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不出来你还是有身份的,不过得,加,加快点速度,我之前就从苏家大营对岸走来偷酒喝,看到了苏家大营里有人发动了兵变。”曲芶表情严肃,这句话迅速引起了苏元脸色的凝重。
“兵变?!怎么可能。”苏元心里咯噔一下,消息出乎人的意料,好端端的统领禁军怎会迎来兵变?难道屹立已久的苏家大营也要为之衰落了?
“我说的不假,路过时兵营里一片乱糟糟的,咋看都是兵变,若是你回去得加快脚步了。”曲芶眸光清澈,略显平静的打量苏元。
他似乎能隐约猜到苏元和苏家大营的关系,都是一个姓氏,最保底都是一名遗漏在外的家族公子。
“既如此,我们快些赶过去瞅瞅情况,避免事态严重化。”苏元神态一凝,捆好佩戴在腰间的剑柄后控制着力度赶向西方,力度够猛容易让伤口崩坏。
“苏叔叔,得撑住啊,我马上回来了。”他嘴里小声嘟囔道,摆动双臂的幅度大了些,很担心苏谋将军会因此而失去权利,如此返回苏家的前一步就以失败告终了,
曲芶嫌弃的一脚将酒坛子踹开后跟上少年的脚步,他脖间飞舞着红色的丝巾,打扮虽朴素,但动起身来依旧有一种少年英雄的气概,只是这个少年英雄刚从消沉灰心中醒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苏元安然无恙的抵达苏家大营的外围。一路走来很是正常,路上偶见赶车的人影和骑马的中年人,老实说,苏元提心吊胆,总是担心是来自影花的刺客盯上了他。
苏家大营,范围广阔,气势雄浑,打拳弄棒的叫喊声威势滔天,整个上空都回**着气吞山河般的吼声,给人一种万马奔腾,滔滔不绝的气魄感。
投眸看去,横插在兵器栏里的刀枪剑戟摆的颇是整齐,荆棘树木搁置在兵营的四端,并列整齐踏地的脚步声如同踩在擂鼓上般隆隆作响,地上的沙尘都被扬起小腿的高度。
苏家兵营里还有很多小营帐篷,那里冒起缕缕炊烟,有大婶提着一篮子雪白的馒头走来走去。
看到兵营里生态如此平衡正常,苏元用手擦拭掉额头的汗水,放松般的大喘气,他露出微笑,道:“还好,兵变没成。”
“太,太有气势了,苏家大营统领禁军果然名不虚,虚传,但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曲芶狐疑的挠头,这样看来反倒像是他在故意撒谎一样。
“不妨事,估计是被镇压了一波,我去找苏谋叔叔。”苏元摆了摆手示意他放轻松。
他也是初次来到兵家营地里,看到营里的场景就让人为之热血沸腾,这样培养出的一大波兵将运用到战场上就最可怕的一股力量。
但眼下怕的就是自我瓦解,从内部出现问题,如此再强横的禁军也是一盘不足为道的散沙。
“等等,你有信物之类的东西吗?”曲芶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说?”苏元回眸有点小疑惑,曲芶咋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有禁军的地方不能出现闲杂人等,或许你和禁军将军有关系,但在不属实前,容易惹出祸端和麻烦,你要是没有信物就得好好的计划,不然别人还会把你当奸细打。”曲芶对这方面消息有所耳闻。
“还有这等事?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苏元撇了撇嘴,打了个响指,还是头次听说不能随便见禁军的说法的,退一万步来讲,他有苍狼腕在身还怕个什么劲?
“还是得小,小心谨慎……单是一个禁军教头就有洞天境的修,修为,你能感应到兵营里武道者元气的浓郁吗?肯定有洞天境的人在!”曲芶拽住他的手腕,表现在这方面比当事人苏元还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