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男子话未完,只露出惊恐与后悔的眼神。
他伸出手挥动,似乎又像要双手合十祷告,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手起剑落,鲜血喷溅,蓝钰一剑封喉刺穿了男子的喉咙,那可怜的男子猛地抽搐了片刻,喉咙显现出个血窟窿,他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只得发出呜咽之声。
几秒后男子将双眼瞪的跟死鱼眼般,蓝钰也见他真正咽气后才离去。
正是这时,七青门的门徒携带着戾气追杀过来,隐约间望到了蓝钰的背影……
另一边,苏元还在客栈里打探关于华山的情报,这银子都花了几两了,小二手中水壶里的茶都给他喝干净了。
“我可得提醒你两件事啊,第一是前往华山的路上山贼山匪猖獗,你可别被逮到了,好像叫什么清风寨来着。”小二讲的酣畅淋漓,时不时还起身比划下,他投入其中,又压低音色道:“最好别得罪华山里的人,你要是得罪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我肯定不会得罪别人的,对了,你有具体的上山路径吗?”苏元打扮的像一稚嫩小生,新换的衣服使人的精气神焕然一新,在交谈的过程中,他那流转的眸波就没停过。
“没有!你要问这么深的问题只有华山弟子晓得了,毕竟还没啥人一天闲着没事跑人山里去转悠的。”小二摇头。
苏元食指划出一块银子,“得加钱?”
“额,不不,你就算给我一百两银子我都不知道,即便是问那些常年在这边做生意的,或者马夫或镖师,压根就没人知道怎样上华山。那里山势凛冽,峭壁颇多,地势险恶,你要真想去还得靠个人了。”小二摊手很无奈,他可谓是知无不言,将小道消息通通告知了苏元。
“多谢了,我此时就动身前去,赶早不赶晚,避免浪费时间。”苏元点头道谢,起身后还多留下一块银子算茶费。
出了荒漠客栈,苏元就按照小二所说朝着西南方向前行。
头上悬挂的月终于露出了真容,惨白的光照亮漆黑的夜,像是为这片千疮百孔的大地披上了一件和祥的外衣。
然,这一夜可不太平。尽管是深更半夜都能依稀看到远处有人马在调集,个个的穿着都像是来自皇室朝廷内部的人,他们快马加鞭,接连的呼喝声将气氛都渲染的紧张了。
“快点儿快点,太子有令,搜查贼寇!”
“如今只要封锁了东晋,还怕他逃走不成?”
“那边那个,给我站住!”
一名持刀立马者模样甚武,年已过中旬,穿着紫衣,喝声尽显威严风范。他的腰间还佩戴着皇室御用的令牌,只要一出就如同太子亲至,不服从可就地处以极刑。
“你说我啊?”
苏元愣了下神,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尖,他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身后,唯有随风飘扬的黄沙,冷寂的让人毛骨悚然。他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心赶路就被叫停了。
“废话,不是说你还能是谁?”领头脾气可火爆,直接就用刀尖恫吓苏元,再往前伸一点可就得架在他的脖子上了,这种语气强调令人听了很不爽,拥有满满的敌意。
“就你们是山匪啊。”苏元糊里糊涂的挠头,说到底也怪对方没解释清楚。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东晋统军元帅最近封的东天候马齐仁!”那中年男子耀武扬威的介绍道,说起来满是自豪,身后的人都仗着他的风头比划长剑。
“噢噢,原来是东天候啊!失礼失礼了。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山匪的跑下来劫财呢。”苏元笑着调侃道,接着心里腹诽,“今儿可遇到脏东西了,我可只听过人骑马的,还没听过马骑人的……”
“少说废话,我问你,你见过这个人吗?!”马齐任展开一副画卷摆在苏元眼前。
“额……见过啊!”苏元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这是在剑阁都挂着通缉画像的那男子。
几个月前这少年曾在邀月城抚琴,算起来也算有过交集,苏元笑的随和,眉头都没皱下,选择坦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