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走后不久,禁军里就派出了全部的将士出马,共计分兵七路赶往据此不远的苏王府周遭,出军时如蛟龙出海般的势头让人震惊,马蹄踏地的响声隆隆而鸣。
兵将整齐的步伐汇聚出一道道很震耳的响声,七路人马如溪流般分散,领头的骑马者各有威严,佩戴披风时随风而扬,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
磨练了这么久,也该动动筋骨了,众将士的气势太高涨,许是太久没战的缘故,禁军也是时候表现出该有的范儿了,与此同时,其余六个营都或多或少的接到通知。
大概知道了苏鼎天儿子的事,都表示愿意听从大将军的安排。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后,唯有第三营迟迟按兵不动,连一声消息都没得回复,该是得知苏元后,三营的将军都慌了神,赶忙要找二长老报信。
殊不知昨夜里就有人前往路途中拦截,逮一个是一个,此时的三营可谓是孤立无援,讯息中断,连同不了二长老,消息进不去也出不去,这要是大规模冲出去就直接可以被定个叛军处理了。
禁军主营和苏王府相距只有百来里路,说远不远,数个时辰的颠簸和快马加鞭,直至烈日高挂上空的正午时,苏元的马车停在苏王府街道外的百米处。
“少公子,苏王府到了,那里就是你家。”刘寇用手指了指,他们抄的是近路,减少了三成的路程,加上路途中间没有人拦截,太过于平坦,一点都没停歇,才能如此之快抵达苏王府。
苏王府门口还有一队卸货的人,视线上移,一道绽放光彩的牌匾挂在大门外,苏王府三个大字宛若黄金般雕刻在上方,再看那大门,门颇有说法,像是给巨人住的一般,门高两丈,门扣的位置还有一铁窗口。
一般来信都是要通过窗口来询问,然后再通报家族人是否开门,防护措施倒是很安全。
苏元从马车边角下来,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这里就是昔日父亲在的地方,若不出意外,他本该在这里从小长大,活的自可逍遥自在,没有人会追杀他,想要修炼剑道也在起步上超出常人。
可叹命运就是如此坎坷多怪,一个苏王府的继承公子居然会成为流浪天涯无家可归的剑客,多充满戏剧性的一幕。
“少公子,你怎的不走了。”杨儒问了一声,他开口铺垫道:“这是你的家,你不要想着回来夺权,认祖归宗才是第一件事。”杨儒此话是话里有话,还提醒他不要忘了回家的真正意图。
苏王府大门口没有侍卫,侍卫都在铁窗后,一眼望去,长不知多少米的围墙杵立在目尽之处,府邸大至无边,前有良田千亩,后有后宫数十栋,别看如今苏家在江湖里有没落的迹象。
只要不发生战乱,培养出苏子毅,坚持个几十年都是少的。
他们的下人都有千来人,甚至更多,家里基本上把晋城里的该有的都有了,譬如铁匠铺和织纺铺等等,一般只需要出钱取货的原材料即可,其他时候都是以茶叶贸易为生。
“我还在做,做美梦呢,就就到了吗?”曲芶搓了搓脸后下马的一瞬间冻得全身都激灵,他看向白茫茫的大地,后方是一片无垠的雪原,雪原上有马车和路人行走的痕迹。
“少公子将心里的忧虑抛之脑后,平静下来即可。”刘寇说道,他和杨儒喜欢嚼舌根,此时也站在同一条线上协助苏元。
苏元调整了下心绪后走向铁门口,每一步对他来说比走东尘府还要揪心,因为此地才是他根之所在,一个浪**十几年的少年回家,心里自是很复杂的,他多次驻足总觉得前方有东西挡住了脚。
或许没了父亲,他们也不会认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