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大门的两侧有一副对联,左联是:春去冬来爱相怜,右联则是:女进男出福自取,横劈桃花一现……
这就有点尴尬了,苏元处在懵懂的状态,身前衣着暴露且无比招摇的女子句句都透出成熟的气韵,那裹身的旗袍将那火辣的勾勒无比动人,特别是那勾魂的眼神,一挑一挑的。
看到这,他再看牌匾与对联方恍然大悟,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俊脸就火烧云般的红透了。
原来这里是人们消遣放松的地方,说专业点是春风楼,说难听点就是古人常说的窑子。
话说回来了,咱苏公子是正人君子,咋能来这种地方咧?
他客气的对那门口的女子点头,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此地,因为大清早的后面就有一些男子过来玩乐消遣了,他不想和这群人为伍,故而头也不回的远去。
在徐阳城内的街道上,仍能看到通缉的告示,上面的画像还是与剑阁的一致。过了数月,曾在邀月城抚琴的男子仍“逍遥法外”,没有被追捕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通缉上面可谓是满满的**,什么百千两银子,分配个一官半职等等。
苏元都不得纳闷了,那小子莫非是会遁地?还是逃出中原了?
某些层面上,二人的处境是很相似的,都是在日复一日的追杀过程中。只是不同的点是,一边是晋王朝亲自派人动身,一边是江湖干戈,比起前者,苏元的前路显得更加迷茫与艰难。
“老爷子,问一下,今儿在徐阳城是什么日子,竟然敲锣打鼓吹唢呐的这么多,还有挂在房梁上的红布,是有什么喜事吗?”苏元礼貌的问,定身在街角,看向热闹非凡的中心,那里是空旷的广场,却又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决定之下还是找街边的大爷打听打听。
“喜事?你哪里人啊。”老爷子躺在椅子上斜睨了一眼苏元,“看你这样子不是咱城里的人吧,不知道正常。”
“嗯,我是中州来徐阳城看货的。”苏元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没必要说自己是被一路追杀跑来的,只干咳一声,压的声音低沉,故作成熟。
老爷子悠闲的翘着椅子,翘着二郎腿,日子过的别提多自在了,他吧唧了下嘴,又抿了口茶,似乎是在想说辞:“啧,也算吧!这是人东方家的喜事。”
“东方家?!”苏元闻言愣了下神,面具之下的脸上满是问号,东方家怎还办起喜事来了?他微微蹙着眉头,急忙接着下文问道:“不会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嫁人了吧?”
“诶,说啥话咧,还嫁人,谁有资格娶的上呢?是人东方许大病康复,如凤凰涅槃,死地求生,这是在庆祝呢。你瞅,小孩过去还能领糖吃呢。”老爷子淡定的说道,自家就住在东方家对门的这条街上,这等场面都见怪不怪了,街坊邻居也都习以为常,一办宴席,那就是全城皆知啊!
“东方许啊……哦,明白了,多谢老爷子。”苏元听到事实真相后松了口气,笑出了声,还塞出一块银子给这老头。
“咳咳,小辈,这恐怕不太好吧,怎能用财物出手,岂不是显得我太轻浮了?”
老头口头上拒绝,一手按住苏元的手腕,那叫一个两袖清风,不被财色所动。
然,就在苏元刚要把银子缩回去,这老头迅速的从苏元手里拿走银子,以过来人的语气告诫道:“下不为例奥。”
见状,苏元也只得干笑一声,靠向对门鞭炮齐鸣的东方家,听到东方许的名字时,他就很熟悉。
这人可是东方明月的爷爷,堪称东方祖师的高手,之前就是自己败逃九阳山时,他冒着江湖势力的风险派自家孙女出手相助。
这点恩情苏元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准备过去道个谢,顺便看看东方明月,毕竟上次一别已是华山之前,该是有两月的时日了,多日不见,着实有点惦记。
东方家大门口,东方家的子弟和无数孩童打成一片,各自在那里追逐嬉闹,门前两头沉寂无数个岁月的石狮子尽显威武之气,表面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光晕,这是东方家其中一处府邸,东方明月等人就居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