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手印,齐仙师满意地看着上面的图案,笑了笑。
看他样子,估计很在意这个了。
段飞岩不置可否,坐下来,摆弄着他的茶壶。
齐仙师一怔,都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去?
说晚也不算晚,但忙完了仙门竞选大会后,做什么都很晚了,修炼是慢慢感悟的事情,急不来的。
齐仙师看他在操作茶壶,也坐了下来,说道:“你来这里,恐怕不只是登记名册这么简单吧?我记得,前三名录里,可是有你的。”
“是啊,既然有我,齐仙师还这么放心我加入,万一我真去了昆仑山,齐仙师岂不是得不偿失?”段飞岩边倒茶,边说。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齐仙师愣住了,很是迷茫。
他活了半辈子,年纪四十多,看淡了很多事情。
以前,他来自什么国家,他都遗忘了,修炼成这个阶段,成为仙门的一个仙师,自然要淡忘红尘往事,一心为了仙门着想。
听了段飞岩说这话,齐仙师的心里是毫无波澜的。
他笑了笑:“都可以,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轻松。”
尽管段飞岩是个香饽饽,留不住的人不用强留。
“看仙师你这话说的,咱们边喝边聊,昆仑山的仙师在明天就来了是吧?”段飞岩给齐仙师倒了一杯茶,问道。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是明天下午,可能很仓促,我们兀立门会先安顿他们住下,后天才会安排你们去见面。”齐仙师一口饮完茶,放下了茶盅在小桌上。
齐仙师道:“你都摆上我茶壶了,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吧,不单单问这些这么简单的。”
齐仙师看出来了,继续催促他说下去。
段飞岩放下茶盅,抬起眼:“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虽然这样的竞选结果很合理,但背后的纷争,还未结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日弛雪人纵火烧我们燕陵厢房的时候,齐仙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略过,不理会我们燕陵的死活?”段飞岩的眼眸异常坚定,怀揣着一丝寒意。
齐仙师豁然开朗了,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意那个,是觉得我瞧不起你们燕陵吗?草率了,我都瞧不起你们,搞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有什么用呢?最先开始,不是你们燕陵在兀立山脚靠着女帝买通了白时仙君吗?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
“没有什么对不对,只有立场不一样,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那晚,原因的因素很多。”
齐仙师这么说,段飞岩不乐意了,立即道:“什么因素?我没记错的话,齐仙师应该来自弛雪国的故土,虽然出身不高,但能做到这个位置,着实天赋不错。”
故意提起出身,惊动了齐仙师的心悸。
齐仙师摆摆手,说道:“不关这个事情,哪怕你们放火烧弛雪的厢房,我依然不会理太多,我们这些仙师每个人都各自的看法和做法,我当时就只想息事宁人。”
段飞岩:“是息事宁人,还是有意袒护弛雪,无人知晓。”
话语一出,齐仙师顿时站了起来!
“段飞岩!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在跟我翻旧账吗?是,随便你怎么想,我当时就不想处理!如今你也登记在我名下了,无论如何,除非你去昆仑山,否则就是我齐某的座下弟子!”齐仙师语气冷道,衣袖一甩。
“不送!”
冷冰冰的话语,表示赶人了。