这些当兵的吆喝后退,只好让开道路,那军官也瞧见了城墙上的大战,暗自冒冷汗,本以为是什么不知死活的外地人因为什么纷争大打出手,没成想竟然是绝世剑客和邱阳老爷动手,这拦吧……实力不够,要是惹恼了邱阳老爷,回去不被拉出去痛打三十杀威棒也得唾骂一声;不拦吧,要是战局扩大,影响了城门运转,又没办法回去交差。
人群中,东盯着战况。
“如何?这二人的水平。”林孤生笑问,他只是瞧了一眼,就觉得不过如此,没有衣剑雪和紫帝的半点风采。
东摇摇头:“那二人都在极力克制。”
“嗯?”
这下,林孤生不得已眯起眼,仔细审视。
围观的江湖好汉“扑哧”一声笑了,“戴面具的,你怕是喝假酒昏糊涂了吧?极力克制,难不成是怕被城门砍翻不成?”
东置若罔闻。
林孤生笑了笑,对旁边那搭话的汉子道:“万一真是怕把城门给打塌呢?”
“小子,我吃了三十年的饭,还没见过能砍翻墙头的,既如此,还要军队干嘛?难不成老子三十年的饭都喂在狗身上了?”那汉子虎目一瞪。
林孤生神色不变,心想这人真没素质,三十年的饭可不就是喂了狗?于是冷笑道:“不是喂了狗,是喂了猪。”
“小白脸,你说什么?”大汉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要招呼林孤生。
“轰隆——”
惊天动地的剑气爆炸声传来。
震得人头皮发麻。
城墙上,邱阳落入下风,被那黑衣青年击退数步,胸膛露出大块血液,“够了,还要咄咄相逼到何时?我认输。”
人群哗然,唏嘘一片。
平日里目空一切的邱阳老爷就这么认输了?
黑衣青年满脸戏谑,桀桀怪笑:“不长眼的东西,你以为认输就能保下性命?胆敢想亵渎我伴侣,你以为你能保住你的狗头?”
邱阳脸色大变,捂着胸口,神色发狠:“我已然认错,你还想取我性命不成?”
围观的听到这话更是长叹,有人低声笑道:“想不到这邱老爷也有今天这般低三下四,真是开了眼。”
“死不足惜。”
黑衣剑客冷笑,执剑一跃而起。
“欺人太甚!”邱阳大怒,不顾伤势,浑身气息暴涨,城墙上黄沙四起,声势浩大,围观的无不心惊肉跳,不禁开始后退。
连那抬手想打林孤生的汉子都把手悬在半空,吞了一口唾沫。
下一刻,两人武力全开,邱阳自知不掏出底牌今天是没有命在,不敢怠慢,拿出全身力量,那黑衣人神态冷淡,也是一般狂妄,负手交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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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如虹。
两道磅礴的剑气似仙人降临凡尘,十分骇人。
无数飞沙走石盘旋交错,刮起了阵阵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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