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有一水乡镇,牌匾高高挂起,一条小河横贯镇子的中央,河上还有船只,这里有很多打渔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向外赶出,汇聚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
苏元就是外乡人的身份牵着马来到这里,路上的行人挑着担,友好的跟他打着招呼,“诶,小哥,来咱们水乡镇做生意啊。”
“额,对,初来乍到。”苏元乐呵呵的点头,牵马的样子不像是普通客商,那路人也没多说什么。他们此处的人都很好客,陌生人也能无话不谈一样,这反倒利于苏元打听消息了。
来到水乡镇镇门口,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古色古香,坏的时候就有人来填补,因此没有坑坑洼洼的样子。
走过的行人多少都含有水沼之气,有的是养鱼苗买卖为生,有的是在外垂钓。
镇子里清晨烟雨蒙蒙,街道都很古朴,鹅卵石的巷道曲折,汇聚出一种淳朴的江南水调。
“水乡镇是什么地方的呢,是中州吗……”苏元茫然的牵着马来到镇中央。
他戴着面具,很多人都因此投来异样的目光。在这群人眼里戴面具的不是强盗就是杀人犯,恰巧又牵着马,脑子里不由脑补出一副亡命之徒的模样。
他寻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马厩,花了几两银子,让马匹进去补给一下,他则是到大街上打听东尘府的消息。
以他看来,奔行的几十个时辰,百里的路程,再怎么样也和东尘府相距不远了吧?
苏元揭下面具透了透气,翻开地图仔细查探,并顺路找到一名公子哥问道:“请问这里距离东尘府有多远?”
“额,东尘府?我不知道东尘府,我们这是水乡镇。”这名公子哥还算随和,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该是家族里教导有方。
“水乡镇?那水乡镇前面的路通往什么地方?”苏元挑了挑眉继续发问,还塞了几量银子,俗称塞包袱。
“诶,你这外乡人可真的是全身充满着铜臭气……没关系,初来乍到,下次改正就好。”公子哥自觉的收下银两,很负责任的讲:“老兄,我们前面是通往西域的路,再走四千八百里就是西域了。”
“啊?!西域?!我走错了吗。”苏元脸色难看,闻言时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自以为不会犯路痴的痴,谁知往中间那条大路走才是通往西域的路?
“是的,过了水乡镇四百里就属中州和西域的缓冲地带了。”公子哥用牙签呲牙。
“那多谢了……”
苏元道谢一声后独坐在路边儿的台阶上发神,愁眉苦脸的样子将嘴上的笑容全然遮盖,和眼前经过的路人形成鲜明对比,人们都露出幸福的笑容,唯独他还在寒风中奔波,苦涩中劳累。
本以为此行的路可直通东尘府,谁知竟拐入了西域这条路。这是已然偏离正常轨道了,因为东尘府是在晋城的正上方,而水乡镇则是在西北方。
“兄弟,你是要去哪儿,跟我孟然说,保证给你送到家。”孟然走到台阶边伴随苏元坐下,他的下巴圆圆的,要是剃了光头就和一个小弥勒佛没区别了。
“我想去东尘府。”苏元直言。
“东尘府啊,啧,传闻江湖里的三大府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找啊。”孟然说。
“我有地图,肯定是我之前走岔路的时候走错了,因此拐到这里来了。”苏元自责的埋头。
剑客和公子的区别就是大相径庭,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有的人一生走万里路,有的人一声一步不走就已到终点,属实的可笑。
“诶,你是远道而来的武道者,会剑术吗?”孟然是一名开元境的武道者,只是天天泡在水乡镇里得不到剑术的学习让他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